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看了看李书那张青涩未褪朝气蓬勃的脸,又想起自己是87年生人,不禁内心酸楚起来。
  明明是她收了高于市场价的薪酬,可这话却说得好像是她为了向前着想似的。
  漂亮。
  “那好吧,咱们哪天开始”
  向前想尽快把这个李书给打发走。
  “听师兄的吧,他说让我哪天来,我就哪天来。”
  李书说着,羞涩地冲高平浅浅一笑。
  “那就下周一开始吧。”向前一拍膝盖,站起身,便回屋去换衣服。
  好半晌,高平和高平妈才在客厅里热热络络地把人给送走。
  高平回身刚进房间,就见向前的脸如下了霜的茄子一般,又白又青又紫。
  “你把家教带回来,怎么不提前微信上跟我说一声”
  她坐在床沿上拧眉质问高平。
  高平拉开窗帘,完全不当回事儿地回答:“我今天不是在实验室碰见她了嘛,就叫车一起回来了。”
  “叫车”向前猛抬头,“你钱多闲的干嘛不坐地铁”
  高平莫名其妙:“我不天天叫车嘛。我们实验室到地铁站远,不是你让我别绕的吗”
  是了,高平说得没错。
  向前为自己的急躁悔不迭。
  当初她为了能让高平安心学业,几乎扫除了影响他仕途和学习的所有障碍。
  高平的时间宝贵,又要学习又要发论文还要兼顾家里,好钢用在刀刃,向前宁愿花小钱赎人的辛苦。
  因为之前请家教的事,是向前和高平共同商定的,这老师还未上任,向前一时间也挑不出人家的毛病,也不好无故发作。
  于是她试探性地问了句:“非得找熟人吗去中介找一个不行吗”
  高平道:“这不是熟人求的就是个放心嘛。这李书是我师妹,有学籍的,再怎么,她也不敢趁我们不在,对左左右右不利吧真要请了外面的人,且不说学历是不是造假造出来的,回头遇上个不负责任的,真出点什么事,我们连人都找不着。”
  向前低头沉思了一番,又把各种此类相关的恶性新闻,在脑海里添油加醋地脑补了一遍,同意了就让这个李书先试试。
  “对了,我还正想问你呢!”高平撸了撸自己清爽的发型,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今天左左右右兜儿里的钱是谁给的”
  “还能有谁出手这么大方的,想也知道了。”
  向前正心烦意乱,语气就显得有些不耐烦。
  “柴进……他又给了啊。”
  高平自问自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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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答案早就不言而喻,只是她不想承认罢了
  “他的钱,哪一次是好拿的。”
  向前淡淡地从床上起身,绕过高平去卫生间卸妆。
  高平低头泯了泯这话,表示赞同:“也是。”
  人和人之间的感觉是相互的,没有我视你如芝兰,你弃我如草芥的道理。
  柴进不待见高平,同样,高平也不喜欢柴进。
  高平不喜欢柴进,倒不是担心自己老婆和这位“前前前男友”余情未了,某年某月某天二人再旧情复燃。
  他心眼没那么小,智商也没那么低。
  毕竟,拘留所38天,谁待过谁知道,是一辈子无法抹灭的痛苦记忆。
  巴普洛夫效应,柴进就是那个闹铃,看见他,向前就会条件反射般地感受到那些天的黑暗与无望。
  高平心疼她,对着卫生间说了一句:“要不明天给他退回去吧,咱们家也不差这点。”
  向前一只眼睛敷着化妆棉,就像捂着伤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叹了口气道:“算了吧,你以为我不收他这个钱,就能不替他办事了还不是一样。”
  “办事办什么事”
  高平好奇,想听听柴进这次又出什么幺蛾子。
  “呵呵,他想着通过我拉关系,挑江宏斌的生意做。”
  向前仰着头,用力揉了揉眼皮。
  “你答应他了”
  高平不放心地追问。
  “那我能答应他”向前把卸妆棉揭下来,换了个面儿又敷在另一只眼睛上,“咱们家以后这亲戚关系还处不处了”
  听到向前给出的答案,高平竟然有长吁一口气的释重感。
  向家三连襟:高平、邓海洋、江宏斌。
  他们之间的关系咋说呢
  是真正的“相敬如宾”。
  都说妯娌关系难处,其实男人也未必就比女人简单,连襟关系也很微妙。
  在高平这个知识分子眼里,江宏斌就是“士农工商”最末流的商人。
  商人重利轻别离,外加无利不起早。
  江宏斌对高平和邓海洋都很客气,应该说对高平更“客气”一点。
  他之所以对这两位比自己小几岁的“姐夫”这么客气,并不是给向南面子,而是觉得这俩人“有用”,有利己性。
  江宏斌是有钱,可再有钱,也得食五谷。
  食五谷,就难免有身体欠佳的可能。
  高平是大夫,江宏斌担心自己哪天真“英雄气短”了,到那时,与其落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大夫手里,还不如把命交给高平。
  再说了,就算一生康泰,认识一位医生,从此看病不难,总是商人人脉里必不可缺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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