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啧,早知道就应该劝小黑把这东西给扔了。
靳捷右手一把抓住横出眼前一大截的枪杆,向右往外猛地拉出去,顺势一个高抬腿,击中跟着枪杆被拉出来的人,那人腹部被膝盖击中后,控制不住惯性,“咣当”一声,一头撞在了对门邻居的铁门上。
谁知后面还有一人,紧随其后冲了出来,一肘击中靳捷面门,感觉鼻血和眼泪同时飚出来时,身体也不受控地往后方楼梯倒下。
完了,靳捷只来得及想,这后脑勺着地,怕是要摔死。
身体向后仰倒几乎180°时,靳捷感觉被人接住了。
原来是刚才楼下那两人。
一人稳住重心,用胸膛托住了靳捷,及时避免人直接向后倒下。
另一人则从侧面直冲上楼梯,要去制服不知哪来的入户贼。屋里一时传来乒乒乓乓打斗的声音。
靳捷站稳身体后,和救兵一起,把刚才撞邻居门上晕过去的那一个拖回屋里,靳快捷方式直去阳台,拿了一节偶尔上天台晒被子用的晾衣绳,把这个捆住了手脚。
再看那两人,也把另外一个小贼给摁在了地上,同样五花大绑扎成个粽子。
靳捷第一反应便去看书柜,那里面有从聚福堂带回来的礼盒,果然,玉佩已经不在盒子里。返回客厅审问还清醒的那个:
“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报警?”
地上那个粽子自嘲般地笑:“报警?报什么警……我这顶多算私闯民宅。”
靳捷直接上手在二人身上摸了个遍,口袋暗袋里都没有那枚玉。
忍不住皱眉问:“你们不是来偷玉佩的吗?”
那人十分年轻,看起来倒有些像学生:“是啊,但没找到。”
“那我玉呢?”靳捷把空盒子拿出来,还翻过来倒了倒,什么也没有。
那人愣了一秒,忽然急了起来:“我靠,你别诬赖我!我们撬锁进来三分钟你就回来了,什么都还没找到!”
刚蹲楼下的两人凑靳捷耳朵边小声说:“这俩人上楼,我好像有点印象,确实在你回来前没几分钟。”
靳捷对这两人忽然没那么信任了。
但仍然对这地上粽子发问:“谁叫你来我家偷东西的,没偷到就不犯法了吗?我坚持说东西丢了你们以外不用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等调查?到底懂不懂法就敢来干这种事!你!是不是艺术学院的!”
见那人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了僵,看来是猜对了。
靳捷想起自己还有数据,回身去书柜找出那一迭,朝人抖了抖:“你们艺术学院的教职工档案我都有呢!你是自己说还是等我找出来以后报警?这么想在档案上留底哈?”
刚才晕过去那个这会醒了过来,似是听到了,迷迷糊糊说:“别!我还要考公呢!”
另一个这才道:“说了就放我们走吗?”
靳捷鼻血虽然止住了,但还是隐隐作痛,此时低头瞥见胸前衣服上的红色血渍,不耐烦到达了顶点。
一把把档案扔人身上,喝道:“别废话!在这不说咱们就去派出所说!”
“是前年毕业了的师兄!我们俩的乐器之前是他赞助的,昨天喝酒的时候他忽然说起,他有个鱼形玉佩被你偷了,但没有证据,所以不能报警。要是能偷出来就好了。我们俩一寻思,一直想找机会感谢这个师兄,所以就自告奋勇……然后他就给了我们,你住的这个地址……”
想起那杆红缨枪,真是就地取材,看来确实不算有备而来。
“学音乐的还会撬锁,真行啊?”靳捷把档案放在那人面前,一页页翻给他指认:“是哪一个师兄?”
一个小声嘀咕:“我也没想到调弦的工具撬锁这还挺方便……”
另一个看完整本才说:“这里面没有,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毕业了?”
靳捷对着照片倒是翻到了这俩人的档案页,估计确实只有还在校的。
“他叫什么名字,你们什么时候再和他碰头?”
“他说如果真偷到了,就直接放在昨晚那个酒吧的前台。他叫王勇。”
靳捷见那边站着的两个救兵,脸上莫名发生微妙的变化,看过去问:“这王勇你俩认识?”
其中一人问粽子:“这王勇,是不是一米八左右,身材很好,还很会打架,学过散打之类的?”
“是挺壮的,但会不会散打……这个不知道。”
看来猜是饭庄那个狼首面罩男。
见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也只好把人放了。
被精怪打就算了,还要被普通人偷袭,靳捷来气得很:“我知道你俩名字了,老实点!还有,这点觉悟,就不要浪费时间考公了吧!”
待俩粽子一走,靳捷对着那两个:“该你们了,说罢,饭庄那晚他们是真的自己逃走,还是你放走的?”
俩人表情如同便秘持续了一秒,就变脸一般恢复了正经脸。
同步递上了工作证。
寸头这位浓眉大眼,唇边留了一圈精致的胡子,看起来年纪较大,正是饭庄那晚追出去的那位:“你好,我们是‘万法合作社’的人事科专员,我姓闻,是档案组组长,这是小丁,我们档案组的同事之一。”
小丁个子矮点,韩式刘海长到遮住了眉毛,此时冲靳捷点了点头,同步递上自己的工作证。
靳捷听到“合作社”眉心一跳,仔细看向工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