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王自邺眼睛和脸的淤青消除了很多,避开谢海的打量,“好些了。”
  谢海抱着胳膊:“老王,是我打的不够狠啊,我这么大的活人你都见不到。”
  王自邺拿好药:“谢哥有事儿?”
  谢海话没出喉咙,丁医生送一个秃顶的老人出去,冷淡地说:“你在屋里就听你大嗓门,你当我这是你麻将桌随便嚷嚷?我告诉你,你说的事绝不可能!”
  谢海感觉面子被扫一地,“舅!”
  丁医生给王自邺检查了伤口:“我又不是你亲舅,有本事你也把我打了。”
  谢海看了眼管医生和木讷的王自邺,气得一屁股坐在塑料椅上,两腿的肥肉颤抖着。
  丁医生问:“楼老板的案子怎么样了?”
  有些日子了,也不见警方透露消息。
  王自邺发现廉冰骑着三轮车,声音含糊:“法医说……好像已经找到了类似凶器的东西,目前还没有确认。”
  丁医生淡淡一笑:“有眉目总比石沉大海要好。”
  廉冰冲过来质问谢海:“姓谢的!你给我的药材有一半是假的!”
  谢海抄起椅子扔过去:“谁知道你在哪儿买的有问题的东西,栽赃到老子的头上!”
  廉冰从车厢里拿出谢海店铺的包装和药,“整个市里除了你喜欢卖这种药材边角料,还有谁?”
  “你放屁!老子没时间跟你东扯西扯!”
  谢海狠狠踩扁椅子又踹了三轮车,脸色煞白开着刚买的宝马冲出这条街。
  廉冰捡起东西推着三轮车:“无耻。”
  卫大妈刚从超市出来,廉冰把借的三轮车还给她,说:“卫大妈你放心,恶人自有恶报。”
  卫大妈不想说太多只表达了感谢:“冰冰啊谢谢你,这事儿我和小涯会扛过去。”
  廉冰目送老太太骑着车去卫涯那,恼怒地挠了头买包烟才走。
  丁医生心疼地捡起报废的椅子,跟管医生和王自邺道歉:“谢海就是口无遮拦,你们别往心里去。”
  管医生说:“你别太心软了。”
  丁医生愁眉苦脸了会,遇到这么个亲戚只能自认倒霉。
  谢海通知了尤义去殡仪馆,驱车到城区高速被交警拦下:“查酒驾,驾驶证拿出来。”
  谢海急得满头大汗,汗水滴在金项圈上,“警官麻烦快点,我还得去奔丧了!”
  这些碍事的家伙真应该被撞飞。
  交警检查完还了驾驶证,跟同事交换了眼神。
  郊区道路的杂草丛生,一些野鸭子被刹车声惊得跳下水沟游走。
  谢海对着差点撞到自己的车骂骂咧咧,才在殡仪馆附近下了车。
  打听到楼娣的尸体存放处,又从车里拿出东西走进去。
  谢海在走廊上看到个纯黄金的骨灰盒动了心思,来到殡仪馆的停尸间,也没有电视上那么恐怖。
  有一个位置写着楼娣的名字,谢海放松全身的神经:“要不是死条子挡路我要得手了!妈的,你这个小心眼的女人,早点合作也就不至于这样!”
  谢海发泄完拉出盖着白布的尸体,五官扭曲:“找到凶器是吧?老子让你们死无对证!”
  头顶上的监控亮着刺目的红灯,动静引来工作人员。
  “你是什么人!”
  “今天多管闲事的人真多!”
  谢海狰狞的表情让工作人员竖起汗毛,只见他从蛇皮袋里拿出棍子朝自己这边挥过来。
  尤义赶过来看到倒下去的人咽了口水:“老板……”
  谢海对着工作人员的头打了几拳,“你把尸体装起来带走扔到排污沟!”
  尤义闭着眼睛把尸体胡乱塞进蛇皮袋,不像是人皮肤的僵硬感,只当是尸僵后的现象。
  谢海踩在推车上用拳头打碎监控器,再到一楼的监控室。
  熬了一夜的保安趴在桌子上睡着,谢海找到停尸间的监控按下鼠标。
  保安睁开眼警觉地站起来:“你是谁?”
  谢海趁机拿起旁边的棒球棍砸碎显示器,从窗户跳出去。
  尤义背着蛇皮袋冲向后门,很不解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能增重,这起码有两百多斤!
  后门打开,尤义像是得救冲向货车,放下尸体,脑袋被冰冷的东西抵住。
  楼然拿捏好没上膛的枪,“不许动。”
  叶衣笙从车的另一边过来,“小楼,这里就点给你了。”
  楼然点头,将尤义逮捕,“笙姐放心,我这就把他带回局里。”
  叶衣笙让他小心,摸着很久没有真正使用的武器去附近的停车场。
  谢海跑了一会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红的像是熟透要裂开的西红柿。
  谢海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流血,骂:“都怪楼娣这个死婆娘!”
  他掏出车钥匙没拿稳掉在石子路上,有人比他抢先一步捡了起来,是个男人的手。
  廉冰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谢老板需要帮忙不?”
  谢海不可置信地把人拽出来:“你给老子滚出来!你也配坐老子的宝马!这车你一辈子都买不起,更赔不起!”
  殡仪馆的保安住过来:“抓住那个肥头大耳的!我怀疑他搞事情!”
  廉冰手里拿着钥匙:“谢老板火气跟你的脂肪一样多,没有钥匙你怎么跑路?”
  谢海拿出备用钥匙:“你当老子傻被你耍?”
  车子的火打不着,油门踩了也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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