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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 第22节

  顾予风顶着一身起床气,和谢辞他们走出宿舍。
  江辰宇问谢辞和顾予风:“你们昨晚是不是谁睡觉不小心掉地上了?”
  谢辞若无其事地问:“谁啊?”
  江辰宇:“不是你,那就是老顾,声音是从你们那边来的。”
  “上铺掉下来?!”
  张若川看向顾予风,“你没事吧?是不是第一次睡上铺不习惯?要不还是换到下铺来吧?”
  谢辞一语双关:“睡觉这么不老实?”
  到底谁睡觉不老实?
  顾予风面带微笑,话里带刺:“做梦梦到被发狂的野猪踹了一脚,晚上要是再梦到,我就剁了它。”
  谢辞:“……”
  前夫野性难驯,不好教啊。
  所有人在操场一角集合点了名,开始绕着圈慢跑。
  几个男生在追逐打闹,其中一个背着身后退,差点撞上顾予风,被顾予风一脚踹在腿弯,差点栽倒。
  “你干什么?”杨赫转头怒斥。
  “好狗不挡道。”顾予风丢下一句,跑到了前面。
  杨赫指着他的背影骂,同伴见状,劝他算了。
  刚才确实是杨赫先撞的顾予风,要是闹起来被老项看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顿骂。
  可杨赫不甘心,之前被顾予风当众踹过课桌,骂过“垃圾”,现在又被踹腿,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杨赫快跑几步追上顾予风,“下周开始,你就要替我做一学期的值日生了。”
  顾予风用看傻逼的表情瞥了他一眼:“我替你做值日?哪来的脸?”
  杨赫一听,顿时笑开了。
  “谢辞还没跟你说吗?”
  听他扯到谢辞,顾予风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没等顾予风问,杨赫就把昨晚打赌的事说了一遍:“谢辞要是输了,你就要和他一起帮我值日!”
  顾予风听得眉心直跳。
  谢辞那小子人菜瘾还大,就那稀烂的成绩也敢跟人玩打赌,偏偏这种破事还带上他。
  顾予风上下打量杨赫,语气笃定地问:“你是班里倒数第二?”
  周围的学生们捂嘴偷笑。
  这张嘴可太毒了,分分钟能把人气死。
  杨赫上门挑衅不成反被侮辱,气得要死:“我排二十六!年级六十七!”
  顾予风沉默了两秒:“几个月后的考试?”
  杨赫:“周五小考!这周!”
  顾予风:“……”
  今天周一,到周五只剩四天。
  要让倒数第一的学渣冲击班级前二十,概率几乎为零。
  谢辞和几个篮球队的男生跑完全程,坐到看台的台阶上休息。
  感觉身后有人快速靠近,谢辞疑惑地转身,被来人攥住衣襟扯了过去。
  “发什么疯?”谢辞抬头望着靠过来的顾予风,“松手。”
  顾予风单手扶墙,将人抵在身前,声音压得很低:“拿我当赌注,问过我的意见了?”
  这糟糕的姿势引得路过的女生们纷纷围观,当时就走不动路了。
  校草竟然被男生“壁咚”了?!
  谢辞这才想起当时随口说的话,扯开顾予风的手:“别担心,我不会输的。”
  “所以是真的?”
  顾予风扬眉,语气不太好,“你可真不拿我当外人啊,谢队。”
  谢辞:“同桌不就该同舟共济,有福同享?”
  顾予风:“这是哪门子的福?”
  谢辞:“重点在前半句。”
  顾予风:“……”
  你行,你真行。
  边上的张若川几人听他们提起打赌的事,也聊了起来。
  “放心吧老顾,这几天我们会帮老谢补课的。”
  “时间是紧了点,但也不是毫无希望嘛。”
  “以谢队的头脑,赢杨赫绝对没问题。”
  顾予风扫了他们一眼:“要是输了,你们替我做值日?”
  一群人不说话了,忍不住直笑。
  老谢这赌注下的,确实不太厚道。
  当晚回到宿舍,张若川几人就开始行动了。
  谢辞和杨赫比的是数学,他们就把这周数学的重点标记出来,所有知识点掰开揉碎,详细地列出来,准备一条一条给谢辞讲解。
  谢辞洗完澡回来,他们已经忙得热火朝天,桌上铺满了各种学习资料。
  “这么拼?”
  “那必须啊!”
  江辰宇等谢辞坐到位置上,把自己的笔记本递过去,“我们可是认真的。”
  谢辞拿过来翻看,确实能看出是用了心的。
  敲门声响起,坐在离门最近的章志杰去开门。
  “谢辞在吗?”方思泽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数学练习册和草稿纸。
  张若川听到他的声音,急忙招呼他进来:“老方,你来得正好!快,给老谢制定一个紧急恶补计划,不要求考多高的分,只要比杨赫高就行。”
  “给老谢补课?”
  方思泽坐到谢辞对面的空位上,这是顾予风的座位,但他今晚出去了不在,“你们怎么不去给老项补?”
  江辰宇没听明白:“我们去给老班补什么课?活腻了吗?”
  张若川听出了点门道来,挨过去问:“啥意思,你别卖关子啊。”
  方思泽把自己的数学练习册打开,翻到一页推到谢辞面前:“老谢,你先帮我看看这题,我解了一晚上还是解不开。”
  张若川看傻眼了。
  “不是,老方,你解不开的题,老谢怎么解得开——”
  说到一半,他猛然回过神,看着从容自若的谢辞,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会吧?!
  谢辞接过练习册,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高一冬天的深夜,他酒吧打工结束,骑车回家经过一座桥,注意到一个黑影站在河边,直觉不对劲,仔细看才发现竟然是班长方思泽。
  方思泽的父母都是政府官员,家庭殷实,家风严谨,平日里待人谦和有礼,加上成绩突出,在学校人缘极好。
  而他刻意压成绩,忙着赚钱,还得应付体校那帮人,在学校名声很差,很少有人主动跟他搭话。
  在这天之前,他和方思泽的关系,不过是对方偶尔过来传个话——“班主任找你”。
  谁能想到,方思泽这样一个出生在别人的终点,像个人生赢家的小子,竟然大半夜红肿着眼站在河边,想不开要轻生。
  谢辞很少能有空去关注别人的动向,也懒得多管闲事,但今晚是例外。
  方思泽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就是再冷漠也没办法假装没看见。
  “在滂臭的河边看风景,班长的爱好这么特别?”谢辞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方思泽回过头,很意外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辞:“打工,刚下班。”
  方思泽:“打工?!”
  两人坐下来聊了几句才知道,方思泽搞这一出,也是因为家庭原因。
  父母抓他的成绩抓得很严,已经到让他难以承受的地步。
  他们一个被管教过严,一个完全没人管,是两个极端。
  “连你也被难住了?”宿舍里,方思泽见谢辞走神,有些新奇。
  谢辞回过神:“这知识点我记不清了。”
  看着谢辞翻书,方思泽调侃:“难得有道题能难倒你啊。”
  谢辞:“我也不是什么都会的。”
  等着谢辞解题时,方思泽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
  那天,他数学拿了历史最低分。
  其实就算考砸了也不会挨骂,可父母那些语重心长的话语,像枷锁,像摞在头顶的巨石,越发沉重窒息。
  没人在乎他看似轻松的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父母也只想要个“别人家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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