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为后 第22节
既然陆清悦已经知道了他和知意的事情,段衡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不如将计就计。
那日之后,青鸿消失了,说是回乡下去了。
他本就不是京城人,一介小小书生,走了就走了,无人在意。
陆清悦因白日温知意的话耿耿于怀,偏偏晚上又遭到了狗贼的突然袭击。
男人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味,压在陆清悦的身上,亲吻像暴风雨一样又急又凶。
陆清悦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缠着白色的布条,上面晕出了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
这个吻十分漫长,陆清悦双手被男人压制着,嘴都被亲麻亲破了。
她难受地皱着眉哼哼,男人吻得更深了些,陆清悦喘不上气了,手脚逐渐瘫软。
直到尝到了血腥味,男人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好些日子没碰过她了,想念得很。
男人偏头,紧紧揽着她的腰身,吸了吸她身上清清软软的淡香。
情蛊在他体内宛如一把锯子,在割着他的五脏六腑。
男人磨了磨牙齿,啃上了陆清悦的锁骨。
陆清悦疼得身子一缩,男人松了口,在齿痕处轻柔地落下一吻。
陆清悦还未喘过气来,她满脸红晕,眼含春水,潋滟不已,唇瓣红肿得厉害,透出艳极的绯色。
轻薄的纱裙下的身段且娇且媚,尤其是那截柳腰,男人兴起,用手丈量起了她的细腰。
第26章 点破(二)
陆清悦怒上心头,扑腾着两只脚,踢向男人。
“别乱动。”
男人按着她的腰际,黑沉沉的瞳底酝酿着恐怖的潮涌。
陆清悦瞳孔微缩,一阵冰凉的寒意从脊椎延伸到全身。
无形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头,又是这种感觉,陆清悦迫切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场景。
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害怕,把陆清悦圈进自己怀里,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带着薄薄的茧子的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陆清悦砰砰乱跳的心,缓缓安定了下来。
小扇子似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着,扫在他的手心里,一下一下仿佛撩在他的心上,痒得泛麻。
男人垂头,直勾勾看着她白软的小脸,嫣红的嘴唇,眼神无比摄人。
他一口轻咬在她的脸颊上,好像咬在一朵软软乎乎,散发着香味的糯米团子上。
陆清悦看不见,脸颊肉被含着细细舔咬,只觉得男人真要把她吃掉了一样,心里打怵。
她挣扎着躲了躲,男人没松口,脸颊被扯得有点疼。
她委委屈屈喊了一声:“疼。”
男人不舍地放过了她,陆清悦白嫩的脸颊泛着红,上面还留有浅浅的齿痕。
男人舔了舔自己的犬齿,又亲了亲她的唇珠。
“这么点疼都承受不住,娇气。”
陆清悦不满地哼唧:“那你给我咬一口,看你疼不疼。”
男人抬起捂着她眼睛的手,嗓音里含了懒悠悠的笑:“你想咬哪里?”
陆清悦错愕,小眼神扫过他的脖子。
男人微微眯眼,大拇指轻轻从她的下巴上划过,语气又低又沉。
“呵~这一点,你倒是从一而终。”
大拇指最后落在陆清悦的颈侧,似乎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夫人别惹我生气。”
男人凑到她的耳边,热气吐在她的圆润的耳珠上,语速不急不缓,自带一股压迫感。
“否则,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起之前惹男人生气的下场,陆清悦打了个寒战。
情蛊不知不觉被压了下去,怕压坏了她,男人懒洋洋抱着陆清悦翻了个身,隽美的下颚搁在她的头顶蹭了蹭。
另一只手轻抚她乌黑的云鬓,后又捏着她柔软的后颈摩挲。
“睡觉。”
言罢,他闭上了眼睛,放缓了呼吸。
陆清悦枕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眼皮越来越沉重。
而后上下眼皮纠缠在了一起,陆清悦跌入梦乡之中。
怀里的人睡熟之后,男人拿出白瓷瓶,给她上药。
上好的手感,使他忍不住捏了捏她腮边的软肉,又摁了摁她的下唇。
次晨,陆清悦醒了,她的身上沾满了异香,她蹙着眉换了一套衣裙。
随后凑到镜子前,摸了摸自己破了的嘴唇和脸颊上留下的淡淡痕迹。
她怀疑那狗贼真是狗变的,老喜欢咬她。
昨天,陆清悦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绿玉和红棉还担心自家夫人会因为温知意的事睡不好。
可瞧着她眉目清明,神清气爽的样子,摆明昨夜睡得不错。
直到服侍陆清悦洗漱时,发现了陆清悦脸和嘴的痕迹。
绿玉直言道:“夫人,你的脸和嘴怎么破了?”
陆清悦舔了舔嘴唇,张口说着胡话。
“天气热,有些干燥开裂了,脸上是因为有蚊子,我自己抓的。”
“那该多喝些水了”红棉捧了一杯茶来,“等下我再弄些艾草香包来。”
陆清悦:“嗯。”
她盯着墨绿色的茶面出神,距上次借茶水,狗贼隔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来找她。
算算日子,嘉赏宴近了。
她放下茶杯:“吩咐小厨房,做些清热解暑的糕点来,等会儿我要去找夫君。”
陆清悦打扮了一番,为了遮住痕迹,她上了一层脂粉,嘴上的红脂也用得极重。
也只有她长的这番容貌,敢这么折腾。
段衡似乎早就预到陆清悦会沉不住气来找他,只是没想到她来,是来重提要给温知意谋亲事。
段衡甩了甩袖子:“我不是说了不许再提此事。”
陆清悦不依不饶:“为何?”
“你当初也说了,温姑娘是在京中无依无靠,才暂住府里。”
“眼下是大好机会,有北乐老王妃帮着掌眼,想来温姑娘的父母也是同意的。”
“况且也不是马上就要成亲,日后不和,大可再寻便是。”
段衡低声呵斥:“够了,你容不下她,我过几日送她出府便是了,你何必拿这事来逼我。”
“逼你?”
陆清悦透亮的眸子染上几分愠色。
“我不过是想尽一份好心,如何成了逼你,还是说…”
她双目通红,声线微微颤抖,仿佛风中破碎的羽毛,随时随风飘散。
“莫非温姑娘昨日说的话是真话?”
喉咙有些堵塞,陆清悦闭了闭眼睛,再也忍不下去了一般,干脆点破两人关系。
“夫君,心悦温姑娘?”
段衡没有第一时间辩驳,陆清悦脸上浮现一抹痛色。
“段衡,你还记得曾向我和爹爹起过誓么,此生只我一人,绝不负我,你怎么能!”
段衡神情阴郁,自责道:“我记得,可感情之事,我也控制不了。”
听到他亲口承认,陆清悦像是站不稳一样,往后退了几步。
“你起了誓,你就该做到,你怎么能负我!我不会同意的,我爹爹也不会同意的。”
大声喊罢,陆清悦哭着离去,在外面的绿玉红棉着急忙慌跟了上去。
在周围伺候的小厮丫鬟们都听到了陆清悦的那番话,他们面面相觑。
在段衡出来后,连忙装作没听见,低下头干活。
陆清悦一口气跑回了院子里,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忙过去扶她。
“夫人,这是怎么了?”
陆清悦只是哭,丫鬟婆子们七手八脚把她扶进屋里。
红棉和绿玉终于跑了回来,遇到了从屋里出来的丫鬟婆子,忙问。
“夫人呢,可回来了?”
“回来了,在屋里呢。”
没来得及顺气,两人急急进屋去看陆清悦。
剩下丫鬟婆子私下猜测,大家都知道夫人拿着糕点,高高兴兴去找了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