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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之前有些人的确想拿她来做文章,继而来对付他。不过全部没成,有他自己的应对,也有她聪慧和本分。
  听着他的问话,袁瑶衣不知道怎么回答,心底隐隐的生出一丝不安。
  她对上他的眼睛,深沉的根本无法看清,只好小声提醒:“安神草”
  可他似没听见,而且又近了一点儿,鼻尖真的与她的碰上,两厢的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詹铎的薄唇动了动,轻轻唤了声:“瑶衣,不许走。”
  袁瑶衣呼吸一滞,手心下意识攥起,指甲掐着引起疼感。
  哒哒,外面传来轻响,紧接着,一束光线穿透窗棂,扫进屋来,那是有人提着灯笼进了这院子。
  “应当是连婶。”她赶紧道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轻颤。
  然后,她耳边听见他嗯了声。
  “是该回去了。”詹铎道。
  袁瑶衣抿紧唇,试到后颈上的手松了,然后,颈侧被他的手指轻点了几下。
  等詹铎站起来的时候,她终于小小舒了口气,手里开始捡地上的药草。
  来人正是连婶,她是久等袁瑶衣不回去,放心不下便过来寻找。见到詹铎和袁瑶衣在一起,这才放了心。
  从废院里出来,袁瑶衣和连婶走在后面,前头几步的距离是詹铎。
  “娘子与我一起走算怎么回事儿?”连婶无奈笑,眼神示意前面,“你该跟在公子身边。”
  袁瑶衣不语,想起在废院正屋时,总觉得詹铎的行为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就像一个掌控者,抓着她,她像猎物
  她深吸了口气,随便说道:“我适才脚麻,不想走快。”
  连婶道了声原来如此,后往袁瑶衣身边凑近些,压低声音道:“我没想到娘子你进了那间院子,方才在外面好找,这走上门台后,看见正屋有火光,料想着你在里面。”
  “墙根下没找到安神草,公子说院中可能有,就开了院门进去。”袁瑶衣道,“明明是座挺宽敞的院子,也不知怎么就不住人。”
  听她这样说,连婶连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手里拽了下她的袖子:“我也是回去后听玉莲说的,那院子啊,原是夫人住过的。”
  夫人?便是詹铎的生母,周氏吗?
  “难怪。”袁瑶衣道声,也就想到詹铎在那儿时的一举一动。
  不过打从入了国公府,她很少听到关于周氏的事儿,好像大家都已将人遗忘。
  其实也正常,毕竟人已经过世十年。
  。
  用过晚膳,袁瑶衣一直待在伙房里。
  她在倒弄那些安神草,手里的剪刀一下下的将根茎剪开。茎叶已经干枯,可以直接用来做药,根则是新鲜的,需要晒干之后才能用。
  “娘子,我来做,”玉莲想将剪刀接过去,“天晚了,你回房吧。”
  袁瑶衣道声不用:“我来就好。”
  说着,往门外看起,正屋的灯都亮着,说明詹铎还没有入睡。
  玉莲拿了根把小凳坐下,把干草叶放进捣药杵,然后一下下的捣着:“这药草叶要稀碎才行吗?”
  “是,”袁瑶衣点头,往那捣药杵看了眼,“碎成粉,可以直接冲水服下,不必熬药那么麻烦。”
  玉莲似懂非懂,却也认真的照做。
  因为之前给连婶做过安神粉,这次做得更加顺手一些。不过终究是药,总得仔细着来,所以做好后,已经戌时过半。
  袁瑶衣将药粉盛在一个拳头大的小罐内,熄了灯从伙房中出来。
  走到天井中,看见正屋灯还亮着,包括东间。
  她看了看手中的小罐,转身朝院门走去。
  “娘子这么晚要去哪儿?”玉莲赶紧追上两步,问道。
  袁瑶衣看人一眼,微微一笑:“我去趟念安堂。”
  “念安堂?”玉莲念叨着这三个字,“可如今这时辰,老夫人该睡下了。”
  “也可能还没睡。”袁瑶衣道,说着跨出了院门。
  詹老夫人的头疾还未完全好,今晚想睡着应当没那么快。往好处想,睡着了更好,没睡着,也算把药送过去。
  见此,玉莲便也跟着一起。
  往念安堂的路不算远也不算近,中间得穿过花园。
  这样的冷夜,外面已经没有人,天幕上的挂着一弯下弦月,清冷寂寥。
  两人走在游廊上,再往前一段便就到了念安堂。
  这时,前头走来两个人,前面的人身形略有摇晃,后面的人赶紧跟上搀扶。
  “娘子,咱们绕路吧。”玉莲唤了声,伸手拽住袁瑶衣。
  袁瑶衣停步,她也发现了前面走来的人是詹钥,瞧那脚步不稳的样子,应当是喝了酒。
  她对玉莲点头,两人折步往回走,想从方才经过的出口下去。
  “你俩站住。”身后,詹钥喊了声。
  袁瑶衣只当没听见,继续拉着玉莲往前走。纪氏母子没一个好的,她可不信詹钥见着她会客气。
  可是很快,那名跟着詹钥的仆从跑上来,伸手拦住了两个女子的去路。
  然后,是詹钥越来越近的声音:“跑什么跑,本公子能吃了你们不成?”
  袁瑶衣回身时,詹钥已经到了几步之外,看那衣冠不整的样子,便知是才从府外玩乐回来。
  而对方也认出了她,脸上露出个怪异的笑:“袁小娘子啊,这么晚要去哪儿呀?府里的路你不熟,我带着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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