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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第63节

  陆清悦跪了下来:“臣妇参见陛下。”
  他咳了一声道:“免礼。”
  然后,冲着她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到朕身边来。”
  陆清悦站起身,近了才看到他赤身靠在床上,上身缠着布条,隐隐能看到晕出来的血色。
  她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燕聿微微用力,将她拉到了龙床之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陆清悦害怕压到他的伤口,双手撑着底下的床褥,微微支起身。
  却看到他面色苍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他身上也有着浓重的异香味,是从布条上散出来的。
  “陛下,你…”
  燕聿压着她的腰身,按向自己,头埋在她的颈窝,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脖子。
  情蛊在他体内肆虐,他整个身体仿佛在被千刀万剐般。
  他咽了咽喉头涌上的淡淡血腥,磨了磨牙道:“朕今夜要食言了。”
  情蛊带来的痛楚,在吞噬着他的理智,他的手指勾住陆清悦腰间的裙带。
  “要是忍不住,你可咬朕。”
  他的手指用了力,裙带一下子散开,铺散在床褥之上。
  情雨初歇,燕聿嘴唇上的青紫褪了许多,苍白的脸也恢复了血色。
  只是他上身的布条完全被血色浸红了。
  陆清悦已然昏睡过去了,身上一塌糊涂,燕聿亲了亲她含泪的眼尾,命人送了水进来。
  陆清悦迷迷蒙蒙间被抱进了温水里,可水里浮浮沉沉的感觉令她很没安全感,她抱着身前人的脖子,不舒服地哼了哼。
  一道含着笑缱绻沙哑的嗓音贴在她的耳边:“乖一点,洗完就让你睡觉。”
  陆清悦觉得他是骗子,她被从水里捞起来后,那人又弄了些凉凉的东西在她的身上,有时很疼,有时又很痒。
  她不耐烦地抬脚踢他,那人捏着她的脚叹气。
  “别乱动,不上药,你这身子还要不要了,明日醒了可不得喊疼。”
  第75章 近了女色
  醒来时,陆清悦发觉自己还在皇帝的寝宫里,她稍稍有点儿慌张。
  燕聿不在,她缩在床上,不敢弄出动静。
  外边却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姑娘可是醒了?”
  陆清悦没有吭声。
  那女子又道:“是陛下吩咐奴婢等候在此处,等姑娘醒后,为姑娘梳洗。”
  燕聿安排的人,应是能信得过。
  陆清悦拢了拢衣物,身上的药膏已经化开了,痕迹消了大半。
  只这满身的药味儿,令她不太舒服。
  “进来吧。”
  一开口,她立马捂了捂自己的嘴,她的嗓音惊人的干哑。
  宫女们低着头鱼贯而入,打头的宫女年纪稍大些,看着也稳重。
  打头的宫女:“奴婢蔷兰参见姑娘。”
  其他宫女随着一同行礼:“奴婢参见姑娘。”
  陆清悦朝她们抬了抬手。
  蔷兰起身:“谢姑娘。”
  其他宫女随之起身:“谢姑娘。”
  在为陆清悦梳洗时,宫女们不曾抬起头,就连蔷兰也不敢抬眼直视她的脸。
  此时此刻,燕聿正在朝上问罪。
  宫里守卫森严,伪装成使臣来议和的蛮夷刺客是如何进来的,且不说能通畅无阻能进到皇帝起居的宫殿。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亲王。
  “启奏陛下,落网的蛮夷刺客中,有一位拿着北乐王的入宫令牌。”
  文武百官一齐看向北乐王。
  燕祺站出来:“请陛下明察。”
  有几位大臣随之出来,为燕祺说话。
  “陛下,定是蛮夷刺客偷了王爷的入宫令牌,一来能顺利入宫,二来想以此构陷王爷。”
  “陛下,万万不能着了蛮夷的诡计。”
  燕聿:“北乐王昨夜已来禀明了朕,他的入宫令牌自风璃公主去了北乐王府中做客后,便丢了。”
  即便早早做了准备,还是有一两条漏网之鱼跑了,风璃公主也不知所踪。
  燕聿传令下去,全力抓拿蛮夷刺客和风璃,他还得派人暗中去查密信的来源。
  如果不是那封密信,只怕他凶多吉少,因为昨夜正是他情蛊发作之时。
  蛮夷刺客明显是专挑昨夜,有备而来。
  折腾了一番,陆清悦有些饿了,蔷兰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叫人传了膳。
  宫里的膳食要精细许多,陆清悦嘴巴塞了一筷子菜时,燕聿进来了。
  看到她腮帮子微微鼓起,睁着一双晶亮的水眸,惊讶地瞧着他,燕聿笑了。
  宫女们行礼,陆清悦匆忙咽下嘴里的东西,也要起身行礼。
  燕聿挥退所有宫女内侍,来到她的身边,拉起她。
  “不必多礼,身上疼不疼?”
  陆清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先用膳,等会儿,再上一轮药,就不疼了。”
  燕聿陪着她用膳:“这里只你与朕两人,不用拘束。”
  陆清悦:“是。”
  燕聿与昨夜判若两人,昨夜又是血,又是青紫的,今日却面色如常。
  唇色也正常,往下,他的脖子上隐约可见几个小小的牙印。
  陆清悦持箸的手猛的一抖,昨夜,她记得自己意识朦胧之际,貌似真的受不住地咬了他,还咬了很多口。
  她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陛下怎么不上药?”
  “嗯?”
  燕聿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夫人咬的可不止这处。”
  他扯了扯领子,露出了更多牙印子:“夫人瞧瞧,到处都是你留下的印子。”
  陆清悦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道:“陛下明明也咬我了。”
  燕聿将领子扯得更开了一些,连胸口上也有牙印。
  “夫人这是想要不认账?”
  陆清悦眼皮跳了跳,她怎么咬得那么过分,她不再驳嘴,埋下头用膳。
  燕聿扬唇,纵着她。
  此时,太后宫里。
  太后急切地问:“如何,那女子是谁家姑娘?”
  皇帝的情蛊是小时候被一个宫女种下的,企图利用情蛊控制皇帝。
  十岁那年,皇帝第一次发作失了智后,那宫女险些成功了。
  幸好被及时发现,那宫女死活不愿意说出情蛊来源,被拖下去杖毙了。
  感觉到此事不简单,为了不成为情蛊的傀儡,皇帝从此不曾近过女色。
  但随着他年龄增长,情蛊也愈发厉害,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这些年派了多少人去寻找解蛊药,全都无功而返。
  女色能缓解情蛊的厉害。
  太后不知劝了多少次,为皇帝物色了多少高门良女,皇帝都无动于衷。
  其实,她何尝不明白皇帝的苦衷,皇帝是害怕,一旦染上了女色,就一发不可收拾。
  真正下蛊之人至今还没抓到,皇帝又刚继位不久,到时,只怕江山动荡,百姓不宁。
  可她也忧心皇帝的身体,每每发作,她都不忍心去看他痛苦的样子。
  如今,好不容易近了一个女子的身,她巴不得现在就让皇帝将那女子带来给她瞧瞧。
  老嬷嬷:“太后娘娘恕罪,陛下不让任何人靠近寝宫,老奴探听不到。”
  太后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他倒是藏得紧。”
  “护成这样,想来是喜爱的,身世也清白,迟早要册封那女子,也算了却了哀家一桩心事。”
  皇帝情蛊的事情瞒得紧,极少有人知晓,底下的大臣几乎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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