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眸子，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看后面的某处，突然她就笑了：“秦总，你真是好样的，亏你能想出这种自损八百的昏招儿。”
到底还是暴露了。
秦晏的心率彻底乱了。手紧紧拽着她外套衣摆不放。但这会儿他仅仅是压制身体上的冲动就用尽全部力气了，哪怕他用尽全身力气。只要她想走。都能轻松从他手上抽身。
他粗重地喘着气，言语不大连冠地祈求她：“别走，我不想离婚……你留下，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我只是……”
他只是不出来了，脑子混乱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她消气。而他也顾不上那许多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把她放走，哪怕是求她留下。
姜予笑了一声，嘴巴凑到他耳侧，恶趣味地说：“我这样留下来，秦总会不会更难受？”
秦晏绷着唇角不说话，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身体某些隐秘的地方开始肿胀疼痛，全身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是会更难受，她没猜错。
“秦晏，你我都是成年人，你想有点儿身体上的关系大可以直说，犯不着这样作践自己。”姜予狠心将他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撇开，语气里的笑意收敛，整个人都冷淡下来，“还是你觉得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就可以换我几分同情怜悯？”
秦晏一直不说话，那姜予就继续说：“上次在书房的事给了你灵感？发现了我心疼你那些过往，心软你身上的孤寂，所以这次聪明地加以利用，好逼我走上你精心策划的路？”
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一直知道，秦晏的心眼儿密，但她以为他们至少是可托相背的“自己人”，却被想到这家伙经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就算知道他的出发点，也相信他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姜予也还是难以立马接受眼前这种荒唐的状况。
秦晏本还想再伸手抓住她，但那两只手臂沉得像是灌了铅，僵硬得像是新装上去的假肢，刚抬起了几公分，又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他无比懊恼。
她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个昏招儿。
他嘴巴张张合合，许久才蹦出来一句：“对不起，我……”
“我们的关系，给我点时间再考虑一下吧。”姜予对他声音凉淡，背地里却跟小二吱哇乱叫：怎么办？！！！商城里有没有解药？有没有什么道具能用？啊！不然再来一次置换？但是这次置换给谁？再置换给秦建华的话，他老命还能不能保住？！！
系统：【系统商城已上线万能解药，每年限购一颗，宿主可自行选用。】
姜予打开商城看了一眼：我去！一颗一千万？你明明可以抢钱，却还大发慈悲给我一颗药？退一万步来讲，我那个无限使用的疏肝理气道具不能给霸总当解药吗？！
系统：【……】你嘴里是真没几句人话。
就姜予心疼钱的这几秒钟功夫，秦晏已经又拉起被子，在里面缩成虾米了。
姜予赶紧下单了万能解药，附带买了一颗万能解药，附带买了一颗好梦丸，扯开被子又看见秦晏的时候都气笑了：“你还真是连去医院都没想过啊？秦建华可是去医院挂了一夜水才保住命，你是怎么，不想活了？”
秦晏声音又闷又哑：“你出去吧，我自己……”
“自什么己？！”姜予抬起膝盖照着秦晏屁股就来了一下，转身去开了瓶矿泉水，再回来时手掌心里多了两个白色小药丸，“起来，喝了。”
秦晏现在大脑反应无比迟钝，几乎要意识不清了，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最后是姜予把他上半身撑起来，掐着他的腮帮子把药灌下去的。
操作完之后她拍拍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管这药什么时候起作用，秦晏会不会难受得死去活来。
当然，那两颗药刷的是秦晏的卡。
·
姜予第二天没有拍戏任务，上午她打算去一趟大伯母在的那所疗养院，下午又得去赶飞机去京城，恋综直播室的第二期要放送了。
早上九点钟她刚一开房间门，就被秦晏从外面给堵了回去。
秦晏一步步靠近，直到两人一同退回了房间里，然后他把房门关上了。
前脚出了门被姜予拎着当司机的姚遥：“？？？”
姜予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秦晏一番，确信他身体没什么异样，也恢复了平日里冷峻的模样，松了一口气。
“有事？”她的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的，似乎不想多说半句废话。
秦晏被噎了一下，耳根也不由自主地红了，但说话的语气故作镇定：“抱歉，昨天是我的问题。”
说起这个他实在没脸，几乎是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红温了，莫大的羞耻感从脚底升至头发丝儿，让他抓心挠肝似的难受。
“秦总可能是忘了，昨天你已经到过歉了。”姜予点了点头，看了眼时间，表示，“没别的事了？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自便。”
“姜予！”秦晏出声将她喊住，“我们谈谈，给我十分钟时间。”
“抱歉，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我昨天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既然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那大概还是离婚比较好。”姜予回头笑了一下，又抬脚往房门处走，“什么时候秦总想谈离婚的事了，再来找我吧。”
说完她就抬手拉住了门把，完全没打算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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