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胖子咽了咽口水又说道:“还有啊晚上很多宿舍都有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却一个人都没有,你说吓不吓人!”
“那天我和熠子俩人在宿舍,我俩都钻一个被窝了,丫的!愣是没敢开门。”
胖子抬眼看去,时阡除了黛眉微蹙,那双漆黑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得!忘了他是干嘛的了。
时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胖子看着时阡那省吃俭用买下的二手山寨机不禁汗颜,默默看了看自己苹果5c没好意思掏出来。
人家买手机为了联系方便顺便装个x,他可倒好一天到晚联系不到人,就为了玩个游戏。
时阡拿过一旁板凳上放着的单肩包,从里面摸索出一张黄符,递给了胖子嘱咐道:“这个随身带在身上,反正已经毕业了,没事别回学校了。”
胖子立马接过黄符放在了裤口袋里,眉开眼笑道:“还得是哥们你。”
时阡嘴角勾起:“行了,快九点了,赶紧回去吧。”
胖子朝门面里喊了一声:“老板,结账。”
“来啦,来啦,一共105您给100就行”老板娘虽然是跟胖子说着话,眼可是一直瞟着一旁站着的时阡,一米八的身高显眼的很。
胖子:“成,您收好了,我们走了。”
“好好好,欢迎下次光临哈。”
俩人走到马路边,胖子拥抱了时阡一下便快速分开,这小子打小就不爱与人触碰。
对面出租车驶来,胖子开门坐了进去,摇下窗户对站着的时阡说道:“阡,有事给我打电话,咱俩就隔着一个城市,还有,别忘了给杏姐带我好。”
时阡眉眼带着笑意,跟他摆了摆手:“知道了,快走吧。”
见车子驶去时阡也收回了视线,学校距离烧烤摊并不太远,时阡决定省几块钱打车费步行回学校。
盛京大学。
夜晚的校园里,尽管天气炎热,但却无法阻挡学生们的热情,操场上,三五成群。
时阡背着斜挎包走在校园的大道上,女生们频频观望,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学校里也是校草级的人物。
因为太过清冷高贵,导致女生们又喜欢他又不敢靠近,大学四年单身到毕业,时阡看着一对对的小情侣,倒也没多羡慕。
“时阡”
就快到宿舍楼底下的时候有人喊住了他,时阡回过头是许晴,大三的学妹。
时阡淡淡道:“怎么了?是有事么?”
许晴穿着一件粉色连衣裙,白色丝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五官精致,笑起来很美。
许晴娇羞着脸,看着远处的朋友们为她加油打气,鼓起勇气说道:“时阡我喜欢了你三年,你能做我男朋友么。”她喜欢了时阡三年,不管有没有机会,也想说出来。
时阡听完微微一愣,他好像和许晴没太多交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但自己又说不上来喜欢她。
自己也不是没想过谈恋爱,但是…
时阡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歉意:“抱歉,我…”
“嗨,没关系,我早就猜到了,”许晴故作镇定,声音带着轻颤,微红的眼眶出卖了她。
时阡面带难色,手不自觉的撵了撵,第一次被人告白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许晴低垂着眸子,轻声道:“时阡,我挺不甘心的,祝你毕业快乐,再见。”转身对的远处的朋友们走去。
“没事吧,晴晴,他拒绝你了?”
“算了,天下男人多的是,我们在找下一个。”
“没事,我们走吧”许晴回头看了一眼时阡上楼的背影,很是孤寂。
大四的宿舍楼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剩下寥寥几个身影还在走廊间穿梭着。
个宿舍楼显得格外冷清和寂寥,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气与活力。
时阡打开宿舍门,宿舍里空空荡荡,书桌上堆满了杂物,地面也有些杂乱无章,只有时阡的东西还没收拾。
把背包放好便去浴室洗漱,时阡赤脚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喷在身上浴室里雾气弥漫,遮挡着他那若隐若现的身姿,脖子上一根黑绳下面系着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
时阡拿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换上他那让人不忍直视的睡衣,是一只小黄鸭,上面还写着三个大字可爱鸭!胖子没少吐槽他的睡衣。
睡衣宽大显得时阡的胳膊和腿越发纤细,从床底掏出一个很大的蛇皮大麻袋。
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东西很简单只剩下几本书、几件衣服、一些日用品,和单薄的被褥。
之前回家大部分物品已经带回去了,剩下一小部分明天带回去,拿起自己的斜挎包坐在书桌前,不禁想起爷爷。
时阡的爷爷是老一辈子手艺人,扎纸艺术历史悠久,据记载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南北朝时期,民间就有了相当高水平的扎纸匠。
古代扎纸匠做的纸人能使人借此还魂,如八仙之一的张果老的纸驴故事。
扎纸匠手艺被称为扎彩匠,奉吴道子为祖师。
扎纸匠所扎之物大多是烧给死者用的童男童女、灵屋纸马等。
五花八门自古有之,时阡爷爷当属里面的第七门—七门调,多于阴阳打交道,从小爷爷不光教他纸扎,也多教与一些奇门易术,当于他自保能力。
从小爷爷就告诉他铭记扎纸匠的大忌;
掏出背包里面的东西,里面有一本书,一些黄纸,和一把裹着红布的剪刀,一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