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年一年过去了，五个姐姐都到海面上玩过了。
  她们把海面上有趣的事情讲给小公主听，小公主羡慕极了！
  等啊等啊，终于到了小公主十五岁生日的这一天，奶奶给她戴上一个百合花环，在每一个花瓣上放了一颗珍珠，对她说：‘你长大了，可以到海面上去玩了。’
  小公主高兴极了，奋力向海面游去。
  当她游到海面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平静的大海上，停着一艘大船，船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有许多人在唱歌。
  原来，今天是船上那位王子的十六岁生日。”
  原来，人类是可以来到海洋的吗？
  爱丽莎一时间对海外的世界更加期盼。
  “王子穿着华丽的衣服，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
  小公主看呆了，只一眼就爱上了王子。
  她在船的周围游着，迟迟不肯离去。
  到了半夜，海上掀起了风暴，王子的船被大风吹得东摇西晃，最后船被吹翻了。
  ‘糟了！’小公主飞快地朝大船游去。
  等她找到王子时，王子已经晕过去了。
  小公主把王子托出海面，带他游到了海滩上。
  天渐渐亮了，太阳升了起来。
  王子仍然闭着眼睛，小公主温柔地撩起了长发，吻了吻他的额角，希望他赶快醒来。
  过了一会儿，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来了，小公主吓得赶紧躲到了岩石后面。
  姑娘看见躺在地上的王子，赶紧叫人来帮忙。
  这时，王子醒了，他以为是这个姑娘救了自己。
  ‘美丽的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是我，小公主有些伤心，但是她却不能跳出来证明。
  待小公主回到海底后，她每天都十分地想念王子。
  她想拥有一双腿，像人一样的腿，这样她就能像个人一样跟心爱的王子在一起。
  于是，她去找海巫婆帮忙。
  海巫婆说：‘我的药可以帮你长出两条腿。但是你吃了药后，尾巴会像刀割一样痛，你每走一步，都会像踩在刀尖上。而且，如果王子娶了别人，你就会变成海上的泡沫。’
  小公主十分想和王子在一起，就对海巫婆说：‘我不怕！请给我药吧。’
  海巫婆说：‘我帮助你是要回报的。在海底，你的声音是最美的，把你的声音给我吧！’”
  “那小公主答应了吗？”爱丽莎有些紧张，仿佛那个人是自己一样。
  顾昔言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在这个世界上，想要点什么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付出代价后，却不一定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爱丽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公主答应了，她得到了药水。
  小公主游到海边，喝下了药，立即感觉一把刀插进自己的身体，疼得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看见王子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她感到幸福极了。
  王子把她扶起来，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拥有了一双腿，只是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疼，可是她却说不出话来。
  小公主只能默默忍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王子带小公主回到了城堡。
  她穿上王子送给她的漂亮衣服，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皇宫里最美的人。
  王子非常疼爱温柔的小公主，小公主也越来越喜欢王子，但是王子从没说过要娶她。
  有一天，王子带着小公主去见另一位姑娘。
  王子对小公主说：‘我一直很喜欢在海滩上救我的那位姑娘，今天我要向她求婚。’
  小公主想告诉王子是自己救的他，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子在教堂边找到了那位姑娘，他走过去，挽起姑娘的手，说：‘善良的姑娘，嫁给我吧！’
  姑娘高兴地点了点头。
  看着这一切，小公主的心都碎了。
  王子的婚礼是在一艘船上举行的。
  小公主站在甲板上为大家跳舞，每跳一步，就像被刀割一样痛。
  可小公主并不在乎，因为她的心比这更痛。
  等所有人都睡着后，小公主站在船边，等待着早晨的到来。
  她知道，天一亮，自己就会变成海上的泡沫了。
  突然，五个姐姐出现在海面上向她招手。
  她们说：‘我们用头发跟海巫婆换了这把刀。只要你把它插进王子的胸口，让王子的鲜血流到你的腿上，你就能回到我们身边了。’
  姐姐们叮嘱她赶快动手，因为太阳就要出来了。
  小公主拿着刀，走进了王子的房间，她并没有将刀刺向王子，而是突然转身将刀扔进了大海，自己也纵身跳入海中。
  她变成了泡沫，从此消失在了世间。”
  故事戛然而止。
  她虽然变成了泡沫，但是她的灵魂并没有死去，仿佛依旧能看见充满阳光的天空。
  最后这一句顾昔言没有讲出来。
  “这位公主真的消失了吗？好可惜啊……”爱丽莎有些难过地摸了摸游过的小鱼。
  “是的。”顾昔言点点头，“其实，我一直觉得小公主从一开始就不一定是真的爱上了王子，可能只是因为她是人鱼，会对美丽的东西而着迷罢了。”
  因为我不信一见钟情，只相信见色起意。
  爱丽莎若有所思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