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姐症/我给姐姐当狗的那些年 第44节
谢欺花立刻上前:“老板。”
“去亢龙,在拉薇花店停一下。”
她说:“明白,小舒也一起吗?”
“不是谈生意。”厉将晓顿了顿,“订两张沪城的机票,明天的。”
这就是吩咐小舒了,“好的老板。”小舒颔首,“上午还是下午?”
“上午,但不要太早。”厉将晓抬了抬下巴,谢欺花迈着步子跟上他。
两人往地下车库走去。
“老板,您是国庆要去沪城出差?”
不容置疑的语气。“你和我一起。”
谢欺花迟疑了片刻,厉将晓注意到,瞥她一眼:“加班费照常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且私人司机不就是没有自己的私生活吗?
好吧,那只能牺牲小我了。
谢欺花低头给李尽蓝发消息,说自己国庆要加班,让平玺陪他。消息一发出去,李尽蓝一直显示在输入中。
谢欺花要开车了,只好关掉手机。
“老板,那我们走青年大道那条路,顺路经过拉薇花店?”谢欺花说。
厉将晓摆了摆手,示意随她做主,他实在太疲倦,两指略重捻住眉心。
花店。鲜花。不是公事。
谢欺花想,厉母的生日吗?
不对啊,只有鲜花没有礼物。
“相亲?”谢欺花下意识猜测道。
厉将晓神情一滞,随即淡淡点头。
“该不会……”谢欺花问,“您明天去沪城忙商务,是想躲家里相亲?”
厉将晓终于不那么凝重了,而是背靠椅背,抿出一个愉悦而无奈的笑:
“猜那么准做什么?”
“没有没有,不敢妄议。”
谢欺花跟着他笑了两下。
厉将晓因此又多看了她两眼。所以说老板身边必须要有个知心的下属呢。谢欺花对于他来说,就是那个无需有出众的才华、靠谱的本领的人,跟在身边不无聊,平日解个乏就够用了。
去拉薇花店取了花,是一束白雪山,谢欺花放在副驾上。这花香气不重,几乎没有味道。到了亢龙太子酒店,谢欺花把车停好,来给厉将晓开门。
厉将晓让她把花抱着,直接进包厢。
“……啊?”谢欺花感觉有点冒犯。
她迟疑,冷眉略蹙,正装漆黑如夜,只有怀里的白雪山是唯一的亮色。
衬得年轻的女司机素淡端庄。
其实谢欺花不是传统社会里男人欣赏得来的女人,甚至很多时候,厉将晓都没有把她当成女性来看待。只是,他觉得白玫瑰适合她,尽管他不认为这束花多好看,花店的人随意选的。
他从她怀中的花束折下一支。
然后别在自己的衬衫领口上。
“……老板?”谢欺花很疑惑。
厉将晓收回了手,轻咳了一声。
换做别的男人,可能有点暧昧的氛围了,但此时此刻谢欺花只觉得尴尬。
老板是老板,老板之所以是老板,就因为老板不是可以随意调情的男人。
她跟着厉将晓走进私人包厢,把花束放在座椅上就快步离开了。到了外面的大堂,她随意点了一份农家小炒。
打开手机,才发现李尽蓝回了消息。
她以为他会说没关系,多注意休息。
李尽蓝回了个句号。
嘿,这小子生气了。
第37章 他谈情
谢欺花给他打去电话。李尽蓝没接。
于是给他发消息:“闹什么情绪?”
十分钟后, 李尽蓝才回了消息。
“没有闹情绪,刚才在洗澡。”
谢欺花回看那则消息,确实是半小时前发的, 那时她在开车, 没看手机。
谢欺花再给李尽蓝打过去,这回接了。她问他发个句号又算怎么回事。
他说是误触。
“……没生气吧?”谢欺花松了一口气, “体谅一下呗,我是临时出差, 老板要求的,我先前也不知道。”
“没关系。”李尽蓝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你忙吧, 不要太辛苦了。”
他说没事,谢欺花应了声就挂断了。
电话那一头,李尽蓝紧紧抿着下唇。
界面回到原本的编辑内容。
那是一封寄往美国的申请书。
。
谢欺花哄完李尽蓝又要去哄李平玺, 不过李平玺可比李尽蓝好哄多了。他说想买一台上网课的电脑。买买买, 谢欺花给他转钱, 不过两三千的事。
国庆当天,谢欺花跟着厉老板飞去沪城, 这也是她第一次坐头等舱。
有点小激动, 她问能不能拍照片。
厉将晓说可以,让她收着点笑。
临到要上机, 她才收起手机,跟在他半步之后:“老板,您在沪城住酒店吗?小舒不跟来,谁来给您安排?”
“我在沪城有房产。”老板说。
谢欺花心说可我在沪城有个屁。
“那……我现在赶紧订个酒店。”
“我说了, 你选一套住就可以。”
原来是这个意思,谢欺花心想老板对她可真够意思, 自家的房子给她住。
她又问这次出差还需要她做什么,厉将晓说要去参加个商会,其余的时间让她自由支配,这不是带薪休假么!
带薪休假,公费旅游,还能住老板的房子。谢欺花终于理解为什么大佬的手下往往会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了。
中午沪城落地,厉将晓的朋友们牵了车过来,谢欺花把他们送到静园。
厉将晓给了她钥匙,房子在兰庭,日常有阿姨打扫,直接住进去就可以。谢欺花几乎是诚惶诚恐,双手去接。
“你司机?”朋友明显有些不信,撞了撞他的肩膀,“还是小情人哦?”
厉将晓还未开口,谢欺花忙说没有。
“那怎么又带你坐头等舱,又让你住他房子?”朋友不依不饶,“我就没听说过哪家司机有这么好的待遇。”
谢欺花不卑不亢,字字都是标准答案:“老板带我坐头等舱,这叫开源。老板管我房住,这叫节流。”
语言的艺术性莫过于此。
朋友们闻言都笑开了。
厉将晓也笑了,不深不浅看她一眼。
好险,谢欺花心想,差点丢了工作。大兄弟你不能换个玩笑开吗?你知道这对一个职场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吗?和老板的关系不清不楚,你以为咱是言情小说啊?卷铺盖走人就老实了!
到了老板家的房子,谢欺花也不敢乱翻乱动,生怕自己窥得老板的隐私。
阿姨问她要不要吃午饭,她说不用,行李箱拖到卧室,去睡了个午觉。
凌晨,厉将晓打电话来,说喝了酒,让她开车来接。谢欺花已经睡饱了,裹了件外套出门,夜车开到了夜店。
厉将晓喝的有点多了,被他那群朋友灌的,一直戴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见到谢欺花来接,他们有点惊讶,说原来你真是司机啊。谢欺花心说那不然我是什么。
“老板,还是去静园吗?”她询问。
厉将晓没应声,靠着后座闭目养神。
车开出去有一会儿了,谢欺花也犯难,又喊了两声将晓哥,他也不应。
把车开到兰庭,谢欺花把他扶下车,厉将晓扶着额头,说眼镜不见了。
“老板您先上楼吧,我去找眼镜。”
厉将晓清醒一些,低声说,不用。
到了家里,阿姨早走了。谢欺花把他扶到厕所,他说不吐,又扶到主卧。
老板喝成这样,谢欺花也不知该怎么办。一般都是她喝醉了别人照顾她。
谢欺花替他打开冷气,盖好了被子,最后问他记不记得眼镜落在哪儿了。
“……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厉将晓抬手遮住刺眼的灯光。
谢欺花关了灯要走,就被他喊住:“回来。一副眼镜而已,不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