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祁清笔下动作不停,在条款末尾上签下漂亮的签名,清字还未写完,被主人突然的打断,而后再接上,殊不知整体的美观度被毁的一干二净了。
“好,谢谢,我现在过来。”祁清机械的继续手上的动作,刚才那人,为何会说自己是阿玉的师傅?阿玉死了?连尸体都没能完整保存下来?怎么可能呢,是骗子吧?
她拿起手机记下了这串号码,兀自的笑了笑,收拾东西向外走去,他到底在说什么啊?怎么自己听不懂呢?
很平静,平静的不像话,走出律所,祁清偏头看向有些刺目的日光,泪水毫无征兆的迸发,傅明玉,你不是跟老娘说了今天下班来接老娘的吗?人呢?骗子!
作者有话说:
关于乙mi的问题,在这里做个不太专业的解释,一般来说,是不那么容易迷晕人的,久制的乙、醚暴露在空气中早就挥发干净了,即使是新制的,也需要捂上很久,不过是有作为麻醉剂使用过的,但是对于呼吸道损伤非常严重,不要尝试(但是真的很刺鼻,开试剂的时候还容易蹦盖),氯fang同理
关于死亡,有一种说法就是,离别是人生一场连绵无绝的潮湿,也许在得知分别的那一刻感触并不是很深刻,极端者甚至会笑,但每每想起来,就会悲伤会痛苦,我需要用一生来释怀。
小绿江变得好高级,怎么还有表情包了狗头明天还有一场考试,暂时就可以松口气了裂开晚安,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发出去,不行的话就明天,反正也没人管我,我只是个自娱自乐的小作者罢了。
第96章 节哀
骗子,我只允许你骗我这么一回,下次再敢这样,我就和你分手!
祁清崩溃的站在警局门口,第一次见到傅明玉口中啰嗦又中二的师傅,此刻正脱下帽子低头向她致歉。
祁清突然间觉得世界好荒谬,她的女朋友和她通完电话就被绑走?而后他们被调虎离山,赶到时却连凶手的面都没看见?
她蹲下来,笑出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节哀,祁小姐。”王先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流泪的冲动,他明白,此刻祁清只会比他们更加悲痛。
“去你的节哀,你们把她还给我!”祁清攥住最近身边人的领子,就要挥拳,而后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和这一群人对抗的能力,她的冷静她的矜持通通被抛在脑后。
节哀!节哀!难道这群废物就只会说节哀嘛!母亲早死了,父亲死了,世界上最后一个爱她的人也死了,是不是她也得死了才好。
扑面而来的悲伤情绪将她淹没,一场巨大的浪潮悄无声息的来临,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傅明玉,她的阿玉,再也无法回到她身边对着她笑了。
“祁小姐!祁清!”祁清昏了过去,王先平不顾其他人的眼色迅速抱起她送往诊所,傅明玉会希望祁清好好活着的,他没了徒弟可不能再让徒弟失望了,他必须承担起她的责任。
长长的一段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你说,人这一生最该珍惜的是什么呢?在某个转瞬即逝的时刻,永远都不可能再复制的场景。
祁清躺在病房里自嘲的笑道,她该后悔吗?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来不及了。
出院后,祁清辞去了律所的工作,开始了没日没夜独自寻找线索的旅程,既然世道不太平,那她就给世人一个交代。
她清楚的记住了王先平描述的场景,可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巧呢?就像是有人开了上帝视角,明确的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特点推测行为动向,真的有这样的可能吗?
半个月后,祁清沉默的站在碑前,天空飘起了阴郁的小雨,衬的主人公的哀思更加惆怅,她为墓碑撑起了一把雨伞,可笑的保护着失去的存在,这半个月来,所有人都认为她应当一蹶不振或悲痛不已,可她没有,她的世界好似变成了灰白,只有一片荒芜。
树林后藏着一道消瘦的身影,女人静静的望着祁清的背影,倘若有人能够发现她,就会发现此人的面孔有着烧伤的痕迹,脸上仿佛带着无尽的荒凉,甚至比起祁清有过之而不及。
“也罢。”她笑笑,带着些自嘲的语气呢喃道。
雨雾为她织了一顶名为狼狈的帽子,她走出阴影,走到墓前,轻轻喊道:“祁清。”
祁清如遭雷击,她不敢回头看,也不敢仔细去听这道声音与梦中的人儿的魂牵梦萦的呼唤又有何差别。
“祁清。”
不是幻觉,祁清眼底模糊,一转身,朦胧的视线也无法阻止她看清了说话的人的长相。
“傅明玉。”她颤抖的喊出了她的名字,回应她的是一声不假思索的肯定。
比以前瘦了好多好多,好生憔悴,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有着不多不少的烧伤痕迹,衣服也破破旧旧的,和自己第一次捡到她一样,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祁清一猛子撞进她的怀里,只是哭,就快要把这半个月来所有的苦难与委屈全部哭出来,她没有去问傅明玉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让她彻底沉沦好了。
傅明玉仰起头,露出苦涩的笑容,没有人懂她,她只会是祁清一个人的明玉。
雨势越来越大,傅明玉感到渗入骨的凉意,搂紧了怀里的人,打断了这次单方面的输出,复杂的看向祁清,说道:“我们回家?”
祁清似乎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傅明玉牵起她的手她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