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待阮晴拍照固定好现场,萧景赫招呼民警把尸体挖出来。
  尸体埋的不深,很快被挖了出来。尸体已经腐烂,散发出一股恶臭。现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大家戴着口罩,眉心蹙着。
  柯孝礼稍微走远了些,捂着口鼻,这味道,太刺激了。
  屠小龙检查了尸体,“腹部一刀直接刺穿心脏,刀有四公分宽,其余地方没有发现伤口。”
  检查了古小龙身上的衣服,没有发现手机,也没有身份证明文件。目前只能把尸体带回局里,做进一步的解剖,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萧景赫道:“这里附近有个民宿,小阮跟我过去。老简,你们这边完事后直接回局里。”
  阮晴点了下头,暗暗诧异,萧景赫怎么知道这附近有民宿的。
  两人原路下山,柯孝礼像个尾巴似得跟着。
  萧景赫回头道:“办案期间,你不能跟着。”
  “我在车里等。”柯孝礼的脸发白,没有阮晴,谁高兴在尸体边呆着。他想走到阮晴身边,奈何萧景赫挨着她太近了,他没有机会。
  一路上,柯孝礼只能望着阮晴的背影叹息。
  到了山脚下,阮晴上了萧景赫的车,他们的车一动,柯孝礼的车子也动起来,萧景赫看了眼后视镜,不悦地蹙起眉。
  “就当他不存在吧。”阮晴看着后视镜道。
  萧景赫目视前方,真的没有再管柯孝礼。
  开车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了一家民宿。将车子停在民宿的大门口,下了车,萧景赫下意识看向柯孝礼,柯孝礼没有下车,而是摇下了车窗,“我在这里等。”还算识趣。
  民宿装修的挺有格调,院子里装了彩灯,用白色的小石子铺成了一条蜿蜒的小路,小路旁边做了草坪,草坪上还栽植了花木。
  沿着小路走到民宿的大堂,大堂里放着好几台钢琴,有个人在弹琴,悠扬的琴声从她的指尖跳动,不知道是租客还是老板。
  萧景赫出声,“老板在吗?”
  弹琴的人回过头来,“要租房子?有没有预定?”原来她是老板。
  萧景赫出示证件,“我们是警察,询问些事情。”
  老板停止弹琴,不解地问道:“发生命案了?”她的长发编成一条麻花辫垂在胸前,发尾绑了条手绢,穿着紫色的开衫。
  萧景赫拿出刘荣时的照片,“见过这个人吗?”
  老板仔细看了看,“这个人有的时候会来住店。”
  “有他的住店记录吗?”
  老板走到电脑跟前,一通操作,调出来住店记录,“他最近一次是在4月16号,17号离得店。”
  “这是他最后一次住店?”
  “是的,他说这里的空气好,每个月会住上一两天,他喜欢爬山,有的时候早上出门,晚上才回来。”
  “那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他?”
  “没有。”老板一直用狐疑的眼神盯着萧景赫,“他犯事啦?那他下次来店里,我收还是不收?”
  “像往常一样。”
  老板讪笑,内心里希望他不要再来,万一是个杀人犯,再在她的店里杀人怎么办,“警官,您能留个电话给我吗?如果有情况,我给您打电话,我胆小。”
  萧景赫给了她一张名片,和阮晴一起出来。
  柯孝礼趴在车窗处,“要回去了?阮晴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家。”
  “我还要回局里。”
  “你等一下。”
  柯孝礼拿起副驾上的向日葵,打开车门,朝阮晴走去,“你太忙了,我去了局里好几次都没有见到你。我买了向日葵,这花的寓意好,也没有浓烈的香味。”
  阮晴望着黄色的向日葵,摇摇头,“谢谢了,我满身尸气就算了。”
  柯孝礼硬塞到她怀里,“你去忙吧,我刚才接到了我爸的电话,让我回公司,等我忙完再来看你。你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命案破不完的。”他回身上了车,一脚油门,车子便走了,走的干净利索。
  阮晴呆愣愣的,刚才柯孝礼的语气和神情跟以前见到的不一样,到底怎么个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萧景赫望着红色的越野车,眉心蹙的能夹死苍蝇,他是男人,能感觉到柯孝礼的变化,这种变化对于自己来说不是好事。
  ……
  古小龙的尸体被带回市局的法医室,古小龙解剖了尸体,致命伤就是那一刀,进口很深,有十五厘米。死者的胃内容里有泡面,他是吃完午饭后被杀的,死了至少三个星期了。
  屠小龙根据死者的伤口,做了凶器的倒模,凶器宽四厘米,长十五厘米,很有可能是一把自制刀具。
  萧景赫拿着倒模,这样的一把刀,捅入腹部,又是直穿心脏,古小龙应该当时人就没了。
  屠小龙感叹:“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萧景赫没有接话,把倒模递给他,“收好。”走出法医室,回到一队,阮晴几个人围在一起,正在讨论古小龙的案子。
  贺仲明说:“我看就是东方刈干的,他在掩盖封繁死亡的真相。”
  简世国:“可我们没有证据啊,现场被雨冲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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