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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后院当咸鱼(清穿) 第5节

  说实话,李光地此人虽然颇有才干,可他人品有暇,贪功忘义,胤禛瞧不上,但皇上对他十分信重,因此胤禛不敢擅自做主。
  这几年皇上对太子越发忌惮,生生饿死太子叔外祖父索额图不算,还一再的抬举直郡王,摆明就是要直郡王跟太子打擂台,两方人马斗的是天昏地暗,不知多少马前卒填了炮灰。
  只说这几个给事中,胤禛随太子多年,自然知道他们和太子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次集中火力对付李光地,应是察觉出李光地和老八胤禩亲近,将他归于直郡王一党。
  可李光地是皇上的心腹重臣,太子这次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想到这里胤禛又不免郁郁,皇上春秋渐高,施政越发宽松,纵的吏治已有败坏之像,可朝堂的眼睛全都只盯着太子的储位,竟没有几个人想着好好办差做事。
  唉……胤禛暗自摇摇头,终归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装做个风光霁月的模样。
  这时,苏培盛隔着帘子悄悄的问:“主子爷,快到酉时了,是否让膳房准备起来?”
  胤禛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想了一圈府里的情况,说道:“可,今日晚膳……就摆在钮祜禄氏那里。”
  …………
  秋风渐起,府里的花鸟房给各处主子都送上了各种菊花,馨瑶也得了几盆墨菊、蟹爪与月下白,摆在廊下,相映成趣。
  胤禛从书房出来,溜溜达达的朝西后院走去,想起上次初见钮祜禄氏的样子觉得有趣,又起疑她是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做戏,因此并没有让小太监事前通报。
  到了院门,制止了守门小太监的请安,往里一瞧,就看见钮祜禄氏坐在花前的躺椅上,盖着小薄毯,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撸着小珍珠。
  小格格盯着眼前的蟹爪菊,脸上充满着无限遐想,悠悠的说:“啊……秋天到了,该吃螃蟹了诶!”
  “……”胤禛觉得,做戏什么的,是他想太多。
  他轻咳一声,加重了脚步,踏进院子里。馨瑶闻声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赶紧想要起身行礼。
  可她是整个人窝在躺椅里,起身时没找好重心,差点让晃悠悠的躺椅给撅过去,想往前走两步,又被掉下来的薄毯给绊住了,扑通一声,膝盖着地。
  得,深蹲改下跪,这行礼行的也忒大了点。
  胤禛心里一阵好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他像是没看见一般,不等馨瑶说话,就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起吧。”
  然后自己转身进了东厢房。
  一旁吓傻了的红鲤赶紧扶馨瑶起来,馨瑶偷偷揉了两下膝盖,简直欲哭无泪,今天这也太丢人了!
  她随四爷进了右次间,坐在榻的另一侧,低着头装乖巧。
  白鹭奉上两碗茶,四爷抿了一口,轻轻皱起眉头。
  是用茉莉花配上绿茶的普通花茶,只是这绿茶叶子是去年的陈茶,喝起来有股子霉味,全靠茉莉花的味道遮盖。这李氏到底不如福晋,府里也太不像样了些。
  “你平日喜欢喝什么茶?”
  馨瑶知道四爷是嫌弃她这里的东西,可也不想想她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而且她也不怎么喝茶啊……想起前世陆馨瑶的爸爸爱喝碧螺春,她也尝过几次,觉得不错,就老老实实的说:“妾身……喜欢喝碧螺春。”
  馨瑶只知道碧螺春是和西湖龙井齐名的绿茶,却想不到在这当下,碧螺春乃是清廷贡品。是康熙三十八年,皇上第三次南巡经过太湖,喝了当地的洞庭湖的茶,大嘉赞赏,亲赐名“碧螺春”。
  胤禛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会喝……苏培盛,包半斤碧螺春送来。”
  苏培盛躬身出去吩咐,忍不住暗暗咂舌,这碧螺春主子爷自己今年也只得了二斤,福晋和侧福晋每人也不过四五两的分量,现在只剩一斤,这钮祜禄氏还没怎么样呢,倒让爷先分出去一半存货。
  馨瑶站起身来轻轻一福,恭敬的说:“多谢爷的赏赐。”
  她不知道碧螺春有多珍贵,她其实更想喝可乐和奶茶……
  “无妨,”胤禛摆手让她坐下,两人一时无话。
  白鹭在一旁暗暗着急,给馨瑶使眼色使的都快抽搐了,馨瑶轻轻一点头,表示自己收到。她左思右想,发现自己和四爷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只得说:“爷,都这个时辰了,要不……摆饭吧?”
  “哦……”胤禛拖长了音,问她:“你平日晚膳都吃什么?”
  馨瑶觉得四爷是故意的,她平日吃的东西如何能入这位大佛的眼?简直像在怂恿她在背后告李侧福晋的状一般,她才不傻呢,哼!
