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结果几桌上寻不到无忧的酒器:“刚刚我放这了啊……”
  估摸着酒器多半被无忧藏起来了,许瑶望向了其他人的几案。
  大家的器皿中都有东西,她只得再从戒指里找。
  不过这期间她也注意到了众人意味不明的各种视线,不由得微微歪头:“你们都看我作甚?”
  许瑶的五官偏硬冷,没表情时孤傲清高,给旁人的感觉就如同她的灵根,冰清玉洁遥不可及。再加上平日里她始终有股刻意疏冷的漠然感,连姬桐也会控制住自己不过多打扰。
  眼下她的双眸时而澄清时而迷乱,却半点不见冷意。明朗月光笼罩住她,雪白细腻的皮肤泛着柔光,几滴残留的酒渍打碎了往日强大自若的气场,仿佛高不可攀的神一朝失足从云端跌落,冰雪染上凡花的色彩,变得纯美艳绝。
  接触的时日越久,反差带动的触动越大。
  见他们都不说话,许瑶又看向本命剑:“无忧,我真的醉了吗?”
  除了这个原因,她找不到其他理由能解释此刻的氛围。
  无忧环视全场,有几个明显眼神都不对劲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人们总是会被表里不一的事或物吸引,尤其是人。
  不管是喜爱、厌恶,产生占有欲、生出恐惧心,那都是吸引之后的事。
  神对除他以外的人拥有同等的吸引力,只有她保持清醒,他们才会望而却步。
  可神也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愿为了一己之私困住她。
  所以……
  “瑶瑶觉得醉了吗?”
  “不知道。”许瑶语气难过,“我还没喝珍品呢。”
  她馋得不行,要是就此打住会很郁闷。
  视野内,有个想偷偷溜走的狼耳男人提醒了她还有件想做的事情。
  “二师兄,我还没摸到狼耳。”
  她闪到了齐玉泽的身后,在对方半转过身之际伸手揪住一边的耳朵。
  齐玉泽本能地发颤。
  月色中那张阴沉的脸顷刻间涨红,锐利的眼发出幽幽绿光。
  他像是命门被拿捏的困兽,被迫顺对方的力弯腰。
  那只手不客气地揉捏外边偏硬的深色绒毛,又抓住整只耳朵使其蜷缩手心,再慢悠悠地往上,等耳朵完全脱离掌控后重新整个抓住,如此反复三四次,才尽兴地放开他。
  “在我的地盘,除非我不愿,否则没人能阻止我。”女人似笑非笑地告诉他。
  姬桐知晓许瑶霸道,但没想到会这么霸道。
  他们能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生活,某种程度上是她默认放纵的结果。
  她偶尔对自己的坏,还是收敛过后的表现。
  想明白的笨龙忽然心跳加速。
  她对盯上的猎物强势到说一不二,哪天自己得罪她没了同伴情分,岂不是要被困在法阵里了?
  要只是逼他对练还好,若是想吸干他的血,吞了他的内脏,到时候谁能救他?
  紧接着,他想象到女人满嘴鲜血淋漓趴在身上兴奋餍足的模样,心乱如麻。
  不是,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许瑶真厌了他只会将他逐出去,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经历了一次觉醒,姬桐严重怀疑他脑子坏了,总生出奇怪的想法。
  “我还以为狼耳是软的呢。”许瑶惋惜道。
  巫烨烁看到好友狼狈口耑气,满脸通红,试图转移女人的注意力:“我这有帕子,要不要先擦擦脸?”
  后知后觉想起脸上有酒水的许瑶如他所愿转身走向他。
  然而身后细微的异动令她分心。
  她随意地回头瞥了眼,慌张逃离的男人没发觉尾巴高高翘起,下身的衣袍又鼓又空。
  尾巴?
  尾巴的毛会比耳朵更软吗?
  她驻足,犹豫是否要叫住齐玉泽。
  巫烨烁及时把帕子送到她面前,并挡在两人中间:“玉泽妖化太疲倦了,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他们传音讨论下来,就算齐玉泽换了法衣也不太安全。
  某人现在看狼耳和狼尾新鲜,留在这齐玉泽恐怕逃不过被薅一番。
  “多谢。”
  许瑶擦干净脸,施了清尘术还给他。做完这一切,她也确信自己醉了。
  “你们继续,我去山顶。”
  她喊了声无忧,让他带上美酒和酒器。
  无忧乖乖照做。
  两人消失后,池涞合上酸涩的眼,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
  “她和本少主想的很不一样。”
  池涞睁开猩红的金瞳,冷声道:“所以?”
  萨瑞自认已经很小声地说话了,却仍收获了多道探究的注视。
  他勾起嘴角,自顾自地倒酒,语气玩味。
  “我说你们,有精力提防本少主要做什么,不如想想。”
  他停顿了会儿,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
  “那个小剑灵要做什么。”
  第199章 注意
  吹了夜风,许瑶清醒不少。
  她找了块巨石盘腿坐下,仰头欣赏起月色。
  “瑶瑶。”
  听到本命剑的呼唤,她低头望去。
  只一眼,便心里痒痒。
  银丝三千的长发垂至腰间,宽松的长袍下有条毛茸茸的纯白大尾巴来回摇摆,勾着她的眼左右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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