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秦晔捏住小脸，低头亲了口，眉眼含笑，问：
  “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小鱼把脑袋撇开，继续去亲，秦晔以为他就是想要了，抱着小鱼好一番翻云覆雨，把人累得像小狗一样伸舌直喘。
  刚想去吻唇，小嘴张合，迷糊中问：
  “如果我不见了，你会不会难过？”
  秦晔一顿，极其敏感抓住南玉的不对劲，嗓音微沉，把鱼抱怀里：“什么？”
  鱼眼神迷离，就这还能问：
  “有一天我变成了泡沫，你会不会找其他的鱼？”
  秦晔警惕，抽了几张纸简单收拾，把鱼抱去沙发，让他靠着自己，低头问：“为什么变泡沫？怎么突然说这些？”
  “你可以拿我做研究了。”
  秦晔太阳穴直突突，“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我怎么会拿你做研究，抽血是检查健康状态。”
  “不是的，你真的可以了，没有人跟我说什么，你一开始不就是想拿我做研究嘛。”
  秦晔哑口无言，一开始确实是想取得南玉信任，方便研究，后来他就打消了念头，专心饲养，他怎么自己提起来了？
  还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是，开始我是目的不纯，但现在不想拿你做研究了，小鱼，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是在这待闷了，想出去走走？”
  南玉：“你真的可以研究我。”
  等自己回海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虽然确定自己还会回来，但时间都说不准的，他愿意给秦晔研究几天。
  满足他开始的目的。
  “好了，以后别说这些了。”弯腰打开抽屉，里面放满了蛋黄派，用食指跟中指夹了一袋，拿给小人鱼。
  小鱼撕开，开心的吃了起来。
  秦晔像抱小孩一样抱着他，轻拍着侧臂。
  有派吃，幸福，尾鳍就会一拍一拍的，秦晔低头看着小人鱼，右眼微跳，他说了那些话后，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哄着小鱼吃了几个派，又陪他看剧。
  眨眼到了晚上，小鱼困了，揉了揉眼睛抬头，“想睡觉，今天不回水里了，我想跟你睡。”
  主动的过于反常。
  秦晔不得不警惕，抱着鱼去了休息间，用温水给他洗了脸，洗了手，又擦了身体，鳞片也擦得干干净净。
  自己也收拾好后回来，抱着他的鱼，心慌的睡不着，抓着手，十指扣紧，攥的南玉手都疼了，痛嘶了一声，瘪瘪嘴小声控诉：
  “你握疼我了。”
  “对不起。”秦晔道歉，同时手上力道也松了不少，抽开手，转而去抱腰了。
  静了几秒。
  秦晔还是开口了，“小鱼是想家了吗？”
  除了想家，秦晔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怎么了，哪怕实验基地再大，总归也有尽头，比不得海洋自由。
  “嗯？”
  小鱼在海里没有家，也不跟族群，四处游。
  两年时间，他早把这里当家了，秦晔就是他的家人。
  “实在想，我带你去，你游一圈要回来好不好？”
  秦晔喉咙艰涩滚着，说完他就后悔了，万一小鱼游走不回来了怎么办？
  “算了，咱们在陆地转转，不回去。”
  说着寻到小嘴亲，只有触碰了，心才踏实。
  鱼：“你为什么要研究人鱼？这里是你盖的吗？”
  秦晔将脑袋抵在小鱼肩窝里，闷闷道：
  “不是我盖的，研究所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存在了，我进研究所是意外，没想留下，但这种秘密研究，知道了，不留下来，出去也活不了几年，人类总喜欢探寻未知生命，人鱼泪入药，器官移植进人体，能延长生命，又能青春永驻，人有钱了，就会去追求这些东西，研究所存在的意义，只是给他们提供便利而已。”
  南玉抱着秦晔，皱眉：“那这里你说了不算？”
  秦晔叹：“算也得看说什么。”
  鱼：“放了我同类，不要研究我们了，这个可以算吗？”
  秦晔愣了好半晌都没说话。
  小鱼大概也懂了。
  跟着沉默。
  良久后，秦晔动了，手摸像小鱼的脸，手指往他唇上摩挲，“你是想让我放了他们？”
  小人鱼眼中闪着期翼：
  “我给你研究，你能不能放了他们？”
  涉及面太广，牵扯东西多，触及那些人的利益，整个研究所的人都会有危险。
  人鱼跟研究人员，总得死一方。
  秦晔能做的只有：
  “放走两条，让他们转告海底人鱼，不要再靠近临海海域，只要探测不到，两至五年，或许就会停止捕捞，研究所的人鱼，不能全放，对不起。”
  “可以装作被救走吗？”
  秦晔笑了，他的小鱼笨笨的真可爱，什么心事都往脸上写，两句话就套出来了。
  “那要看谁救了，我可以配合。”
  小鱼眨着眼睛说：“我说装作，你可以找人。”
  秦晔：“他们都不受我管控，研究所又是保密单位，难度恐怕很大，宝宝看谁可以？”
  鱼：“你是不是在诈我话？”
  秦晔觉得南玉单纯好骗，相处两年，秦晔说话强调，他也熟悉到骨子了，明显的套话找奸细，让灯芯生气。
  秦晔：“……”
  被发现了。
  “我们人鱼数量少，被大肆捕杀，会灭绝，以前你问我，蛋黄派跟你谁重要，现在我也想问你，我是不是没有研究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