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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杨润倒是还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送走苏日安的时候,还能十分清醒地跟对方挥手告别。
  苏日安被半扶半抱地拖进车里,听到杨润在叫他,下意识想探头去回应。但傅瑞延刚好站在门边,堵得严实,在他探身出去的那一刻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苏日安被推坐在座椅上,模糊中看到傅瑞延俯身过来。
  他对傅瑞延有一种近乎本能的躲避感,于是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几乎是下意识地便侧过了脸。但傅瑞延却并没有靠得太近,利落地帮他扣上安全带,又很快地退了出去。
  在回家的路上,车内一直保持着安静。苏日安半睡半醒,对于周围的感知也变得迟钝了起来,模糊中只觉得自己头有点痛,于是降下车窗,想吹一会儿风。
  但没吹多久,车窗就又被人关上了。
  他略带不满地朝驾驶座看去,傅瑞延只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太冷了”,就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前方。他对苏日安说:“睡一会儿吧,马上就回家了。”
  苏日安没回应,但傅瑞延的话仿佛真的有什么魔力,很快,他便歪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苏日安被傅瑞延叫醒,晕晕沉沉地解开安全带往外走。
  临近深夜,寒风开始变大,刚刚睡了那么一觉,苏日安觉得自己的头疼丝毫没有缓解,反倒还疼得更厉害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他难以自制地踉跄了一下,被身后伸来的双手扶稳了身体。
  他回头看了眼,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就才走出去两三米远。
  傅瑞延站在他侧后方,牢牢地握着他的双肩,苏日安动弹不得,觉得眼下的状况,自己很像是售货店的一件衣服,被傅瑞延抻平了,展示在眼前。
  他不满地挣了挣,傅瑞延的手这才松了松,滑到他上臂的部位,将他收进了怀里。
  傅瑞延似乎比来时花费了更多力气地扶着他,也花费了更多的时间,但苏日安仍旧觉得他的迈的步子实在太大了,稍不留神自己就要跟不上。
  他被傅瑞延圈在怀里,磕磕绊绊地跟着,到上台阶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消极,刚要迈出步子,身体却突然一轻。
  苏日安几乎是被惊醒的,愣愣地看着傅瑞延近在咫尺的脸,然后就看到对方用和刚刚关车窗时一样快的速度扫了他一眼,说:“你太慢了。”
  苏日安没有反驳,就这样怔了一会儿,在傅瑞延上阶时,为维持平衡,将两只手掌搭在了对方肩上。
  客厅里的温度比室外要高出不少,苏日安被傅瑞延放在沙发上,在对方倒水过来时,已经快要睡着。
  傅瑞延今晚回来得早,管家和阿姨应该已经休息了,只温了一碗醒酒汤在餐桌上,被傅瑞延一并拿了过来。
  苏日安受不了醒酒汤里姜片的味道,只喝了一口便再也喝不下去,倒是把傅瑞延倒给他的水喝了个精光。
  喝完了水,苏日安困意上来,又缩到了沙发的角落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了自己几声,但没力气应,紧接着,他便又被人抱了起来。
  这次,苏日安倒是没太大的反应,被随意地移动,好像并不在意自己即将要去到哪儿。
  直到他被抱进一个黑暗的空间,再次被放到一个柔软的地方,顶灯大开时,苏日安不适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却发现了与自己住的那间卧室不同,却并不陌生的布置。
  他反应了一会儿,撑着床沿想起来,说:“我不要睡这儿。”
  但傅瑞延拉住了他的手腕,稍稍用了点力,苏日安便没再动了,安静地撑在床边,一脸的疲惫与困倦。
  傅瑞延没有跟他争辩今晚到底睡哪儿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他问苏日安:“你去见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苏日安这下听清楚了,抬起脸看傅瑞延。大概是对这个人疏远习惯了,酒精的作用下,他很难再忍住不去反驳对方,于是不大高兴地说:“出个门还得跟你报备吗?”
  傅瑞延静了静,干巴巴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却也没有告诉苏日安自己的意思是什么。
  傅瑞延很高大,这样挡在苏日安面前,影子几乎要把苏日安笼罩起来。
  苏日安很迟钝地感知到了一点压迫感,然后就在他准备再一次起身的时候,傅瑞延再一次开了口:“你朋友不是说你是去陪他的吗?怎么反倒是你喝成这样?”
  “苏日安,你不高兴吗?”
  苏日安感觉到了一点烦躁,不仅来源于傅瑞延的行为,还在于对方时常吐露出来的,不知轻重的语言。
  老实说,傅瑞延其实并不是那种擅长体察他人情绪的人,他目标清晰,以达成目的为标准,所以不管是对待员工还是身边的朋友,总有一种超乎寻常的钝感力。
  他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也感受不到旁人对他的怨气,事实上,很多时候他完全搞不懂旁人都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不满。
  在苏日安的印象里,傅瑞延对他也一样,从刚认识时几乎不带什么情商的发言,到婚后因为工作或者什么别的原因对他一次次的忽略,苏日安已经习惯了不去跟傅瑞延较劲。他知道不会有结果,所以也相对坦然地接受了对方或许没有那么喜欢自己的事实。
  而眼下,傅瑞延贸然的体谅,让苏日安产生了一种自己情绪被窥探到的抗拒。他抿着唇没有说话,听到傅瑞延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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