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她没有等他回应,倾身吻住了他。
抿一下,吮一下,又探出舌尖舔一下。
舌尖湿软,碰到他唇缝,她轻轻柔柔往里钻,却不想出师不利,碰了壁,她便缩回来,轻轻舔着他的唇瓣。
“好甜,嗯......”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话,好像接吻也不够专心,总想着一些别的什么。
她再次探出舌尖,试图从禁闭地里偷来更多的甜,那人却始终不为所动,紧紧咬着牙关,不许她进入。
几番尝试,她都没能得逞。
她起了小性子,将唇移开一点央他:“哥哥,让妹妹尝尝好不好?”
她再次凑近,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像是在用这样讨好的方式,求他张开唇,任她探索。
“你叫我什么?”
男人喘息声渐重,情绪逼近临界点,却还被他一次次压抑着,收敛着。
夜风鼓噪,舒遥听得迷迷糊糊,她只是本能地喊他:“哥哥,哥哥......想亲亲......”
本能的欲望,也是她急切的愿望,她好想和哥哥亲亲,想试试他那双唇的温度,软硬,想尝尝他舌尖的味道,像所有正常的情侣那样。
焰火还在空中炸响,她的声音很轻,是情人的耳语,含着醉人的情意,柔柔送抵他唇边。
她的唇滚烫湿软,早将红酒的香气渡送给他,气息在缠绕,她再一次吻上来,微张小口,探出的舌尖红得像樱桃。
情绪在他身体里激荡,冲撞,喷薄,他扣住她后颈,吻上她早已软透的唇。
她不像他那样设防,她敞露着她所有的柔软,可以任他索取。
酒液早已将她唇舌浸透,他含住那片小小的软舌轻吮,蜜一样甘甜,酒一样清香。
舒遥紧紧抱着他,努力回应着他,在他唇齿间乱窜,吸吮,含咬。
她含糊不清地叫他:“哥哥......哥哥......”
好像她叫得次数越多,正在吻她的人就真的会是她的哥哥。
明、庭,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她也好想像梁沛珊一样,叫他,阿庭,或是像他以后的老婆一样,叫他,老公。
可是哥哥,哥哥,哥哥无论如何也变不成老公。
突然有根刺扎进心里,一瞬间眼热,泪水从她紧闭的眼角往下淌。
她因为突然的情绪抽噎一声,明庭缓下了这个激烈的吻,松开了她滚烫的唇舌,却又在松离的一瞬间,尝到她眼泪的咸涩。
她还贴在他唇边,已满脸是泪。
他伸手覆上她潮热的面颊,慌乱地为她拭泪。
“遥遥,宝贝,”他紧抱着她,温柔吻去她的眼泪,“别哭宝贝,是哥哥吓到你了么?”
“没有,没有,”舒遥懵懵摇着头,失落地重复,“没有,没有。”
她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才会将颂青哥哥的声音听成他的。
她收紧双手,紧紧抱住他脖颈,眼泪很急切,她的声音也很急切:“颂青哥哥,你把我娶回家好不好?把我从明家带走,让我做你的老婆,我们每天都像这样亲亲好不好?好不好?”
她紧抱着明庭不敢松手,好像一松开,他就会拒绝。
她纤瘦的身体在夜风中轻轻颤着,她惶恐,愧疚,混乱,神志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急切地想要抱紧他,贴紧他,恨不能将自己融进他的身体。
她不想听到他拒绝。
可腰上突然一痛,她被一只大手紧掐着腰肢,疼痛与他的声音同时传来。
“舒遥,你给我再说一遍。”
第40章 more than i can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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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
说什么?
舒遥被掐得很疼,她试图撑起身,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打败,她双手泄了力,靠在明庭肩头就昏睡了过去。
怀中人突然没了反应,明庭立马松了手。
“舒遥,舒遥。”
他轻轻晃了晃她,舒遥依旧没反应。
烟花已落,夜色已凉,怀中人软若无骨,也没心没肺,靠在他肩头就睡,雷打不动,风吹不倒。
心与心相贴,她的心跳已逐渐趋于平静,他还久久难平。
视线远眺,集馥园的灯光暗了暗,看样子,宾客差不多都离开了,明庭抱着她起了身。
老郭和随船阿姨早已离开,游艇停在码头,随海浪轻轻晃着。
舒遥似乎是被这悬空和摇晃的感觉吓到,她紧紧抱着明庭脖颈,口中还呢喃着:“哥哥......哥哥......”
明庭没有回应,抱着她走下悬梯,穿过主甲板的休息区,准备下船。
怀中人的呢喃却在这时候多加了一句:“哥哥,想尿尿。”
明庭猛地顿住脚步,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舒遥意识不清,只是本能重复:“想尿尿。”
明庭胸中腾然升起一股气,说不清是什么气,怒气,怨气,憋屈气,疯狂想要发泄。
他忍住了想要骂她的冲动,冷冷呵斥:“忍着!”
舒遥哪里忍得了?
她这一晚上没少喝酒喝香槟,上了船一次洗手间都没去过,这时候是真忍不了。
她虽然意识不清楚,却从这明显愠怒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拒绝,她的生理本能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