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太弱了，我甚至没有用咒力。为了让你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弱小，我大发慈悲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强大。”
  望月尽弯着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的脸被迫仰起，头发被抓得很疼。好强！厌青释放咒力的那一刻，望月尽才真正知道了什么是恐惧和绝望。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令人恐惧，令人绝望。好恶心……望月尽失神地看着厌青，厌青眼神很平淡，平淡地看着他，平淡地说出：“你输了。”
  “配合我做一个实验，我就放了你朋友和这群人。”望月尽目光顺着厌青的手指往旁边扫去，那群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
  厌青手一挥，那群人之间当场死了数十人。恐慌，尖叫在那一瞬间再次响彻云霄。“哦，对了，你不是有个咒灵吗？叫他出来跟我玩玩，他赢了，也算你赢。”
  不在，望月尽想。在也不可能让渊出来，肯定会输的。望月尽垂下眼眸，不语。没得到回应，咒灵也没出来，厌青瘪瘪嘴，手一松。望月尽掉在了地上。
  “选吧，选择一方死亡。剩下的便可以活着出去。”厌青先是单独给望月尽说了一遍，之后又大声对着避开他们的人说：“一楼台子上的那个人死你了你们便能活着，不要着急，都站住！”厌青大吼一声，所有人都痛苦地抱头蹲下，“由他决定是那个人死还是你们死。”
  “选吧，人类。”厌青最后瞟了一眼望月尽，背着手走开了。
  那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中间有人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只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们，他们唯一的活路来自于躺在地上的那个少年。
  所以他们纷纷开始想少年哭诉：“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选我们吧，那里只有一个人，我们有几十个，不，几百个人……选我们。”
  “选我们吧，选我们吧，我还年轻，我还有很美好的未来。”
  “我家里还有个女儿，他不能没有爸爸……”
  “我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
  “我也是位母亲！”
  ……
  好吵，echo先生，他们好吵，echo先生。望月尽闭上眼睛，他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可怜的面孔。他们有今天都是他的错，这只诅咒很明显是冲他来的。而他也没有力量救下任何一个人，还要靠诅咒的施舍……
  “快做决定吧。”厌青不知何时已经坐回了台子上，冷眼看着痛哭流涕的人群，他们都惧怕死亡，想要活着。
  “我选一群人。”望月尽睁开眼睛，再次爬了起来，目光很是坚定。厌青嘴角一勾，问道：“你不想你的朋友也活下去吗？真可怜，成为你的朋友。”
  “……”望月尽一愣，随即一笑，“不，他也会活下去。你不是说选择一方死掉吗？那么我选择我自己死掉。”望月尽提起刀，抵在自己的腹部，刺下去就可以不用选择了，或许他们还真能活下去。
  厌青当即一愣，“哈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厌青及时拦截住望月尽的手。“人类，我记住你了。他们都可以活着，你也可以。”
  厌青心情大好，把望月尽带到echo那里。“他受伤了，要记得打救护车哟。不过还是不能这么便宜你。”厌青摸出望月尽的手机，单手捏碎。之后冲着那边的人喊：“你们可以直接走掉哟，也可以帮他们打个救护车！”
  “再见啦。”厌青笑了笑，拔出钉子打开帐，消失了。
  “等等！帮我……打个救护车……帮帮我……”望月尽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为什么都跑开了？
  ……
  “望月，不用担心，echo先生已经脱离危险了。”
  望月尽点了点头，“嗯。”幸亏当时文野治和水华莲衣已经赶到了附近，再加帐解除后的骚动，他和echo才得救。“望月……”
  “我没事，莲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望月尽起身离开。“尽君。”望月尽消失拐过去后，才与夏油杰对话，“我没事，夏油先生。对了，我为你详细讲讲涉谷和新宿的事情吧。”
  他讲得很慢，很慢，生怕遗漏掉一点信息。他们走在高专的林荫路上，边走边讲，“我很抱歉，夜蛾校长去世了，以及我没能去成那个地方。”
  “该说抱歉的是我，尽君。是我让你去打听的。”
  “没有。”望月尽耸耸肩，“现在都无所谓了。”
  ……
  “望月，是疯了吗？文野？诶？人呢？”本来在一起观看望月尽对战禅院真希的文野治也不见了，这么大个人呢？“去体术馆了。”
  “啊，是虎杖学长啊，伏黑学长人呢？”
  “为什么会这样问，我们也不是一直在一起吧。”
  “是吗？”
  “哎呀，伏黑去执行任务了。倒是望月尽是怎么呢？”
  “可能是上次受到的打击大太了吧。”
  是吗……夏油杰也坐在阶梯上，离水华莲衣他们不算远，都注视着望月尽的一举一动。“好努力啊，尽君。”五条悟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水华莲衣旁边的空地。“你不是在出差吗？”
  “悠仁，出差也要歇口气了啦。”五条悟一摆手，不跟虎杖悠仁一般见识。“话说回来，尽君有点倒霉，每回不是特级就是特级。”
  “老师，你在看那边呢！尽君在那边，我们在这边。”虎杖悠仁有些怀疑，不会五条悟的眼睛真瞎了吧。“悠仁，不许想我眼睛是不是真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