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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正道大师兄 第183节

  谢星竹小心算着时间,待吉时一到,便拉着江陆晚往回走。
  两人手牵着手,一前一后,快步朝着礼堂赶去。
  傧相才开口,谢星竹便直接撩开衣摆跪下。
  江陆晚笑了下,也跟着谢星竹一并跪下,在堂内拜了天地。
  哪怕是拜天地的时候,两个人的手都是牵在一起的。
  江陆晚能感觉到谢星竹的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湿漉漉的掌心黏着一层薄薄的汗珠,跟着他们一拜天地的动作,抓紧了他的掌间。
  礼成的时候,谢星竹几乎是急切的,一把揽住他的腰肢,把他整个人抱起。
  江陆晚惊叫一声,伸手按在谢星竹肩上,而他仰头看向江陆晚,紧张的绷紧脸颊。
  江陆晚听见他在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江陆晚勾着嘴角回应道。
  .
  修土虽然辟谷,但婚礼上的宴席却也合适,各种灵兽做的肉,还有灵草药草酿制的清酒,谢星竹跟江陆晚见了一溜的人,喝得脸颊红红。
  江陆晚毕竟是普通人的身体,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他先御剑回了峰上,而谢星竹留在原地招待了一圈,温和的拒绝了不少试探。
  周掌门和柳夫人都没有出现,却不妨碍整个天元宗上下都一片欢腾。
  小弟子们干脆也不用术法洁身,而是拼着何时能喝醉,就连凌飞扬都被拉到了酒桌间,继续讲述着他如何英勇救人的故事。
  宾客们喝了酒吃了菜,拿上药瓶便离开,而温辞还蹦着要去闹洞房,却被谢星竹一把按住。
  “闹什么洞房,凡人热闹热闹的事,你来掺和什么?我才建好的新房,让你闹一闹,岂不是乱七八糟了。”
  不过谢星竹那点小心思瞒不住温辞。
  温辞一把就戳穿了他——“什么你的新房脆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的紫阳木做的新房子,你就是怕我耽误你春宵一刻。”
  “……知道就闭嘴。”
  “?”温辞眨巴眼睛望着谢星竹:“不是,你承认了???”
  谢星竹没回答,只是那喝了酒的薄红色泽愈发浓郁了。
  他逃也似的去了下一桌。
  傍晚的云霞已经慢慢爬上了山坡。
  冬日的天黑得早,谢星竹匆匆送走一部分人,又歪歪扭扭的御气飞往自已的家。
  他并没有掐法诀直接解除自已的醉酒状态。
  也许是人喝了酒的时候胆子更大,谢星竹希望今晚的自已,胆子更大一点。
  屋里的光线已经暗淡下来了。
  他慢慢往里走着,推开门,绕过前厅,又穿过一个窄窄的走廊,就到了新房门前。
  新房门上贴着红色的剪纸,插着红色花枝,在静谧的空间内散发着缕缕幽香。
  谢星竹只觉得自已的大脑被那香味烧得更醉了。
  他慢慢的,缓缓的,推开门。
  然后谢星竹屏住了呼吸。
  床榻上的人穿着红色罗裙,盖着红盖头,正静静地端坐在他面前。
  听到他的脚步声,床上那人忍不住露出声轻笑。
  谢星竹听见他叫了声。
  “夫君。”
  第220章 可恶的谢星竹
  谢星竹脑袋里的那根弦断掉了。
  他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过去,只知道自已站在那漂亮新娘面前,连呼吸都停住了。
  他拉住盖头的一角,手指微微收拢拽紧。
  他看到盖头下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
  细细的白嫩颈部透出青色的血管,在血红色衣裙的衬托下愈发的白皙脆弱。
  他的喉咙微微滚动,眼睛也紧紧盯着那盖头,再慢慢的,一点点的,拉开了盖头的一角。
  江陆晚的嘴唇抹了胭脂,比寻常还要红,饱满的唇珠上被胭脂点得鲜红湿润,看上去格外柔软。
  仿佛只要揉一揉,吮一吮,就会被碾得破碎。
  从唇间缝隙露出一点的舌头也是。
  谢星竹还没拉开盖头,人就已经低下了头。
  明明连人还没看清,他已经亲了上去。
  很甜。
  谢星竹的手攀附着他的肩膀,又重重地覆了上去。
  盖头已经散开了,却仍然看不见人的眼睛。
  谢星竹不敢想象盖头下的人该是怎样漂亮的模样,只是鼻尖熟悉的草木清香,缭绕得他头脑昏沉,根本松不开手。
  恨不得就这么贴着他,死在他的身上。
  “谢星竹……”江陆晚推推他:“掀盖头,还要喝交杯酒呢。”
  谢星竹的喉咙动了下,他又笑起来:“谁家的娘子,怎么这么急着催我。”
  江陆晚喝得有点醉了。
  否则他一定要踢谢星竹两脚。
  但现在他仰躺在床上,一双眸子里倒映着泠泠水色,醉意熏染,慢慢道:“你在欺负人吗,谢星竹。”
  “今晚是要欺负人的。”谢星竹轻笑了声。
  他撩开江陆晚的盖头,露出的那双眸子倒映着水润的色泽,被他按住的时候,望向他的时候脆弱,又漂亮。
  他又想亲了。
  可交杯酒还没喝。
  谢星竹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他含了口合卺酒,又低下头。
  也算是喝了。
  “过分。”江陆晚说道。
  “是要过分的。”谢星竹太醉了,但还记得事。
  他把阳伏草榨成的汁液装入小瓶子中,又递给了江陆晚:“是阳伏草,喝了,会好受点。”
  江陆晚混沌的脑袋勉强想清楚了阳伏草是什么。
  他瘪瘪嘴,但还是接过乖乖喝完。
  谢星竹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心跳得愈发快了。
  “真乖。”
  他这么说。
  .
  那红色的罗裙最后的下场不太好。
  谢星竹毕竟是第一次。
  不熟悉,又猴急。
  于是那罗裙上留下了一道撕裂的口子,还沾了水,就连上面的轻薄红纱都不知道塞过什么,皱巴巴的,彻底废掉了。
  床头的帘帐本来是绑着的,但是两人也没来得及去解开。
  不过后来全都撞得散开了,把一切都遮住。
  就连床头绑着帘帐的绳子也不知绑过什么。
  谢星竹的发绳后来也被拽掉了。
  而他自已终于明白,为何合欢宗已经堙灭了许多年,双修功法却有不少完整的流传下来。
  不过在兴起的时候要求迷糊不清的人去运功,实在是一件极其不人道的事。
  谢星竹也觉得自已过分了。
  不过那功法能消除疲惫,反倒是对人有几分好处在。
  谢星竹以往总觉得,一些脏字说出来形容人,总归是侮辱性的,不好。
  可江陆晚后来骂他不要脸,推他的时候,谢星竹却觉得江陆晚那样子好看死了。
  而且不像是单纯的骂他,更像是夫妻间的默契。
  也许是喝得多了,时间又对了。
  所以是夸也是鼓励,骂也是鼓励,掐他挠他踢他都算是爱意。
  就连最初的那句“夫君”,也让人又叫了上百遍。
  若不乐意叫,就磨得他叫,若是乐意叫,谢星竹就更高兴。
  峰上只有他们二人,所有声音都传不出去,也无人会打扰一个新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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