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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太嘴硬 第64节

  那人挤出声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曾以为的那些会有以后的瞬间,被定格住就傲慢地认定会是永远的那些时刻。
  “夏云端你管不管了?”
  梁京云捏着袋子的手指一紧。
  aa三食堂虾饺:【你怎么还喜欢这小子,唱歌还没我好听】
  关上门,男人依旧毫无反应,低头去换鞋。
  可那会盯着亮起的屏幕,看见那个备注,眼眶还是泛酸泛涨。
  “梁京云,你没自尊的吗?”
  “你没听见我昨晚说的话吗?”
  她松了松五指,又重新攥紧成拳,控制着语气平静下来,一字一句吐得清晰:
  可其实她是最早知道的。
  她身边好像真的没有人了。
  男人蹲下的身似乎骤然刺激到了她,夏云端猛地后退了步,低下睫咬着牙喊他名字:
  爱是伪命题。
  偏偏还拿他没办法,她只能右手拇指食指捏一块,划过自己的唇,作势闭嘴,然后偷偷在梁京云没注意时背着他做鬼脸,用气声问她什么时候把他甩了。
  “……”
  ……
  -
  原因是她一直找方绒喝酒。
  可很快,他又跟什么都没发生似得,牵着她的手到路边打车。
  方绒就这样陪她喝了三天酒。
  “我会像鬼一样缠着她,”他又低头,直勾勾地盯着女孩,“你甩不掉我。”
  她声音越说越大,一段话结束,胸腔都起伏得格外重。
  他说你醉了,我回去给你煮醒酒茶。
  “我要分手,”她说得缓慢,“现在听清了吗?”
  好闺蜜密聊准则之最:别管什么原因吵的架,骂男的就是了。
  梁京云发来一张邀请函照片。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不管了。”
  可能人本就不是长情的动物。
  两人以前不是没吵过架,夏云端情绪上来也会说分手,可没有一次是真分了的。
  夏云端跟梁京云在一起后,最直面暴击的就是她。
  还记得那天放学的路上,她实在觉得可惜,砸吧着嘴,问她就不能地下恋吗。
  看啊。
  夏云端面对面跟他站在玄关处,视线从袋子上挪开,问他:
  身段颀长的少年在这时幽灵似得出现在身后,气息凉凉地冷笑,一边说想得美,一边又把女孩喜欢的云朵莓莓递到她唇边。
  最后凌晨被梁京云在酒吧找到。
  可这一幕,是方绒打从心底认可梁京云的开始。
  “……你要出门?”
  果然,随后就听见梁京云暗含凉意的声音:“我听得见。”
  其中变化最明显的,就是教室里夏云端的座位。
  他说就当给这些年的感情一个完整的结束,见最后一面,送一送他。
  最不敢相信两人分手的,甚至不是两个正主本人,而是方绒。
  夏云端被徐知清警告后也清醒过来,理智尚存,她堕落不能带着姐妹。
  气球总有炸开的时候,皮筋总有断裂的时候,人也总有忍耐不下去的那一天。
  女孩叹了口气,说她也想。
  她整晚在写信:【宝宝不吃醋,我超爱你的】
  她又回头看了眼床,掀起被子,目光落在另一边平整的床单。
  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也闻不太到酒味,她扶着床沿起身,看到床头柜边没喝完的醒酒茶。
  就跟现在的梁京云一样。
  她有太多话想说了,可回回字眼都已经到喉底,又吐不出,最后只能让方绒也陪着她喝。
  就像每一声承诺的至死不渝。
  安静两秒。
  她才盯着晃荡的酒液,自语般喃喃,说,他不会回来了。
  ……
  弥漫的大雾会散去,落入手心的雪花会化掉,流淌在血液里的酒精会被代谢。
  几乎觉察不到自己的呼吸,就这样跟她对视了几秒,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那天,梁京云最后留给她的是一把钥匙。
  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完了。
  然而在那头嘈杂得几乎不可能听清人声的喧嚣下,徐知清竟然听清了他的声音。
  梁京云怎么会松手?
  男人动作终于轻滞,几秒后,他抬起头,撞进女孩冷静的视线。
  aa三食堂虾饺:【……】
  “我说,分手,你没听见吗?”
  手机在这时亮起。
  aa三食堂虾饺:【?多出来的十二秒是‘夏云端宇宙’的时间计量单位?】
  不知是不是临近生理期,她的情绪和耐心都不稳定极了。夏云端一句接一句,几乎是毫不留情。
  他说过的,她看不到他们分手的那天。
  他在压抑。
  不如成熟的大人间庄严郑重的许诺,甚至有些幼稚。
  她确实太累了,没有力气跟他再争执什么,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
  “你说这双鞋底比较软,出门穿这双会舒服点。”
  她见证了两人五年的恋爱长跑。
  终究都会消失的。
  然而直到开学,夏云端状态仍是浑浑噩噩。
  几分钟后。
  太累了。
  他转头,皮笑肉不笑地看她,“要让你失望了,你看不到我们分手的那天。”
  夏云端冲她挤挤眼,指指耳朵,用唇语回:
  简直无语。
  这些小零食经常充当她起迟了来不及买的早饭,午饭后嘴馋的甜点,下了晚自习后的夜宵。
  黑沉的眸紧紧盯着她,起伏的胸膛暴露他并不如表面那么冷静的情绪。
  喝得烂醉,跟一个陌生男人姿态亲密,看上去像在接吻。
  夏云端盯着他,语气冷漠:“我要去找人换锁。”
  后来方绒说那天最开始是她先接到了苏女士焦急的电话。当时的方绒还不知道苏女士和夏先生离婚的事,苏女士只含糊其辞说她跟他们吵架了,拜托她帮忙找一找女儿。
  浑噩的大脑海浪般涌进太多思绪。
  在第三天深夜将醉醺醺的方绒送回寝后,徐知清终于忍无可忍,警告她发癫少带上方绒,又一通电话打到了梁京云那,开口就是:
  夏云端眼睫轻颤,语气平静:“你没听清的话我可以再说一次。”
  她没有力气解释,也不想再解释。
  她记得那晚梁京云僵住的神情,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她捕捉。
  旁边没睡过人。
  aa三食堂虾饺:【a区第一排8座9座】
  本来还跟她并排走的女孩被他顺手勾过细肩,梁京云偏头,还冷着脸警告她少出些有的没的的馊主意。
  她沉默不语,梁京云攥着她的手腕,双眸泛红,用力到她觉得骨头都在发疼。
  夏云端:“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让房东换密码锁。
  梁京云率先在家里发现了她的行李,几人这才知道她已经回了沂宁,当时天已经太晚,方绒只能定了第二天的车票,梁京云和徐知清作为主力,漫无目的地找了她数个小时。
  父母也好,梁京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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