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时阡:“………”
  “我们到了。”
  钟离裳面色凝重地引领着那两个人缓缓前行,终于在走廊尽头的一处房门前止住了脚步。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眼前那扇紧闭的黑色房门所吸引,一股若有若无、淡淡的血腥味正从门缝中悄然逸出。
  这栋建筑采用的是常见的一层两户布局,而此刻散发着诡异血腥气息的正是其中一户。
  钟离裳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但她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感受。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那股尸腐的臭味扑面而来。
  时阡打眼看去客厅里两个男人正在交谈着,见他们进来停止了谈话,时阡默默的观察着俩人,反观他们也在观察着时阡他们。
  其中一个男人比较瞩目,时阡觉得他长得很正义,身形高大身体健硕,五官立体下颚线很是硬朗,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不爱笑,但是笑起来应该不错。
  气质内敛深沉,衬衫一丝不苟,哪怕刚才大幅度的动作,也没起一丝褶皱,想来面料是极好的,扣子扣到最上方,带着一丝严谨。
  另一个嘛长相秀俊,五官很好看,穿的也很休闲,应该是个好相处的,淡蓝色头发比较惹眼。
  俩人戴着白色手套,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林泽看见时阡先是眼前一亮,看见江温白后更是眼前一亮,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他在这阴冷的屋子里有了一丝暖意。
  .
  钟离裳:“言哥,人带来了。”
  “嗯,”男人上前一步,将白手套脱掉朝时阡伸出手:“你好,秦言,猎鹰小组组长。”
  时阡轻轻一握,又快速收回,男人的手很热,“你好,时阡。”
  秦言又向江温白握了握手:“你好江温白。”
  林泽急忙打招呼:“你们好,我叫林泽。”
  时阡和江温白点了点头。
  秦言,言简意赅:“离殇跟你们说了缘由了吧,你们怎么看?”说着又将手套带了回去。
  江温白眉头微皱,心中满是疑惑地在这间屋子里缓缓转悠着。这是一个标准的两室一厅格局,体面积不大,但空间利用得还算合。
  屋内的装修风格偏向简约实用,虽然称不上特别现代化和豪华,但也给人一种舒适温馨的感觉。
  他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处细节,只见各种家具和物品都摆放得齐齐、有条不紊,地面干净洁,仿佛主人一直以来都是个爱收拾的人。
  然而,当他继续朝着屋里走去时,一股刺鼻难闻的臭味愈发浓烈起来,令人不禁作呕。
  很快,他便来到了臭味的源头——卧室。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只见那张原本应该洁的大床此刻却被大片鲜红的血迹所浸染,显得格外狰狞恐怖。床单、被褥等都被撕扯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而床边镜子前原本摆放齐的化妆品此时也都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有的甚至已经破碎开来,显然这里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斗或突发事件。
  江温白目光凝重地扫视着四周,心中暗自思忖,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里极有可能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
  江温白问:“林欣是什么时候被发现死亡的?”
  “据法医鉴定林欣是死于中元节的半夜11点到12点之间,在死了五天后被对门的人家物业发现的。”秦言淡淡道:“正值暑期人死后会臭的厉害,气味比较浓郁,对面实在受不了敲门没人电话打不通,才叫来物业的人破门而入,随后就报了警。”
  时阡:“那现在的那户人家在家吗?”
  林泽回:“搬走了,前两天就搬走了,刚开始的时候对面死了人,她家是挺膈应的,不过也还住着了,后来那女主人被吓得精神不正常了,天天大喊大叫。”
  江温白也不知究竟是何时悄然无声地踱步到了门口,他那低沉而略带疑惑的声音毫无征兆地骤然响起:被吓得不正常啦?”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向正站在那里的钟离裳,惊得她浑身一颤,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原本钟离裳一站在此处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心中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来爬去般瘙痒难耐。
  如今再经此一惊吓,她只觉自己那颗本就因紧张而急速跳动的心愈发不受控制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一般。与此同时,一股不适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
  秦言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跟钟离裳披上了。
  钟离裳连忙拒绝:“言哥,不用了,我不冷。”
  “穿上,这是命令。”秦言不容她拒绝,给她披好。
  时阡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江温白眯了眯眼了然于心。
  “对,吓疯了。”林泽深吸一口气后,继续缓缓地讲述道:“据那女子回忆说,她每天早出晚归,只要路过林欣家那扇紧闭着的大门时,总能隐隐约约听到从门内传出一些好似有人低语般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作是自己太过劳累而产生的幻觉罢了。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起来。终于,在又一个寻常的夜晚,当她像往常一样经过林欣家门口时,她刚走到林欣家门口时,忽然有人在后面喊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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