  “爷难得来,妾身自然是随爷的口味。”场面话谁还不会说了。
  胤禛认真思考了一下,跟苏培盛说:“秋天到了,该吃螃蟹了。”
  馨瑶:……???我怀疑您在捎带谁。
  不一会儿膳食就将晚膳送了来,竟是一桌全蟹宴。
  看着堂屋那这满满当当的一桌子,馨瑶很怕自己高兴的笑出声,那两笼清蒸大闸蟹自不必说,其中一道灌汤蟹粉黄鱼鲜香扑鼻,艳压群芳,惹得她的目光频频流连。
  张起麟自觉上次来送过西瓜,和东厢房有些交情,便上前一步说:“主子爷,格格,这道菜品叫灌汤蟹粉黄鱼,是取新鲜的黄鱼,从鱼鳃处去肠取骨,以陈年花雕酒去腥,另用瑶柱鲍鱼燕窝等鲜货吊高汤,加入香菇丁鲜蟹粉等熬成浓汤,灌入黄鱼腹内,并用调好的黄鱼肉泥封口,上锅蒸熟。”
  乖乖诶,馨瑶看着眼前完整的一条黄鱼,如何也想不到竟然另有乾坤。侍膳太监夹了一筷子鱼肉给馨瑶,果然雪白的鱼肉上是浓汤蟹黄,馨瑶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开心的眼睛眯了起来,忘了四爷的存在。
  贝勒府没有过三不食的规矩,可一直的朝一个菜使劲儿也不像话,侍膳太监夹了几筷子黄鱼后,又给馨瑶换了几道诸如蟹粉脆皮卷、蟹黄豆腐羹等,馨瑶虽然也吃的很好,但眼睛还是巴巴的看着黄鱼。
  侍膳太监为难的看了一眼四爷,只见四爷无奈的轻轻点头,才又给她夹鱼肉。
  干掉大半条鱼后,侍膳太监取过一旁的蟹八件,给她拆大闸蟹。馨瑶被这腐朽的封建社会服务给伺候的妥妥帖帖,一顿吃了两碗米四只蟹并三个蟹黄汤包,撑的直打饱嗝。
  第9章 馨瑶的初次承宠
  捧着陈皮酸梅消食茶,馨瑶发现四爷一脸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才警觉起来,思考刚刚有没有犯错误的地方。
  “你……平日也是……?”四爷欲言又止。
  “绝对不是!”馨瑶立刻否认,抿着嘴角的小梨涡,笑的乖乖巧巧:“爷难得来一回,妾身高兴,才格外开怀了些。”
  她总不能让四爷以为她是个饭桶吧?虽然……她现在饭量是不小。
  “哦。”四爷没再追究这个话题,其实他觉得小格格吃饭还挺香的,那小松鼠的样子让他也不自觉多吃了一些,本着养生之道,四爷站起身来,邀请身边的小格格:“时日尚早,不如去散一散消食。”
  “啊?”馨瑶本来就不是个爱动的人,尤其刚吃完饭,只想摊着,可碍于大老板的威严,只能嘟着嘴说:“知道了。”
  胤禛:“……?”怎么还委屈上了,去花园散步让府里的人都看看,这不是给她体面么?
  秋日傍晚有些凉,白鹭好不容易翻出一件夹棉的锦缎斗篷给馨瑶披上,这还是馨瑶去年在家时做的,洗过两水,看着有些半旧,而且这一年馨瑶又长了一点儿个头,这斗篷披上后就显得短了几分。
  胤禛看她这副样子,沉着脸问道:“你没别的衣裳了?”
  馨瑶看着大老板一秒翻脸,转头去求助白鹭。
  白鹭以前在家被老子娘提点过的手段今天终于可以一展所长,她赶紧跪下,轻声说:“主子爷明鉴,格格入府才两个多月,还未做过新衣。”
  府里的定例,大小主子一年四季都有各式新衣的,就算馨瑶入府不足三个月,可这秋季的衣裳首饰,按理上个月末就该送来。
  胤禛心里恼了李氏,可面上没有显露,只对苏培盛吩咐道:“你亲自去库房,各色时新料子都挑几匹来。”
  苏培盛在心里轻啧一声,爷进屋还没两个时辰呢,就被钮祜禄格格划拉走多少东西。
  馨瑶跟着胤禛出了西后院,慢慢朝花园走去,等于从贝勒府的最西面走到最东面。花盆底对于馨瑶来说就是高跟鞋,除非出门,不然轻易不穿一回,是以等她刚走到园子,就觉得累得不行了。
  胤禛不动声色的带着她走到一处亭子,馨瑶才松了一口气,还得装作矜持的慢慢坐下,偷偷翘脚,减轻脚掌的疼痛。
  胤禛发现她的小动作,唇边泛起一丝笑意:“不习惯的话,以后在府里就不用穿了。”
  馨瑶听了,一双小梅花鹿一般的双眸惊喜的看向他,亮晶晶的,可爱极了。她脸颊因走路而染上一层粉色,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脆生生的说:“谢谢爷!”
