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沈望拼命眨了眨眼说,“没什么,刚才风一吹眼睛进了沙子,眨一眨眼就好多了。”
  鹤爵怎么也不可能信他的,假如一只眼进了沙子,怎么可能两只眼都红了?
  鹤爵随即张望了一下四周,淡道,“跟我来。”将红了眼睛的人带到距离最近的一家酒店。
  房间开好,两人刚一迈进屋内。
  鹤爵便将沈望抵在墙边,稍微吹拂了一下风,血液内的酒精挥散得差不多,人也清醒不少。
  他说,“你不要误会,我是想给把眼睛里不舒服的地方弄一下。”
  附近应该有卖药的地方,可以买一瓶温和一点的润眼液。
  还能让沈望稍微调节一下激动的情绪。
  沈望则心说你骗鬼呢,两手软软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固定住了某人准备移开的身体,仰头言道,“我小时候被风沙迷了眼睛,我妈说拿舌头舔一口就好了。”
  沈望说,“那你给我舔舔。”
  鹤爵一直不怎么相信民间的奇怪治疗手段,尤其眼睛是敏感的地方,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不过他已经决定以后都要将沈望捧在手心,沈望怎么讲,他就怎么听话。
  鹤爵伸出舌微微得碰触着沈望的眼睫,感觉那些密集的小刷子不停地在舌尖颤抖,仿佛用羽毛在刮他失灵许久的味蕾。
  好像是咸咸的。
  鹤爵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在碰触到沈望的同时,脑海里立刻勾勒出某一种具体的味道。
  所以,他更为大胆地吮了沈望的眼角,鼻梁、柔软的面颊骨,最终滑落进柔软到惊人的口中穴洞。
  沈望心说,他怎么这么会找机会?
  鹤爵已经全方位地占领了对方的口唇。
  两情相悦真是一种极好的调味品。
  它会使得原本便无法描绘的接吻变成另一种更为飘然的感触。
  仿佛沈望变作了一朵不断能分泌甘甜蜜汁的花朵,褪去了羞涩的抗拒,大方又急迫地任他汲取甜丝丝的水液。
  沈望被他逐渐疯狂啜取压制,禁不住说,“脱掉吧,我想摸摸你的伤疤。”
  鹤爵说好。
  一件件单薄衣服的滑落,使得他浑身的旧伤被一点点地展现在眼前。
  这些恐怖的疤痕早已经做过无数次的祛疤手术,依旧只能将百分之六十的部分弱化,实际上的伤害远远比肉眼所观的部分更加惨烈。
  鹤爵说,“还是不要看了,你浑身都在发抖。”
  鹤爵将他拥抱着放在床上时,沈望的四肢百骸冰凉得要命,肯定是吓坏了,毕竟连他自己都厌弃这副千疮百孔的皮囊,更不要提面前是最爱自己的人。
  沈望用手摸摸他肩膀上的几处烟疤,忧心忡忡问,“还疼吗?”
  鹤爵轻笑一声,“这个还好,不算很疼。”
  沈望伏头亲了亲。
  鹤爵的瞳孔骤而衍变做深黑色的深渊,不是不喜欢,而是感觉意外得刺激,一点微小的动作,能在一瞬间引燃他的全部原始本能似的。
  鹤爵指了指腹部的几道最深的疤痕,“这里钻心得疼。”
  锯齿形刀子划过的,每一次做噩梦都会惊醒到不敢再闭上眼睛的程度。
  沈望立刻心疼倒连心尖儿都一抽一抽得痛楚着。
  伏低头颅,嘴唇沿着这些几乎能夺人性命的恐怖痕迹,一点点地舔了舔,又吻了吻。
  鹤爵半躺在松软的靠枕堆里,看着沈望的表情认真至极,仿佛仅凭着如此幼稚的行为,便能超越医疗,治好他的全部伤痛。
  实际上。
  效果比医疗更美味。
  鹤爵曲起食指剐蹭着沈望绯红的面颊,又粉又烫的触感直接传导进鹤爵的身体。
  他的腹肌在同岁数的男性中堪称极品,壁垒分明又紧实强劲,疤痕仿佛成了陪衬物,增添了雄性威猛且不可抵抗的魅力。
  鹤爵俨然感到痛苦的回忆不再是一种耻辱,而是让老婆更加心疼他的法宝。
  转身将沈望换到了下面的位置,亲了一口沈望的唇角,“我也想看看你生妙妙的地方。”
  沈望推着拒绝。
  鹤爵这人得势便会乘胜追击,贴近沈望的耳侧不停低声恳求,“你说的,我们之间要公平。”
  沈望完全抵抗不了他的强势,言道,“可不准说我是怪物。”
  鹤爵一点点打开那最为珍贵的地方,之前用手抚摸过无数次的。
  都不若亲眼看一下。
  “怎么会觉得是怪物,分明是我的宝贝生了宝贝的地方。”
  鹤爵动情地吻了起来。
  沈望可不似他的从容,扯住对方浓密乌黑的发丝,不停摇头。
  “怎么可能不觉得奇怪,男人会生孩子啊。”
  沈望的声音从低转高,“我都不敢告诉女儿,她其实是我生的。”
  鹤爵骤然停止了全部动作,将沈望搂进怀里,温柔哄着,“你若这样讲,我可要生气了。”
  “妙妙爱你,我也很爱你,我们不会觉得你是一个奇怪的人,只会觉得这一定是上天降临的幸运。”
  鹤爵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拉开被子给沈望先盖上,自己则转身下床。
  沈望一把拉住他,颇为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为什么停下来?
  鹤爵摸摸他,“我去一趟附近的药店,很快就回来。”
  然后穿好衣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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