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他和阮雾之间并没有太亲密的动作,只是抓着阮雾的胳膊。但陈疆册还是看不下去,抬步走了过来,一把扯开周靖阳的手。
周靖阳仰头,潮湿的双眼失焦,一副委屈至极的可怜模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陈疆册皱眉:这到底喝了多少?
阮雾:我也不知道,他不坐在我那一桌。
陈疆册掏出手机,不知拨了谁的电话号码,他和那边的人说了句过来接个人便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然后,他撒开周靖阳紧攥住他的手。
陈疆册扶起半蹲着的阮雾。
周靖阳嚎啕大哭起来,皎皎少年坐在地上抱头痛哭,潦倒又狼狈至极。
陈疆册无动于衷地说:走吧。
阮雾:那他怎么办?
陈疆册:放心,有人来接。
阮雾:我们不用等来接他的人吗?万一他被别人撵走怎么办?
陈疆册嗤笑了声:谁能撵走他?他一喝多就不认人,逮着个人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
阮雾瞥他一眼,他要是对小姑娘动手动脚怎么办?
话音落下,周遭仿佛寂静了好久。
事实上,也只过了两秒的时间。
陈疆册眉骨轻抬,似笑非笑地看向阮雾,嗓音调笑意味颇浓: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喜欢性。骚扰别人。
顿了顿,他不急不缓地补充,懒洋洋的语调很是欠揍: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喜欢被你性。骚扰。
第77章
阮雾觉得,陈疆册挺谦虚的。
因为他用的是,喜欢被她性骚扰。
阮雾以为,他会说,享受被她性骚扰。
她内心里如何波澜起伏,面上总是不显的。即便现在听陈疆册说这番话,她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平静的脸,甚至连心都是平淡如水的。
好像和他在一起久了,也就习惯他的混不吝和时不时暴露出的,男人的劣根性。
男女朋友之间,不是性。骚扰。阮雾竟然还一本正经地纠正他,如果你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顶多算是酒后荒唐。
陈疆册饶有兴致地弯着嘴角:确实挺荒唐的,你没喝醉酒的时候没这么荒唐过。
我还挺喜欢你荒唐一点的。他不紧不慢道。
阮雾眼皮轻掀,抿了抿唇:有的东西,因为稀少才显得珍贵。如果我每天都像那次一样,你可能就不太喜欢。
我不信。陈疆册拖腔带调地,你有本事试试。
阮雾这要强的性子,差点儿就下战书了。
毫无形象跪坐在地的周靖阳酒疯大发,突然抱住陈疆册的腿,眼泪跟开闸的洪水般,直往下流。
他哭哭啼啼地喊着:别不要我,我会听话的,你别不要我。
那模样那阵仗。
乍一看,陈疆册和周靖阳像是同性恋人,二人分手,周靖阳苦苦哀求男友别走。
恰好有餐厅包厢的客人出来上厕所,瞧见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陈疆册皮笑肉不笑地对那人说:看够了吗?
那人被他凛冽的眸光吓退,连连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只是周靖阳的哭声越来越不受控,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哀切悲恸至极。
吸引到隔壁包厢的人,纷纷推开包厢门,好奇地望了过来。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毕竟分手后求复合的画面常见,但是两个长得如此帅的男人,一个泪流满面,另一个满脸不耐烦这幅场景实在少见。
围观的人不在少数。
陈疆册迎着四周投递过来的眼神,那些眼神出乎意料的一致,写着渣男去死吧的唾弃。
燥意上涌,偏偏周靖阳一个醉鬼,陈疆册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有一句话是真没说错,周靖阳如同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开。他也没法把他给踹开,只能板着脸,任周靖阳抱着自己的腿边哭边诉苦。
我真的很听话的。
别不要我。
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话。
陈疆册以前不是没见过周靖阳发疯的,他也知道,周靖阳这话是对他抛夫弃子的亲妈说的,但是现在的场面有些控制不住,所有人都觉得,陈疆册是抛弃周靖阳的人。
陈疆册胸肺沉着浊气,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是阮雾的表情。
她一脸兴致勃勃地盯着他俩。
没有半点儿男朋友置身舆论风波的危机。
好在很快,接周靖阳的人赶来。
那人点头哈腰,不好意思陈先生,又麻烦你了。
陈疆册冷笑连连,连说一句客套的没关系都说不出口。
他怕自己忍不住骂人。
那人带了俩保镖过来,连拖带拽地,把周靖阳带走了。
待周靖阳走后,陈疆册冷眸游睇四周,往日桃花斜逸的眉眼,此刻覆着层薄薄的霜雪,凌厉料峭。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都缩回包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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