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随宴反问他,所以,你在怪我?
不是。随子堂焉焉地道:我就是瞎感慨一番这命运,造化弄人嘛。
随宴抿了抿唇,搞不懂他又哪儿来如此多的伤春悲秋,正要好好打起精神教训他一通时,突然听见了一阵沉沉的脚步声传来。
想必不是地震,但这声响,怕是来者不凡。
廊下暗,随宴只来得及看清一个宽大的人影,手边的随子堂便被来人的力道一冲,直接一屁股摔了出去。
随宴湛湛扶了下墙,好歹是站住了,一团肉撞上自己后往回弹了弹,接着便是一道欣喜的声音,随宴!你回来了啊!
随宴伸手把随子堂拽了起来,没好气道:阁下哪位?
是我啊!我!司空弥瞪大了双眼,手指了指自己真诚的脸,你认认我,还没想起来么?!
随宴打量他的时候,司空弥也在片刻间将随宴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最后在心里感慨道果然值得一娶!
就是,不知道随宴是否还像从前那般,喜欢动不动找人打架
以前被揍得嗷嗷乱叫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司空弥的笑容僵了僵,决定重新建立自己的形象,他客气地学着江湖人抱拳做了个礼。
罢了,我变化有些大,想来你也认不出来了。司空弥大度地笑了起来,随宴,咱们再认识一回吧我是司空弥,听说你还未嫁,是特意来见你的!
随宴险些被一口气给呛着,司空弥?!
从前那个瘦竹竿,司空弥?!
这么多年来,这得是吃了多少啊
她颇有些汗颜,听了那句未嫁,也知道这人打什么主意了。
随宴悄悄将随子堂往前推了推,道:是你呀,我想起来了诶,天也暗了,随子堂,带这个哥哥去饭厅吧,我回房去换身衣裳再来。
说完,她也不管司空弥还有没有话要说,当即转身飞快跑了。
司空弥的笑顷刻间便消失了,她你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随子堂想了想,老实道:我觉得,是的。
为什么?司空弥失望极了,莫非,她是对胖人有歧视?
这倒不是。随子堂换了个表达,我姐姐不是那种人,但你确实没有可能。
被拒绝地如此直白,司空弥都反应不过来了,我到底哪里不好呢?
这么多年来,随宴喜不喜欢一个人,随子堂是看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就方才那一眼,那跑走的速度,定然是没那个意思的。
随子堂叹了口气,抱歉道:我姐大概也不会告诉你原因的,这感情嘛,图个对眼,我姐就是没看上你,还是别纠结了罢。
他伸长了手臂,圈住了司空弥的肩,热络道:走吧哥哥,吃饭去。
我司空弥还眼巴巴地看着北屋方向,他没想到随宴回来后自己会遭此对待,心下生出些难过来,思前想后,决定了。
我晚上能多吃些么?司空弥语气可怜欠儿的,心情不大好。
随子堂沉重地点了点头,自然可以的。
司空弥耷拉下了头,多谢。
刚从随师手里逃出来,随宴现在听见但凡一丁点与喜欢挨边的东西,都会浑身难受。
她换了身衣服,停在屋子里挨饿,想着等司空弥吃得差不多了,自己再过去。
发呆的时候,随宴便盯着自己对面那张空荡荡的床,床帐被夜风吹得轻轻飘扬起来,像极了在哭诉孤独似的。
她拿出了那把木剑来,细细摩挲着,心绪纷杂。
大姐。
门外传来随河的声音,随宴赶紧应了一声,喊她进来。
随河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手里端着饭菜和一碗汤,进门后将这些都放在了桌上,我看你没去用饭,刚刚不还说饿呢?
随宴起了身,把木剑放在了床上,先去吃饭了,叹气道:别提了。
她饿得浑身手脚发软,吃了半碗干饭才觉得有了点力气,抬头道:小河,你吃完了么?
随河点了点头,不太饿,吃了些就过来了。
随宴便也点了头,那便好。
等到随宴吃得差不多了,开始喝汤的时候,随河抿了抿唇,又开口了,大姐,你和小师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随宴摇了摇头,咕咚咕咚灌着汤,嘴角都留了油渍。
随河眼都不眨地盯着随宴,其实她也就随便挑个话头罢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便自然地换了话题,那惜阎罗和顾八荒也许久没回来了,他们离开江南了么?
随宴这回摆了摆手,继续喝着汤,表示自己不清楚。
随河哦了一声,顿了顿,又道:我还记得,当初惜阎罗说喜欢大姐你来着呢。
咳咳随宴被最后一口汤给呛着了,咳了几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胡说什么呢,什么喜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