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当然当然
  狄更斯心里直泛嘀咕,满脑子都是死而复生,如果「胸针」的效果是死而复生,那费奥多尔是不是也能活过来?
  可是「胸针」不是在千岛言手上吗?费奥多尔怎么活过来?被对方挥霍自己组织的根基气活过来倒是有可能。
  不过,千岛言也没给自己看过真正的「胸针」,那这也没办法证明对方真的有「胸针」
  还没等他得出个确切答案,只听对方语气冰冷,透着股戾气,像是想要杀谁不好直接动手而烦躁的一样。
  所以这件事情需要你帮我。
  当然当狄更斯骤然一个激灵,回过神他立马改口,杀人放火是赏金猎人才会干的事儿,我只是个生意人不会趟那种浑水!
  谁要你杀人放火了?千岛言看着对方义正言辞的过激反应困惑极了。
  暂且不说他什么时候说要杀人防火,对方能够经营这么大的拍卖场难道这种事还做的少吗?这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你你难道不是想让我去帮你对付死而复生的费奥多尔重新夺回「死屋之鼠」?这下轮到狄更斯困惑了,难道他猜错了?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千岛言更困惑了,如果问号能够具现化那他脑袋上一定都是问号。
  狄更斯打着哈哈敷衍,也是,也是
  内心却更疑惑了,千岛言这反应不对劲啊。
  正常来想,以费奥多尔眦睚必报的个性在他发现自己死后手下的人用自己组织的资产去养其他人,绝对会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这个人换成自己搭档千岛言,事情自然会变得复杂起来,狄更斯对费奥多尔并不是特别了解,几次接触都是冷漠的金钱交易,他听说过对方心狠手辣锱铢必较的作风,所以那个人即使是自己的搭档肯定也不会让对方轻易好过。
  但「死屋之鼠」与寻常组织不同,唯一的强大战斗力只有千岛言一个人,费奥多尔肯定无法直接处死对方也不舍得赶走这唯一的战斗力,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压榨对方的力量顺带收回所有权利再从对方工资里把钱一一扣回来。
  千岛言的个性能忍?那肯定不能啊!
  所以想再干掉费奥多尔一次上位不是很正常的情况吗?
  再加上他虽然不清楚昨晚「死屋之鼠」跟「钟塔侍从」做的是什么交易,但跟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胸针」肯定脱不了关系。
  如果说「钟塔侍从」对「胸针」不感兴趣,狄更斯是绝对不相信的,那些个人高傲刻在骨子里,表面一副风轻云淡漠不关心的样子,实际上十有八九血洗酒馆的就是他们的人,有哪个组织敢光明正大的在酒馆杀人?以为布层帷幕就能盖住一切?也就那些人才敢做这些事。
  这样看来,「胸针」其实在费奥多尔手里又被费奥多尔拿去跟「钟塔侍从」交易这件事反而是可能性最大的,既然「胸针」不在费奥多尔手里了,那也就意味着对方没有复活的机会了,这不是千岛言下手的最好机会吗?
  千岛言坐在狄更斯对面,盯着对方陷入沉吟的表情,完完整整的听完了对方心里所有推测。
  他神色微妙。
  所以说,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从出发点就错了又能诡异得出这么多情报的推测?
  如果我想杀他,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千岛言纯粹是疑惑般,不含任何嘲讽意味地反问,还需要找你?
  哦,是我多虑了。狄更斯嘴上这样说,眼神却毫不服输。
  对方这是不知道金钱的力量,万一外面风声不好听,不就需要大量金钱请人去洗吗?
  如果千岛言找他借钱,他就放高利润的贷款,让对方知道金钱的力量。
  论财力在伦敦谁能比得过他?
  重新回到话题,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千岛言示意对方拿起礼盒看一下里面的东西。
  狄更斯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伸出手拿过礼盒,打开在盒子的一瞬间,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锋利起来。
  他啪的一下盖紧盒子,里面清脆的碰撞声再次响起。
  狄更斯谨慎地环顾了一圈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之后他松了口气。
  近乎是咬牙切齿般低声说道:你是真不怕死!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千岛言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咖啡,身上的气息依旧懒洋洋的。
  没错,他把房间里剩下的赝品胸针全部放到了盒子里。
  原本他懒得管剩下的胸针,但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总觉得有口气咽不下,既然没办法让对方人员损失惨重,那就给对方找点小麻烦好了。
  这副样子倒是成功让狄更斯回想起对方疯狂又自我愉悦至上的本质,他推回了盒子,冷漠地拒绝,这不可能。
  在知道「钟塔侍从」对「胸针」的态度之后,他就绝不会再拍卖任何复制的胸针,他是个生意人没错,但也要有命去做,在英国得罪「钟塔侍从」绝对不是个好选择。
  不用你拍卖,甚至分成我也可以不要。千岛言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语气透着慵懒,你只需要通过交易途径把胸针散播出去,什么身份都可以,哪怕是冒充其他组织进行交易,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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