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住在木屋里的是一对老夫妻,老妇人给他开了门,热情地邀请他进去睡一晚,夜晚的森林并不安全。
魏烺感激地应和:“是啊!看看我身上的伤,就是在路上被野兽追赶,不小心跑进荆棘丛里造成的。”
“哎呀,看你衣服都淋湿了,快进来喝碗热汤。”
魏烺走进木屋,老妇人关上门,揭开锅里的木盖,盛出一碗又鲜又热的蘑菇汤,慈祥地端给他。
“谢谢。”魏烺接过,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真美味,可惜对我来说太烫了,我放凉一点再喝。”
“就是要趁热才好喝。”老妇人劝道,“快喝吧,喝完我带你去楼上休息。”
楼梯就在室内,魏烺瞥了一眼门栓,看到上面被挂了锁。
他假装喝完了蘑菇汤,实则只喝了最开始那一口,剩下的全部倒进储物空间的空药剂瓶里。他喝汤时,老妇人一直盯着他的嘴,但还是没能抓住魏烺的把柄,于是以为他真的喝光了,高兴地将他带到二楼。
老妇人端着煤油灯,为他介绍:“我和我丈夫住这间,客人都是安排在那边,不过森林里不常有人来,我也年纪大了,很少打扫,可能有些脏,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能在森林里找到这样一个好地方,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魏烺恭维道,跟着老妇人走入客房。
煤油灯的光慢慢渡到这个狭窄的房间,一米宽的小铺上铺着一张奇怪的床垫,摸起来柔软细腻,一张破旧的毛毯随意地搭在床上,落了好些灰尘。地面更脏,有一层黑乎乎的油脂,走在上面能感到轻微的粘性。
老妇人让魏烺今晚就在此处休息,她自己提着灯回到楼下,说是睡不着,冬天要来了,正好给丈夫织件新毛衣。她让魏烺不用管他,放心睡一觉,明天起来还有新鲜的鸡蛋汤喝。
“好。”魏烺应了。
等她走后,魏烺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并没有急着躺下去休息,而是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些衣物垫在上面。床垫的质感像是人皮,他可不放心自己躺在人皮上面。
门没有门锁,房间里也没有别的能抵住门的东西,魏烺将一个小小的塞子放在门后,固定出一道门缝,再将装有浓硫酸的试剂瓶放在门上,只要有人推开门,试剂瓶就会掉下来,砸在来人身上。
夜深了,外面一直在下大雨,屋子里的动静全被掩盖。
老妇人拿来菜刀,叫醒丈夫,说:“老头子,快点起来,今天家里进了个年轻男人,皮肉上等,你快用刀去把他脚底切开,钻进去吃他的肉,记得要给我留一份。当心点,今天的年轻人人很警惕。”
老头子从黝黑的房间里走出来,面目像只黄皮老鼠,嘴边还挂着几根对称的胡须,嘿嘿笑道:“老婆子你放心,对付喝了蘑菇汤的人,我们哪出过问题?你只管去把锅炉煮热,等会儿就将他下锅!”
老妇人依言去了灶台,老头子提着刀站在客房门前,慢慢推开门,没有任何阻碍。
正当老头窃喜时,他听到玻璃磕在硬木上的清脆响声,随后,试剂瓶猝不及防地掉下来,砸在他的额头上,冰凉的液体不住地往下流,与此同时一股灼伤感骤然升起,强烈的腐蚀性伤害了他的面部神经,将他的脸变成焦炭一般。老头不由发出一声痛呼,充血的双眼牢牢锁定了正在床上休息的人。
“我一定要吃了你,戴上你的脸,否则难解我心头恨!”
他说干就干,手里的菜刀朝床上人的双脚砍去,砍断了裹成人形的棉料。老头顿时愣住,他对砍断人类骨骼的手感再熟悉不过,一下就发现床上的只是一堆衣服。
魏烺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醒了,藏到门后,用了个小小的幻术,让床上那团衣服看起来更像个人。老头果然上当。
老头气急败坏地回头,精明的老鼠眼在狭小的房间里转来转去,试图抓到魏烺的痕迹。突然他手上一轻,锋利的菜刀被人夺走,随后一阵风朝他的脖子劈来,老头急着躲避,跌倒在床上,不堪重负的床发出嘎吱声,魏烺朝着床劈下第二刀,老头化作一只半人高的黄鼠狼,四肢着地,转身朝门外跑。
魏烺一脚将门踹紧,封住黄鼠狼的去路。
楼下正在烧着一大锅热水的老妇人听到动静,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老头子,你还好吗?”
“我咳……”黄鼠狼来不及求救,魏烺一刀剁开他的头骨,一命呼呜。
魏烺拖着黄鼠狼的尸体走出来,脸上全然没有刚杀过人的慌乱,继续维持着幻术,对老妇人说:“我好着呢,这就把人拖下去。水烧开了吗?”
“烧开了,正适合拔毛呢。”老妇人回答,嘴角已经流下了口水。
魏烺拖着黄鼠狼的尸体走下楼,在老妇人看来却是老头拖着年轻人的尸体。老妇人眯起眼睛一瞧,这次菜刀竟然没落在脚底,而在头顶。
她诧异道:“老头子,你不是最喜欢吃脑花了吗,怎么把脑袋砍坏了?”
魏烺道:“我累了,没有胃口,今天这只都给你吃。”
“真的?”
“就当是犒劳你这么多年的辛苦。”
“太好了。”
老妇人口水直流,双眼放光地盯着尸体,魏烺把黄鼠狼尸体扔进锅里,她立刻凑上去,拿出早就准备的佐料,煮出一锅美味的肉汤。当然,锅里的肉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