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露伴回过神来，大声斥责，“你疯了吗，不要乱认辈分啊，就算乔鲁诺和这小鬼都喜欢梳奇怪的发型还引以为傲，他们也不会是兄弟的！乔鲁诺的设定里没提到他还有哥哥，虽然天堂之门只能看到他自己知道的事，但起码他知道自己没哥哥！”
  你这话说得不是越来越像了吗？
  “不，”徐伦沉声道，“仔细想想，按照正常年龄算下来，那时候迪奥还在海里。”
  露伴松了口气，“我就说吧......”
  只听徐伦的语气中充满肯定，“一定是迪奥在他身上做了实验，将他强行催熟了，可恶的吸血鬼！”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十几岁的外高祖叔父吗？”露伴不可思议地道，“你们家的辈分连漫画都不敢这么画！”
  徐伦毫不在意，“乔鲁诺只有十岁，他不就是我的外高祖叔父。”她感叹道，“啊，我们乔斯达家族又多了一个亲人呢。”
  提姆冷漠地围观全程，不做评价。他的手机震动，他看了眼消息，把手机抛给站在对面的森鸥外。
  “或许，你愿意和我们合作。”这是一个疑问句，提姆却把它说成了肯定句。
  ***
  能加入港口黑手党的人，即使没有异能，体力也不至于很差。
  杰森从挂着刑具的墙上找到一根鞭子，把自己荡进了下一层。审讯室只有一个入口，在大楼结构转换后，开在了百米高空上，他只能用别的方法晃进去。
  现在一切都乱七八糟，银色战车镇魂曲把他们换进了别人的身体里，谁也不知道是谁。杰森在翻涌的鱼群一般乱窜的人流里穿梭，找机会靠近自己原本的身体。
  他们找不到自己的队友，但首领同样找不到他们。就算守着他们原本的身体也没用，万一他们就选择现在的身体活下去，首领连他们的影子都摸不到。
  杰森正准备跑下楼梯，身后传来惨叫。熟悉的银枪贯穿了港口黑手党成员的胸膛，紫色枪尖从他背后冒出来，神的武器不沾一滴血。
  布伦希尔德将枪□□，没管一旁将枪对准她的黑手党，目光锁定下一位。
  又是一枪贯穿！第二位港口黑手党成员倒下。
  发生了什么？
  杰森心头大惊。布伦希尔德是尾崎红叶的英灵，就算尾崎红叶打算脱离港口黑手党，按照她的性格，也不可能在临走前搞一场大屠杀。
  ......不对，所有人的身体与灵魂都被置换了。尾崎红叶也是一样。令咒的魔力储存在身体里，而不是和替身、异能力一样连接灵魂。
  现在操控尾崎红叶身体的那个人，是谁？
  温柔美丽的女人坐在办公桌背后，遮眼的刘海被挽到一边。她脸上的笑里透着疯狂。
  真是惊喜，没想到被换进了尾崎红叶的身体里。能控制布伦希尔德的令咒，归她了。
  她手背上的令咒少了一划。布伦希尔德会随爱意多寡增减威力，她起先就得到消息，这次混进大楼里的人都符合布伦希尔德“所爱之人”的条件。
  他们不需要动手，只要布伦希尔德一个个杀过去就好了，总能刺穿他们的喉咙。至于中途被误杀的组织成员，维护首领的荣光是他们应做的本分。
  她身后的墙壁扭动，吐出三个人体。
  杰森、波鲁纳雷夫和乔鲁诺。
  此时困在三具躯体中的人都不是他们，三人脸色青白，恐惧的泪水滑落。墙壁扣住他们的喉咙和手脚，连发声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
  不过他们的能力确实麻烦，换进尾崎红叶身体里的首领思索。她手背的令咒又褪去一划，她以冷漠的语调下令，“在对战中通过异能力辨认出他们后，直接使用宝具。”
  “连尸体都不能完整留下。”
  已经连着几人成了布伦希尔德的枪下亡魂。杰森趁着她还没关注到自己，撑住楼梯扶手从楼下翻下去。他只能拉开一丁点距离。女武神的眼睛很快就落到他身上。
  银枪紧追在杰森身后，英灵与人类的力量差距巨大，杰森从楼梯上逃跑，她就干脆撞碎楼梯。水泥石块被她一路打穿，成为大大小小的碎片往下直坠。杰森及时反应过来，一脚踩着往下落的石块翻身上了楼道。
  他反应再快，也架不住布伦希尔德能飞。银色丽影在烟尘废墟中穿梭，手里提着要他命的枪。
  “继续跑。”哥谭王子的声音在杰森耳边响起，“我来拦住她。”
  你？杰森刚想说什么，哥谭王子截住他的话。
  “我不在她所爱之人的范畴里。”他肯定地道。
  “小子，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一个糟糕的家伙，追着血腥味儿杀来的暴徒。布鲁斯都恨不得把我捆了送进阿卡姆，当然算不了布伦希尔德眼里的正义之人。”
  “可是......”
  哥谭王子笑了一下，他的笑声很低，有着故作的满不在乎。
  “其实也不怪他，我们性格中都有很糟糕的部分，而且我们都不打算改。”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杰森就是知道他在说布鲁斯。
  “是的，家人和自己，在我们眼里都没有理念重要。只是我们自己不信，一次次要往墙上撞。真不敢相信，这个简单的道理花了我们这么长时间，挨了这么多次揍才明白。”
  哥谭王子的身影显现，他挡在杰森和布伦希尔德之间，深灰色西装被女武神袭来的煞气吹得向后摆动。他挑起唇角，漫不经心地道，“这样不管不顾的我，怎么能算是正义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