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之朕要做渣攻》作者:小风扶月【完结】
  文案:
  霍祁,大衍朝第五任皇帝。
  在位十四年间,在他那位权臣前男友的高压下,励精图治、勤政爱民,顽强地做着大衍朝唯一一位996皇帝。
  俗话说得好,996要不得。
  在他那位权臣前男友因病去世后,霍祁终于爆发了!
  他不要996!
  他要美酒,他要美人,他要纸醉金迷、笙歌不断。
  酣歌醉舞间,霍祁想起与那位权臣前男友相爱的少年时光。
  才惊觉他连从前的沈应长什么样都忘了。
  权力总会将人浸染得面目全非。
  他如此,沈应亦如此。
  下辈子若能重来,他再也不纠缠沈应了。
  996谁爱要谁要去吧,他要重来必要当大衍朝第一昏君!
  然后,996的福报到了。
  霍祁正喝着酒,忽然眼前一黑。
  再清醒过来时,只见少年沈应怒气冲冲地提着拳头往他脸上砸。
  霍祁:!!!你不是死了吗?!
  沈应:你当然希望我死了你好风流快活!
  然后霍祁才发现他重生到继位以后跟沈应冷战的节点。
  这就是他们的分岔路口了。
  这时他和沈应还没有成为一对怨侣,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于是霍祁决定……
  他要当渣攻!
  他要作践沈应,玩弄沈应,抛弃沈应。
  让沈应知道谁才是皇帝,谁才是做主的那个人!
  好友1号看着抱着猎场大树嚎啕的霍祁,问身边人:圣上是怎么了?
  好友2号望天叹气:别理他,被抛弃了,正发疯呢。
  预警:
  1.攻受双重生,但受前期失忆,后面才想起来前世。
  2.架空历史,全靠瞎编。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轻松
  主角:霍祁,沈应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渣攻是怎样炼成的
  立意:如何正确地对待在乎的人
  第1章 扫兴事
  强风裹杂着雪粒吹开琼玉殿的大门,冷风激得座位临近门口的大臣打起了寒颤。宫人连忙去关门,那位高高在上的、看上去正沉浸轻歌曼舞中的帝王却突然开口。
  “不必关门。”霍祁坐在御台上笑言,“朕喜欢吹风。”
  炭炉中的炭火爆裂出声,却无法驱散这殿中的寒意。
  帝王的面孔映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看不清喜怒。
  群臣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一时不敢出声。
  霍祁见此笑了一声,仰头躺倒在台阶上,让乐人们继续歌舞。大臣们面面相觑,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拢紧衣物顶着寒风继续赔笑。
  看着霍祁荒唐的模样,有人叹息着往门外看了一眼。
  已近子时,外头天空已经黑透了,宫城里只剩下灯笼和白雪的微微光亮。
  又是一日过去。
  沈应的棺木已经在家中停了十九日。
  这十九日,皇帝日日都在琼玉殿饮酒作乐,未曾到过沈府看过一眼。
  要说无情是真无情,可无情便也罢了。十九日前沈应刚刚闭气,尸身都还没凉透,皇帝就颁下御令不准沈家人给沈应发丧。
  也没给个说法,就一句话:皇帝不准。
  把人硬生生给晾在棺材里,叫人埋也不是,不埋也不是。
  大衍人讲究入土为安,纵使皇帝这些年与沈应多有嫌隙,但不让人下葬又是个什么道理。
  几位与沈应交好的大臣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眸子里明晃晃写着:时不待人,不可再拖。
  他们今日誓要向皇帝进谏,请他下令准沈家为沈应治丧,让他们那位为大衍鞠躬尽瘁一生的首辅大人能够入土为安。
  几人放下酒杯,正欲站起。御台上的霍祁突然开口。
  “朕难得偷闲一回,今日请诸卿只观歌舞,莫谈扫兴事。”
  霍祁高举酒杯,目光若有似无地从那欲进谏的几位大臣身上扫过。
  几人齐齐一凛,知他是在警醒自己,心头也起了踌躇。
  不是怕死,只是霍祁这个皇帝,除了在对沈应的事上有令人诟病之处,其余部分简直堪称一位勤政爱民的君主,他们亦认可他、尊重他、效忠他,非必要时刻不愿与他起什么正面冲突。
  只是首辅大臣死了,宫中不闻不问不说,还日日宴饮、歌舞不断,也实在……太过分。
  礼部侍郎游子平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起身奏禀:“陛下……”
  游子平才说了两个字,就听身旁响起一声冷哼。他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好友纪阳跟浇了油的炉火一样冲起身来,质问御台上的君主。
  “扫兴事?十四年的感情,竟只换来陛下一句扫兴事,陛下对沈应真的就问心无愧吗?”
  纪阳咬牙切齿。
  他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向来与沈应交好,自然是站在沈应的角度,骂帝王薄情寡性。
  也亏他学老夫子的道理,却不嫌沈应离经叛道,还有心气来为沈应讨公道。
  只是怒得太过火,把群臣都给惊着了。
  这、这、这不是把陛下和沈首辅藏了这么多年的私情,给放到了明面上了吗?
  虽说两人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怎么藏,但后来不是说分了吗?既然他们两个自己说分了,那群臣当然也只能信了。
  现在沈应死都死了,纪阳又把这件事翻出来,不是诚心让皇帝和沈家都难堪吗?
  群臣心里暗骂纪阳不懂事,纷纷往座位上缩了缩,恨不得立即消失在琼玉殿中。
  霍祁玩味地扫过群臣的表情,最后落在气愤的纪阳脸上。
  看了半晌,霍祁轻笑着问道。
  “不然……纪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纪阳冷嘲,“臣以为沈应痴傻,辛苦一生痴情错付。臣以为陛下薄情,虚情假意欺人以方。臣以为如此,陛下以为如何?”
  他性烈如火,游子平拉都拉不住,只能连忙跪下代他请罪。
  纪阳瞥他一眼,继续冷哼:“不必旁人为我请罪,臣自知冒犯天威不敢求饶,还请陛下免去我的官职,罚我去为沈应守坟,好过让我在这朝堂之上看这些虚情假意假惺惺。”
  说完他竟直接离了座位,大步跨过琼玉殿的门坎,挥袖而去。
  群臣目瞪口呆:这纪阳莫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后台?
  游子平额头死死钉在地面上:“实是沈大人新丧,纪阳伤心过度乱了心智,求陛下饶恕。”
  “伤心过度?”
  霍祁咂摸着游子平的话,抬眸望向琼玉殿的殿门,纪阳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夜幕中,殿外只剩下守夜的侍卫宫人。
  ……还有那个不知站了多久,如游魂一般的青衣书生。
  长身鹤立,傲立庭中。
  仿似当年琼林宴上,红衣探花背手向他扬头:“如何?我说我能考上就一定能考上。”
  十足的骄傲,万分的美丽,不知夺走了多少人的心魂。
  如今却只能在地府里当个游魂野鬼了。
  霍祁哂笑一声,摆手道:“罢了,纪阳就是这个脾气,朕还能与他一般见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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