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得不说，虽然赵穆不能那个她，但那双可以翻云覆雨的手，以及登峰造极的唇舌，简直是无所不能，也无所不及。
  “大人，就算你把外裳穿的再好，整理得再干净，也无法掩盖你里面那件里衣是被人撕破的。”
  林秋晴眉梢微挑，方才那哭啼啼的模样就如同昙花一现，现在满足了，又变回了无所顾忌、放肆大胆的林秋晴。
  她在告诉赵穆，他们之间的事情，就算再怎么隐瞒否认，也是不争的事实。
  赵穆听出其意，默然一瞬，又开始自顾自地整理起来。
  没有人觉察到，他微闪的眼底，那素来阴郁的情绪，此刻已如森冰化开，溢满复杂。
  他发现，自己越想逃离，不知不觉间就会陷得越深。
  到现在，哪怕是想要做到和她彻底割舍，也绝无可能了。
  在外人看来，林秋晴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日，待他伏诛，那些人应该不会为难她才是。
  见他沉默，林秋晴也没再多言，默默地开始穿起衣裳。
  注意到嫣红处未干的水渍，隐隐有些肿胀的感觉，她粉嫩嫩的脸蛋爬上一抹血红，隐晦的眼神频频瞪向赵穆。
  这人怕不是属狗的，动起口来，属实是有点没轻没重了。
  不过就算这样，林秋晴还是忍不住想着下一次。
  这次赵穆被唤走，她得再做多久的饭，才能换来下一次啊？
  眼看赵穆穿好衣服要走，也不跟她说点啥，林秋晴失落不已。
  都已经那啥了，好歹也得给她一个交代吧。
  算了算了，自己的性.福自己挣。
  等赵穆从宫里回来，她再添把火，争取梅开二度。
  赵穆不在，林秋晴可不敢在掌印大人的卧房留宿，正穿鞋，准备跟他前后脚出门，已经走到门口的赵穆突然又折返回来。
  吓得林秋晴小心脏咯噔一跳，又要说狠心话了吗？
  林秋晴闭上眼睛，一副“不听不听”的姿态，打算不管赵穆说什么，她都左耳进，右耳出。
  可赵穆却凝眸看着她许久，都没闷出一个屁来。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眉峰蹙起，林秋晴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抚平。
  赵穆顺势攥住了这只手，屈膝蹲下。
  “林秋晴。”他叫她。
  距离再度贴近，林秋晴努力平复呼吸，尽量耐心地等候下文。
  又等了许久，才等到赵穆开尊口问：“你是真的想跟了我吗？”
  林秋晴闻言一怔，这段时间，她是热情似火，百般讨好，仿佛世界上的男子只剩下赵穆一个。
  可当赵穆真的这么问她，她反倒有些心虚了。
  若真让林秋晴许愿，她肯定是把长命百岁排在第一位的，从赵穆的言语表情来开，他背负血海深仇，就算不安排她进宫，眼前的安稳也不知道哪天就没了。
  可是，这陌生的世界，要是没了他，想想好像也挺无趣的。
  “赵穆，”林秋晴抬眸，难得没了以往表现的那般古灵精怪，反而比他还要认真地看向他，一脸肃穆，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我跟着你，不管贫穷富有，生老病死，你能不能，别送我进宫了？”
  “不送了，”赵穆音色很轻，似有些淡，“天晚了，你就在这儿住下吧，我让人去告诉如霜她们一声，往后，这里你随便进出。”
  这话说出来，赵穆竟感到如释重负。
  想来也是，都过了这么久，除了房中之术，要学的东西林秋晴是一样没学会，他也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还把人哄得开开心心的。
  就这样把人送进宫里，他定然也舍不得让她去做那些危险事。
  “真的吗？”林秋晴如蒙大赦，这结果完全超出期待不知道多少倍，赵穆对她以身相许了，还准许她做这府里的二当家，四舍五入是这个意思吧？
  可她还是想要求证一下，然而因为过于心急，脱口而出便道：“男人骗人，断子绝孙！”
  “……”
  此话一出，赵穆像是听到什么陌生的词汇，突然就定住了。
  林秋晴恨不得抽自己两下，怎么可以如此口无遮拦，赵穆不会收回承诺吧？
  要怪还是得怪赵掌印生得太过俊美，对她又如清风明月一般温柔，以致于林秋晴时常忘了他是少了东西的。
  “那什么……”林秋晴小心留意赵穆的神情，紧张得支支吾吾，“我，你……我不是……”
  “嗯。”赵穆应了一声，面色的异样很快收敛起来，“断子绝孙的男人，你想好了？
  “我当然想好了！”林秋晴点头如捣蒜，“我只怕大人会反悔。”
  闻言，赵穆没再说什么，而是深深地望了林秋晴一眼，而后起身向外走去。
  赵穆很晚都没回来，林秋晴在静竹轩待得无聊，又回了秋水阁找如霜她们玩。
  此刻，如霜和红梅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姑娘这么晚还没回来，不会是又被大人罚了吧！
  听到有节拍的脚步声，如霜乐呵呵地往门口跑，但是见到林秋晴，脸上的表情又刷地凝固了。
  “姑娘！”如霜眼眶红了起来，“姑娘，主子怎么能这样对你呢？”
  林秋晴害羞地抿了抿唇：“这有什么的，你以后得习惯，以后我和赵大人我们两个就……”
  话没说完，如霜就抹起了眼泪，心疼地看着林秋晴，把秋水阁的气氛渲染得很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