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说句实话，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混乱使我开心，却让我厌恶；秩序使我悲伤，但确实是我希望的东西。”禅院直哉透过透明的玻璃，用手遮盖住那只远处咒灵，他的神色悲伤，仿佛在为了自己的矛盾感到痛苦。
  “不过已经可以结束了，现在咒术师已经够用了，我差不多也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禅院直收回目光，他坚定的看着羂索，露出温柔的笑容。
  “所以，要不要现在逃跑呢？羂索。”
  羂索笑了笑“都到这个时候，你叫我收手，我也不会收手了。”他已经准备好去面对天元了，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收手。
  “即使五条悟已经出来了？”
  “他暂时还出不来。”或者说，就算他出来了，也没空来找自己的麻烦。
  “你要不然先担心一下自己？毕竟这些结界都是由你的咒力组成的，要是想要彻底结束这个游戏，就必须要杀死你，你说对吧‘最终管理者’。”
  为了达到目地的羂索其本身背负了相当程度的束缚，他本人无法成为死灭回游的管理者，于此相对的，用自己的咒力建立结界的禅院直哉就成为了管理员的最佳人选。
  但是这个游戏有着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他的本质与羂索希望这个游戏永存的愿景不符。
  游戏的维持需要泳者提供后续咒力支持，但是这个游戏的本质就是泳者们互相残杀，总有一天，泳者会消耗殆尽，那时候死灭回游必定会消失。
  不过，羂索也不会真的让这个游戏消失就对了，毕竟咒术师这种堪称战略资源的东西，哪里会有国家不想掌握呢？
  他已经暗中联络了其他国家的负责人，相信不日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咒术师适格者参与其中。
  然后参与死灭回游的咒术师死后，他们的咒力就会被植入体内的小金收集，然后转换给羂索，成为他的咒力。
  只要死灭回游不结束，那么他的咒力将源源不断，虽然很可惜两面宿傩不会成为他咒力的源泉之一，但是扩大范围的话，也不算是过大的损失，他可以接受这一点，反正虎杖悠仁不是也有参加吗？
  “对了，你还没有感谢你照顾犬子。”羂索微微的向禅院直哉表示谢意，但是有几分真心就不好说了。
  “那一个？”禅院直哉挑眉，他照顾过九相图中的三相，也看顾过虎杖悠仁，禅院直哉有些好奇，羂索到底是指谁？
  “全部。”虽然不是很在意那些失败的九相图，但是做为家长，还是要替他们说一声谢谢。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虎杖悠仁。”毕竟那可是两面宿傩的容器，其本身的价值就不可限量。
  “好处你都拿了，锅倒是都由我来背啊。”禅院直哉故作不满的抱怨。
  “你不是也达成了自己想要的事情吗？现在的一切，难道不是你希望看见的吗？”混乱中建立秩序，秩序中延伸混乱，禅院直哉喜欢的是这样的过程。
  这些年两人的斗争中，羂索自认为他要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禅院直哉，这个家伙就是这样矛盾的个体。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啊，怎么办呢？我准备收手了哦。”禅院直哉苦恼的说到
  “现在也收不了手了吧？”现代咒术师察觉不到，但是以前的那些咒术师对咒力的敏感度可是异常的高，在说，这样毫无掩饰的咒力残秽，五条悟不可能完全发现不了。
  “比起我，你现在更糟糕吧？”五条悟要找到羂索并不容易，毕竟羂索只有一个大脑，就算是六眼也看不穿他的伪装，但是禅院直哉可不一样，毕竟他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站到前面来了。
  “是吗？”禅院直哉笑了笑，他们现在可是两两对开，谁也别说谁。
  不远处的结界内巨大的爆炸，连外面的居民都能感受到，更不要提离的那么近的餐厅。
  “看来有人要出来了啊。”羂索搅拌着浓黑的咖啡，非常有兴趣的说到，他倒是不怕结界破损，毕竟这个结界是禅院直哉在运行，就算他想收手，也不是这个时候。
  “出来就出来，又没有人拦着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个动静是谁引起的，但是他出来就出来啊，他又不是泳者之一。
  “看来我也得走了，你和他慢慢聊。”羂索趁着五条悟还没有走近，赶紧逃离。
  禅院直哉也没有阻拦，他挥了挥手，让羂索赶紧走。
  羂索前脚刚走，后脚五条悟就破开结界，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不拦着点他？”五条悟做到对面，看着还半温的咖啡，挑了挑眉。
  “我还以为你讨厌他，没想到你们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五条悟将咖啡到在地上，他看起来并不解气，就差没有见过被子摔碎了。
  “是啊，我讨厌他，但是我需要他的想法。”
  “什么想法？”五条悟可不相信现在这个结局禅院直哉没有想过。
  “去年你还有四个学生，今年就只有两个了。”禅院直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五条悟打断了。
  “三个！”五条悟气呼呼的反驳。
  “好，三个。”禅院直哉懒的和他白扯，继续说道“你知道现在日本咒术师的人员缺口有多大吗？凭借两个学校根本补不上。”
  “咒术师人数本来就少，再说了你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是，现在看起来咒术师人数增多了，但是他们比起咒术师，还不如说是诅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