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年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 直接起身去拿过姜大川的酒, 十分殷勤地帮他满上：“姜叔平常在家喝酒也就只有秦总能陪两杯吧？”
“嗐, 小秦不喝酒。”姜大川摆了摆手, 对女儿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
她简直毁灭了他的快乐！
姜予就跟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一样, 一刻不停地埋头干饭，她刚才发现了，厉年这家伙怪能吃的，她怕自己不努力等会儿还得饿肚子。
厉年见姜大川好像对秦晏不喝酒这一点不太满意，立马见缝插针道：“啊？秦总在外应该也少不了应酬吧？竟然滴酒不沾？”
姜予听完夹肉吃的速度都变慢了。
好家伙，哥们儿这是在内涵秦晏不愿意陪老岳父喝酒呢。但他一个外人，来别人家里给人上眼药这种行为真的很让人费解。
“倒也不至于滴酒不沾。”秦晏直接把面前的杯子递给他，唇角不易察觉但刚好能让对面的理念察觉地勾了一下，“平常姜姜担心我的身体, 禁止我喝酒。不过今天开心, 喝一点也没关系……吧？”说完他就看向姜予, 去求批准。
厉年听了眼角都抽搐了。
你小子怎么还搁这儿给我炫耀上了？！
姜姜？？？
姜予有一瞬间出戏, 很快又收敛了表情，眼神就没离开过桌上的菜, 边吃边含糊地说：“晚上我开车。”
收到批准后秦晏又把手里的杯子往上端了一下，示意厉年倒酒。
厉年
心里不爽，他之前好赖是内涵阴阳，但秦晏这根本是明摆着把他当倒酒工了！关键是这么多人在场, 他也不能跟秦晏白车这事儿，否则又显得他过于小气了，简直是哑巴吃黄连。
他绷着脸给秦晏倒上酒，心想狗东西，看我等会儿不灌死你！
·
秦晏确实喝多了，下桌的时候脸颊都微微发热，脑袋也有点儿晕，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觉得清醒了些，返回客厅的时候却发现姜予不见了，也没看到厉年的身影。
他的心跳开始变得急促，呼吸也开始不顺畅起来，表情难看地找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宋芸：“妈，姜予呢？”
宋芸正拿着遥控器换台，听到声音抬头看向秦晏，随后指了指楼梯：“她和厉年去楼上了。”
秦晏眉心蹙了一下，转身就要上楼，后面宋芸又喊住他：“她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儿，但不是会乱来的人。”
顿了顿，宋芸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能看出来，你俩的关系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秦晏脚步顿了一下，抿了抿唇，轻轻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宋芸往楼上看了一眼，吐出一口浊气。
本以为回来个老邻居，没想到竟是抱着目的来的。
吃完饭那会儿厉年说有话想跟姜予单独说，姜予干脆就将人带到了二楼露台。
她手里捏着一瓶可乐，斜靠在露台围栏上，另一只手无聊地拨弄着从花坛爬上来的藤蔓绿植：“厉年哥想跟我说什么？”她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隐隐透露出几分傻白甜气质。
“呃……”他这样好不防备地询问，反而让厉年有几分心虚，他挠了挠头问，“那个……你过得还好吗？我听说你和秦晏只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那他对你好吗？”
姜予歪着头想了想，给出了评价：“他人还不错，对我也还行吧，但就算他对我不好，我也只能忍了，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看着华江集团垮掉吧……”姜予说到一半就垂下眼，不再与厉年对视，实在有些心虚，怕被发现。
“你可以离婚啊！”厉年突然激动起来，上前一步想抓住姜予的手，但姜予似乎被吓到了，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尴尬地蹲在半空，缓了一会儿又开始说他的深情台词，“你知道的，我一直在你身后！你还喜欢我的对吧？对不起，是我不好，之前我的事业还不稳定，我不能确保给你一个想要的未来，一直不敢回应你，直到现在，我公司稳定，一切都好起来了，可以给你一个答复了！”
姜予没说话，怯生生地抬眼看他，似乎有些茫然。
厉年觉得她一定是听了他的话高兴傻了，毕竟能跟他在一起，一直是她之前最大的心愿。
他乘胜追击，又靠近了姜予一步：“我也喜欢你，姜予，我们在一起！秦晏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能给，我还比他年轻两岁，有比他更多的可能性，比他更适合你！最重要的是我们喜欢彼此。”
秦晏早已站在了露台外的窗帘后头，那个位置不会被他们发现，还能一字不落的听见他们说的话。
他垂着头看脚尖，想不到有一天，他竟也干起了这种听墙根儿的勾当。
姜予又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惊讶地用手捂住张成“o”型的嘴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年开始对姜予的木讷反应失去耐心，皱起眉有些着急地说：“我让你跟他离婚，然后嫁给我！我听说了，秦晏在秦家并不受宠，步步维艰，虽然现在他还是秦氏总裁，但说不定哪天就不是了，万一他被秦氏扫地出门，你也要跟他去过穷苦日子吗？！”
姜予眨了眨眼，嘴巴张张合合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半晌，厉年等急了、外面偷听的某霸总也等急了的时候她才突兀地问：“国外只有2g网吗？”
“蛤？？？”厉年没听懂，突然问一句网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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