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哥,我遇到了江崇。”
  赵寻手中的剪刀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剪下了一缕耳后的头发,俞辛的头发很软很顺,据说这样发质的人是重情的人。
  “哦,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俞辛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打算,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赵寻的动作又快又轻柔,俞辛感觉到头上越来越轻,地上的碎发越来越多。
  赵寻走到俞辛面前仔细看了看,觉得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拍了拍俞辛的头:“剪好了。”
  俞辛穿过客厅去到卫生间看到自己的新发型,比之前的多了不少,露出了眉毛和耳尖,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俞辛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赵寻正在把剪刀放进包里。
  “哥,不如你把剪刀留下,以后我都自己来剪头发。”
  赵寻把包合上,摇了摇头:“不行,怎么嫌弃我给你剪的不好看?”
  “没有,只是怕麻烦你。”
  赵寻站起来,看着俞辛的头顶:“俞辛,我不仅仅是你的心理医生,我还是你的家人。”
  俞辛抬起头朝着赵寻点了点头:“哥,我知道。”
  第二天早上七点,江崇收到俞辛发来的消息:“我到家了,昨天忘给你发消息了。”
  第9章
  “江队,接到报案,城西一户民居,有人死了,街道派出所觉得不对劲,转到我们这里来了。”
  江崇坐在办公室里,正在看着赵寻的照片,马平川就走了进来。
  江崇收起手机,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叫上汤圆出现场。”
  马平川转身往外走,准备去叫人,江崇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李芳菲。”
  三分钟之后,刑侦支队五个人两辆车赶往案发地,江崇一边开车一边问道:“痕检和法医都过去了吗?”
  马平川回应道:“都过去了。”
  二十分钟之后,江崇带着其他几个人到了案发的小区。
  小区是老小区,都是六层楼的步梯房,这里住的大多都是老人和租户,生活气息很足,随处可见晾的衣服和生活垃圾。
  案发地是顶楼,已经被派出所的人用警戒线拉起来了,江崇出示了证件,和街道派出所的民警打了个招呼:“怎么发现的?”
  江崇在康州市公安系统都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在他的带领下,康州市的破案率全国第一,而且刚到三十,就坐上了刑侦支队队长的位子,比好些警察退休时候的级别还要高。
  派出所民警乍然见到自己的偶像,有些紧张,赶紧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们是接到群众举报的,报案人是住在他对门的人,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楼道里有臭味,以为对面的人又不扔垃圾,所以前去敲门,谁知道对方门是掩着的,进门一看,就发现死者躺在地上了。”
  “老马,你去和报案人聊聊!”
  “袁凯,你去调查死者的身份和家庭情况。”
  “汤其俊,李芳菲,你们跟我进去看看。”
  江崇穿上鞋套,走进了案发的现场,法医方叙和他的徒弟已经在做尸检,痕检的人在提取脚印和指纹。
  江崇看了一眼死者,死者仰面躺在客厅的茶几旁边,头冲着进门的方向,脚朝着阳台的方向。
  “方叙,死者是怎么回事?”
  法医方叙穿着白大褂,蹲在死者旁边:”死者颈部有勒痕,痕迹偏喉咙下方,颈后有交叉勒痕,面部面部肿胀,呈现青紫色,有点状出血,初步怀疑是被人勒死的,更具体的死因要回去做解剖才能确定。死亡时间估计是昨晚十点左右,最近天气热起来了,这里又是顶楼,所以尸体腐败要比平常更快一些。”
  江崇点了点头,回过头吩咐汤其俊和李芳菲:“你们去看看房间布置,寻找线索。”
  “是。”汤其俊和李芳菲分别进入卧室和卫生间,开始搜寻线索。
  江崇站起来环顾了一下房间,房间进门右边是一个落地鞋柜,鞋柜大约一米二高,鞋柜下方零散的放着几双又脏又旧的鞋子,鞋柜上方放着十几个啤酒瓶,都是喝完了的。
  客厅里的沙发和茶几看起来都很老了,风格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沙发上堆着几件零散的衣服,茶几上放着一个满是污垢的烟灰缸,里面还有七八个烟头。还有两个水杯,一个杯子里还有半杯水,一个杯子里没有水。
  屋内看不出来打斗的痕迹,被人勒死,求生欲会让死者进行挣扎,肯定会留下痕迹,现在丝毫看不出打斗的痕迹,估计凶手清理过现场。
  下午一点,刑侦支队的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办公室,已经过了饭点,食堂早就没了饭了,就在大家准备泡面的时候,马平川的老妈领着饭盒从外面进来了:“我听说你们有案子,肯定顾不上吃饭,就给你们送来了。”
  马平川的老妈三天两头来公安局看儿子,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袁凯丝毫不客气的接过饭盒:“阿姨来了,辛苦阿姨了,看看阿姨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马平川的老妈还想和众人聊天,马平川把老妈拉到外面的走廊上:”妈,你来干嘛,这里是公安局。”
  ”我知道,我这不是怕你们吃不上饭吗?”
  马平川知道自己老妈也是好心,只是外人老是来公安局影响也不好:“妈,我们还忙着,你先回去吧。”
  “行,那你记住要吃饭,周末隔壁的王阿姨又给你介绍了一个女孩,是医院做护士的,你有时间我让王阿姨给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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