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上次练习赛的时候我们虽然赢了青城。但那是在及川几乎没有出场的情况下。”
  “如果那种发球一开始就发威的话，一定会陷入苦战的...”
  “啊，”菅原突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抱歉，我好像自顾自地说了太多了。”
  “菅原学长也有些紧绷了。”粉发的少女走在他身边，“明天影山的状态很可能会出问题，学长要保持好平常心，关键时候支撑起大家才行。”
  人类的情绪总是难以控制的。就算作为天才二传手、在比赛中一直发挥出色的影山同学，在赛场上面对既是目标又是阻碍的学长时，也很难冷静下来。
  身边的人有些愣住：“影山...”
  “也是我自己的猜测，可能不会到那种地步。”齐木凉语调很平静地提起另一件事，“上次给学长布置的题目做完了吗？”
  菅原孝支一惊：“还、还差一点...”
  没错，齐木凉在给菅原孝支补习功课。
  起因是某一次菅原妈妈让他给齐木凉送点东西，正好有一道数学题很久也没有做出来，想到山口和月岛曾经说过齐木同学学习特别厉害这件事，菅原孝支就试探着问了问题——结果对方听他口述了一遍题目就直接提供出了好几种解题思路。
  当然，都不能用，因为全都用了超过高中范围的知识。
  已经不能用厉害来形容了。简直是相当恐怖。
  当他委婉地提出自己用不了这些思路之后，齐木凉直接跟着他回了家，把高中三年的数学课本在短短的三分钟内翻阅完，然后又提供了好几种在高中知识范围内的解法。
  菅原孝支：...
  作为一个成绩向来不错的学生，他第一次怀疑自己可能是个笨蛋。
  然后他就屈服在了齐木学妹清晰明了的解题思路下，遇到实在做不出来的题的时候就会带着零食去问。
  菅原妈妈得知这件事之后，先是对齐木凉的聪明表达了震惊，然后赞美了她的乐于助人，并且更加频繁地进行投喂。甚至还自学了咖啡果冻的制作方法。
  吃到手作咖啡果冻的齐木凉十分感动无以为报。于是开始主动给正面临着升学压力的学长补习数学。
  虽然一个高一的学生辅导高三学生的功课听起来有点荒谬。但是高中的课程对于齐木凉来说都大差不差。
  “真的不会太麻烦你吗齐木学妹...”菅原孝支曾经这样反抗过。
  正在他房间吃着菅原家手作咖啡果冻的粉发少女带着梦幻粉红泡泡背景，用称得上「温柔」的目光看过来：“没关系，菅原学长。多亏了你，我终于学会用高中的知识来解题了。不然还要担心解题过程写的太超纲会扣分。”
  菅原孝支：“...好、好的。”
  齐木同学，真是恐怖啊。
  之后事态越发不可收拾起来——
  首先是他的妈妈。刚开始只是做甜品的时候会分一份送给隔壁，现在已经进化到只要做了还算丰盛的菜就会盛一份让自家儿子送过去的地步。
  也导致菅原孝支几乎每天都得去敲隔壁的门。
  在这样的攻势之下，齐木凉给学长补习的劲头也越来越足——甚至已经开始给他出练习题和模拟卷了。
  “我已经去书店把所有的数学习题数据全都翻过了。”粉发少女坐在他的对面，一双没有高光的深紫色的眸子明明是平视却好像是在居高临下地蔑视着普通的人类，“所有的题型我都记住了。通过我自制的练习题，学长一定可以用最高的效率提升成绩。”
  “好的，齐木老师，非常感谢。”菅原孝支乖巧地说，双手将桌上的蛋糕和茶推到她的面前，“请用点心。”
  齐木凉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补充道：“不用担心有遗漏，我会定期去书店扫荡新数据的。”
  菅原孝支：“...劳您费心。”
  比起担心这个，他还是比较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
  综上，齐木老师这个星期也给他布置了一张试卷，而因为比赛的缘故菅原孝支还没来得及做完。
  学习的压力在前，他一下子就把有些纷乱的思绪抛开了：“那个...我今晚就做。”
  “不着急，菅原学长。”少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还有比赛，今晚好好休息，卷子做不完的话，下周做两张也可以。”
  “好的。”
  总之不管怎么样每周都必须做一张啊...
  灰发的少年目送着学妹兼补习老师进了家门，俊秀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盈满了无奈的笑意。
  真是好严格啊，齐木老师。
  第28章 水果夹心奶油泡芙！
  ◎比赛真是残酷啊。◎
  和青城的比赛，齐木凉依然在观众席。
  她听见熟悉的那两个好像是乌野支持者的大叔正在交谈：“乌野进入第二赛程了呢。”
  “又请了带薪假来看比赛，暂时不能再请假了。”
  “我也是。”
  带薪假...
  粉发的少女眼神微动。
  她也好想有啊。
  “话说，你徒弟的发球有长进了吗？”
  “不算徒弟啦，只是跟着我学跳飘球而已。而且也才学了一周，很难发成功。”
  跳飘球？是那种很有意思的，像是被念力控制了一样的球啊。
  直觉告诉齐木凉，这个眼镜大叔的徒弟就在乌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