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时阡明白过来了,礼貌的喊了声:“嫂子。”
“哎。多亏了你啊时阡,你这也是…”
“妈的,差一点我们都死在车上了,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声音打断了。
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平头男,就想上前去薅司机,卖票的大妈急忙阻止。
卖票大妈也一头雾水:“王安平,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司机被喊了名字回过来神:“这我哪知道啊,开的好好的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没把我吓死!”
“女人?”
这把所有人都迷糊了,这荒郊野岭的那有什么女人?
司机急忙下车,去查看,时阡也跟着司机下去了。
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除了有了几片树叶飘落,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司机大力揉着眼,唾骂一声:“真他娘的见了鬼了,明明有个女的站在这的!”
李娇像是想起什么,急忙喊问道:“什…么样的女人?”
司机边检查车头边说:“就一个穿着白色衣裙披头散发的女人,事态紧急,我哪看的过来啊!”
听到司机这么说,其他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瘦弱男说道:“不会是有鬼吧!”
司机和时阡也刚好这时上来。
五大三粗的男人唾骂一声:“你别他妈的在这放狗屁!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鬼!”
卖票大妈心里却直嘀咕,他和他家那口子开了这么多年车,从来也没遇见过这种怪事!
急忙问王安平:“那,怎么办?我们用不用拜祭拜祭啊!”
王安平虽然也心里直发毛,但还是呲哒了女人两句:“行了!你别神经兮兮了,没准是我看错了呢!”
“大家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就走!”
司机缓了缓神色,重新启动车子,好在没什么事发生,顺利起步。
时阡走回座位,从大麻袋里掏出斜挎包背上,又系好麻袋的口袋,坐到了李娇旁边,他怕孩子在受到惊吓。
李娇看着坐过来的时阡,心里踏实了不少。
时阡父亲在煤矿出事之后,母亲早早改嫁,留下年幼的时阡跟着爷爷。
时阡爷爷走阴串阳专与死人打交道,时迁也跟着学了不少。
镇子上有个什么奇闻怪事,也都是时阡爷爷出手摆平,都有着几分面子。
李娇抱着孩子一脸八卦道:“小阡,你知道刘三狗嘛?”
刘三狗?
时阡神色微敛:“是刘老三么?”
李娇:“对就是他。”
这个刘老三,四十好几是镇里有名的光棍,一身纹身不务正业,偷鸡摸狗、调戏妇女。
村里有名的泼皮户,他老子都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他怎么了?”
李娇一脸唾弃:“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弄了个黄花大闺女来,虽然是个哑巴,但长的那叫一个俊俏。”
“这两天就要结婚了,虽说他人不是个好玩意,好歹一个镇的,大家都决定随点礼钱,给他凑凑热闹,也算是看了刘老头的面子上。”
时阡淡淡应道:“好!”
李娇娇呸了一声,“镇上多少帅小伙都说不上媳妇,这刘三狗还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不过说来也怪,他这个要过门的媳妇白天从来不出门,晚上倒是总在村里转悠,脸上总是挂着笑,看的人怪慎得慌。”
她就像是敞开的话匣子,一点不给时阡反应的机会。
李娇搂紧了孩子,眼神闪过一抹恐惧:“刚才那司机说穿着一身白裙子,我就不由得想起那女孩来。”
时阡眉头微皱:“嫂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之前刘三狗想媳妇想疯了,就去求了时爷给他弄一个纸人媳妇,他说这样就不会在孤单了,时爷没答应他,再后来他就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媳妇回来。”
时阡疑问:“纸人媳妇?”
李娇点了点头。
时阡所处的镇子名叫“怀龙镇”,村子环山靠水,中间的山路像是一条飞龙一样,但是四面大山却又把他困住,牢牢地怀了起来,所以怀龙镇因此得名。
早些年镇里穷,如今随着经济发展快了,不少人都跟着富裕起来。
虽然地处偏僻,但也从来没出过拐卖妇女儿童的事。
车突然又是一个急刹!
还好时阡眼疾手快一把挡在了孩子面前,孩子才没能掉下去。
所有人被这突来情况吓了一跳!
幸好这次都系上安全带,所有人都没受伤!
“操,这车到底还能不能坐了!”
“就是啊!还能不能开了!别跟我们说又有个女人,这他妈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卖票大妈也是急的不行:“老王啊,这到底咋回事啊!”
司机没回搭话,只是左腿一直在不停的颤抖!冷汗浸湿了后背,胳膊上的汗毛直竖。
司机带着颤音问:“现在几点了?”
众人莫名其妙。
时阡看了眼手机回应道:“6点。”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下来,老话说长五月短十月,即便进山的时候是阴天,现在也不可能黑的像冬天一样。
时阡站起身来,然后伸手将车窗缓缓地拉开。
他探出身子,朝着车窗外望去。
在明亮的月色下,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地面上那道深深的车胎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