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在来大周的路上,露笙唯一的慰藉就是甄雪和甄月姐妹两个,可如今甄雪已经不在了,整个大周,就只剩下她们两个北渊人。
  看着露笙和甄月的姐妹情深,苏煦这才放心。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萧灼知晓露笙和甄月是北渊人,但是没想过她们三个会认识。
  露笙怎么说也是北渊公主,甄雪和甄月不过是两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甚至无父无母,找不到自己的家,为何会与北渊公主有交集?
  “在姐姐没来大周之前。”抱过哭过之后,露笙起身挽着甄月的手臂,与甄月好像是亲姐妹似的。
  看着露笙和甄月关系如此要好,萧灼就像是看到了甄雪,她们两姐妹以前也是这样形影不离的。
  不想看着他们伤心,苏煦故作震惊的缓和气氛:“你是北渊人?”
  “是。”甄月点了点头道。
  “萧大人,你知道吗?”苏煦走到萧灼的身边问。
  萧灼侧身:“知道啊!”
  苏煦指着天上:“那你姐姐……”
  “也是北渊人。”甄月回复道。
  萧灼蹲下身来,随手捡起一件碎瓷片,朝着门口扔去:“有人。”
  “不要紧张。”苏煦也捡起碎瓷片握在手中,身子向萧灼倾斜,趴在他耳边说:“我知道有人。”
  萧灼看着碎落一地的瓷片,好像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道:“苏大人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本大人之意,在你。”苏煦笑着说。
  将手中碎瓷片染上自己的血,又反过碎瓷片拉住萧灼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沾满血的碎瓷片任由苏煦用掌心摩擦,萧灼越是挣扎,划破的口子就越大。
  “疯子。”萧灼忍着疼痛,“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句话还没说完,露笙和甄月就晕了过去。
  苏煦见状,将萧灼压在地上,萧灼整个后背被碎瓷片扎的血肉淋漓,还要承受苏煦的重量。
  不能喊疼,还得闭上眼假装晕倒。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是赵秋阁。
  看清是赵秋阁后,苏煦迅速起身,手中攥着碎瓷片的一角,另一角落在赵秋阁的脖子上。
  细白的脖颈被划过一条血痕,鲜血滴滴下流,流的不是赵秋阁的血,而是苏煦的血,还有萧灼的。
  “说,为什么要杀了甄雪?”苏煦审问道。
  “谁?武相大人你可不要冤枉我。”赵秋阁一脸懵的瞅着地上的残片,“我喜欢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呢?”
  “别装傻。”在赵秋阁的脖颈间,苏煦摆弄着碎瓷片,“你若是再不说实话,信不信你真的会变成一个傻子。”
  赵秋阁:“???”
  他丝毫都不敢动,心里默念着:这是武相,我可惹不起啊!
  该怎么脱身呢?
  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怎么就要变成一个傻子?
  是不是那日得罪了武相?
  深思熟虑了许久,赵秋阁快速的说:“武相大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有人叫我这么做的。”
  “谁叫你这么做的?”苏煦收回手,将碎瓷片置于赵秋阁胸前,“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
  此时,萧灼也装够了,起身盯着赵秋阁,等着他说出凶手。
  “是秦威秦大人啊!”赵秋阁老实交代道。
  苏煦:“???”
  秦威?怎么可能?
  “你在胡说什么?”苏煦攥紧碎瓷片生气的质问道。
  “大人冤枉啊,我真的没有胡说啊!”赵秋阁快要哭出声来。
  见赵秋阁这般反应,除非是心智超群之人,能够临危不乱,传闻中兵部尚书之子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也不像是城府极深之人。
  要么,他撒谎了,一口咬定此事和秦威有关,接机攀咬苏煦,要么,他说的是真的,这件事的确和苏煦脱不了干系。
  萧灼走到苏煦面前,抵在苏煦身前指着他鼻子问道:“苏明筠,你不是说不是你干的吗?”
  “我苏明筠对天发誓,此事不是我干的。”苏煦一只手抵在赵秋阁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对天起誓:“此生,我虽然杀人无数,但绝对没有杀害甄雪姑娘。”
  见萧灼不肯相信,苏煦又补充道:“我苏明筠一言九鼎,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可能任由别人将杀人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那就是你撒谎了?”萧灼一改往日形象,从地上捡起半个瓷瓶,抵在赵秋阁的下巴上,“本相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得想清楚了,说出幕后真凶。”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不过……若是不说,今日你定然找不出去这扇门。”萧灼抬手道。
  “我没撒谎。”赵秋阁笃定的解释:“那日,是秦大人让我等散播武相大人和文相大人同床共枕的消息,他虽然没说是谁指使的,就只是让我照做,可我不傻,秦大人的上司不就是武相大人嘛。”
  “既然是武相大人的吩咐,在下必定万死不辞,虽然传遍的有点艳俗,但武相大人你也看到了,效果还是不错的嘛!”赵秋阁越说越激动:“我大周的文相和武相在一起了,这有助于大周的团结啊!”
  苏煦,萧灼:“???”
  你在说什么?
  “你说的是哪件事?”苏煦紧绷着弦,生怕赵秋阁说多了,导致他在萧灼的面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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