  好一个娇滴滴的甜姐儿!
  胤禛自来喜欢那弱柳扶风温柔婉转的佳人,可现在看着馨瑶这样,心里也痒痒的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把她那凝脂般的脸颊。
  胤禛心里起了绮念,就站起身来,朝馨瑶伸出手,说道:“起风了,回去吧。”
  馨瑶眨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素白的手上只在大拇指戴着一只翠玉扳指,透着一股冲天的苏气。
  馨瑶作为一个手控,毫不犹豫的……心动了。
  她抿着嘴,露出微微的笑意,把自己的小手交给她,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回西后院。
  夕阳的余晖慢慢被吞没,几个小太监打起‘气死风灯’在前面引路,胤禛感受着掌心的这双柔若无骨小手,轻轻摩挲起来,馨瑶脸上一片绯红,只能低着头。
  回了东厢房,白鹭和黄鹂服侍两人洗漱更衣,胤禛大马金刀的坐在她的床上,白鹭在一旁用软布给他擦头发。
  馨瑶在屏风后磨磨蹭蹭,第十次重复漱口这个动作。
  黄鹂看着格格那杯温水都快吐没了,忍不住提醒:“格格?”
  “……无事。”馨瑶畅想了一遍以后当太后的享受生活,捏着满是汗的手心,迎接自己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
  胤禛看着她昂首挺胸的样子,突然想起来一个成语:慷慨就义。
  不过……胤禛滚动了一下喉结,突然发现小格格的胸脯倒是长势喜人,全蟹宴没白吃。
  白鹭和黄鹂放下床帐,关上内室的门,一起守在堂屋门口。青雀从一旁的耳房里出来,和白鹭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笑吟吟的低声对苏培盛说:“辛苦苏公公了,耳房早准备好了热茶和果点,连洗脚水小太监都给您兑好了,你快去歇一歇吧,这里有我们呢!”
  苏培盛虽然很满意她们这么懂事,可到底这是主子爷第一次来钮祜禄氏这里,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他从小就跟着主子爷,各色服侍的女子也经过不少,因着身份给体面是一回事,主子爷心里爱重又是一回事,这位爷不爱表露自己的内心,是以他还是亲自跟一回心里才有谱。
  他笑眯眯的婉拒:“姑娘们有心了,只是给主子爷办差哪有什么辛苦,咱家岂敢擅离职守。”
  青雀碰了个软钉子,看向白鹭,白鹭也跟着劝了几句,见苏培盛依旧坚持,只得罢了。
  胤禛是个优质的床伴,馨瑶能感受到他的温柔怜惜,可依旧挡不住她疼的直呜咽,少女脆生生的嗓音变了调,可这低哑断续的求饶里透出的那股子媚意却让胤禛忍不住的兴起。
  这一晚东厢房一直闹到三更,叫了两次水,馨瑶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夕,连四爷起床也完全没听到。
  寅时正,胤禛一身清爽的醒来,自觉身体有点熟悉异样,低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这小格格的规矩也不知道是怎么学的,睡相也太随意了些。原本两人一个一床被子,各自睡在床的两侧,中间隔着很大的距离。结果钮祜禄氏现在连着她原本的位置和中间的空档,一个人占了床的三分之二。
  更过分的是,她侧卧着,把一只脚伸进了自己的被窝,莹白如玉的小脚丫就抵在他的大腿根上。
  旗人女子皆是天足,但钮祜禄氏的脚天生就长得很小巧,脚掌肉肉的,脚趾却相对修长。时下男子极尽鼓吹女子的三寸金莲,他不感兴趣,此刻倒觉得钮祜禄氏这样的脚就长得极好。
  胤禛伸出手,握住了小脚丫,在脚掌心轻轻挠了一把。
  馨瑶嘟着嘴皱着眉头,不过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仍然没有醒来。
  “啧,真是个小猪。”胤禛撩起幔帐,轻唤苏培盛。
  外面等候的侍女听到声音,赶紧捧着东西鱼贯而入,白鹭一边服侍一边为难的看向合上的幔帐。平日无事时格格尚且不会起,何况昨日侍寝呢,可……按理说格格是要伺候主子爷的,她总不能在主子爷面前和格格上演夺被子大战吧?
  胤禛看着她满脸官司,问道:“你们格格平日如何作息?”
  “格格平日……卯正前起床。”其他的便不说了吧。
  “按平日即可,不必打搅。”说着就出了东厢房,朝内书房走去。
  虽然得了主子爷的吩咐,白鹭却不敢拿大,过了半个时辰就开始拽馨瑶的被子。馨瑶滚到床的最里面,闭着眼睛嘟囔着:“好姐姐,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都快死了。”
  白鹭坚定的扯着被子,着急的说:“格格,奴婢也求您疼一疼人,今天一大早要去给福晋敬茶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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