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新的一天要来了,新的线索迟迟不出现。
莫伦与麦考夫从一楼到五楼又找了三遍,企图寻找破译浮雕歌谣的秘钥。
参考死亡森林的诗歌《不该存在的爱情》。
那首诗词表面上在吟诵无望之爱,实则每句诗都能对应到数幻方。
古堡歌谣的核心又是什么?
它的标题是《无聊的一天》,实际上又深藏了哪种内容呢?
两人搜寻古堡,希望能找到线索,但是无功而返。
一个词形容这座建筑物——“空”,空到不存在任何指向性的提示。
麦考夫也尝试了用人皮书、魔眼雕像去触碰浮雕字母。
难得他在期待这堆怪东西冒出古怪现象,三件物品却毫无变化,这会变成老老实实的寻常物件了。
“此路不通。”
麦考夫将古怪物品放入背包,与莫伦一起坐到浮雕之侧的楼梯台阶上。
两人望向墙头文字。
问题绕回来了,还是要破译这首歌谣才能打开安全门。
抑或,存在另一个更坏的可能。
安全门只是两人的推测,或许它本就不存在。
由于废弃古堡没有妥善竣工,陷入异度空间的人群根本无法安全返回。
一时间,室内沉默。
谁也没有将最坏的结果说出口。
麦考夫摈除杂念,又一次默读浮雕歌谣。
这次不从找到开门密码的角度考量,只是单纯地带入诗歌内容。
诗歌里的“我”起床后,头发胀,想找特制梳子未果。
早餐用了一只很小的碗,喝咖啡但被人掺了醋。餐后巡查高城,又听到不喜欢的狗头人在吹笛子。
之后没有吸食烟草,而是玩起骰子。等做完这些事,终于熬过白天,迎来了期待的黑夜,可以过得多姿多彩了。
仅从诗歌内容,与标题《无聊的一天》挺吻合,写出了百无聊赖的白天生活,但要说全篇毫无疑点也不尽然。
为什么是要找特制梳子?用什么材料才算特制?谁往主角的咖啡里放醋,又为什么使用一只很小的碗吃早餐呢?
这个“我”是男是女,或说是人类吗?
由废弃古堡登记在约翰多伊的名下,可以推测浮雕写的是男士的无聊一天吗?
麦考夫对比普通男士的日常去解读歌谣。
正常情况下,男人睡醒后“头”是有点发胀,但不是指脑袋,而是指男性“小头”的晨勃现象。
浮雕里的开篇第一句,“起床,我的头又有点发胀”会是暗喻吗?
但紧跟着那句“那把特别的梳子还是没找到”,让人觉得不该朝这方向思考,作者更像在表达头晕找梳子梳头。
莫伦注意到身边人的神色微变,问:“怎么了?您想到什么关键吗?”
麦考夫礼节性微笑,谈论有的话题难免尴尬,可为了寻找开门方式也不能避讳。
“谈不上发现关键点,只是想到一种解读思路。诗歌的第一句是不是在写男性睡醒后的生现象。”
莫伦闻言一愣,她反反复复读了几遍诗歌,倒是没往这个方向想。
全诗没有性别指代词,无法判断“我”的性征。
歌谣的第一句话写头胀到找梳子,前后话语的逻辑也不像在暗指生反应。
等一下!
看似不通的语言逻辑,换个角度看就不一样了。
莫伦眼睛一亮,“您提到的这个解密思路,很可能是对的。”
诗歌第一段:起床,我的头又有点发胀,那把特别的梳子还是没找到。
莫伦:“假设前半句的头发胀就是暗指生反应,目的是让我们把目光集中在人体性征部位。从这个区域去解释后半句中的『特别的梳子』,它就是指耻骨肌pectineus。”
麦考夫即刻明白,“拉丁语pecten是“梳子”,耻骨肌的造词源于「梳子」。”
莫伦:“是的,因为两者的外形相似而得名,耻骨肌的纹与梳子的齿非常相似。”
这是一个全新的诗歌密钥获取切入点。
浮雕看似在说无聊生活的诗歌,其实对应上身体的某些部位。
莫伦立刻用它去解读诗歌的后一句。
“第二段「早餐又使用了那只小得可怜的碗。喝口了咖啡,是谁往里面加了醋?!」。人体与醋碗有关的部位是髋臼(acetabulum),因为它长得像是醋杯。”
acetum 是醋,—abulum后缀表示容器。
麦考夫也以此往下解读,第三段「饭后,要去巡视高城了。站在墙头,听到烦人的狗头人又在吹笛子」。
他指出:“卫城(acropolis)以往通常位于古希腊的城市最高处,对应到人体就是肩峰(acromion)位置。狗头人吹的笛子更易辨识,它是胫骨tibia。”
莫伦点头,“它因为古时候使用胫骨制作长笛而得名。”
再看第四段,「你们总说吸食烟草不是好习惯,我改玩骰子游戏还不行吗」。
莫伦:“骰子游戏,它与动物身体的关系更加明显了。古罗马用来扔的「骰子」最初取材于马、羊、牛的骨头,具体地说是脚踝上的距骨talus。”
前四段都能找到对应部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