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林沸后悔死了,慌地用力抹他脸上的泪痕: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来着,怎么还把人搞哭了?不哭不哭
程之骄回过神便立马偏开脸不让他看,双手却扣在林沸腰上防止他走。
林沸强行把他脸转过来,亲他发红的眼尾: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这么吓你了,骄骄经不起吓,再也不这么干了
男人目光微微一晃,几秒后直直盯着他。
林沸凑近他正要再好好地哄一哄,后脖颈忽然被一道极有力的手掌控,猛地往下一压,顷刻便和程之骄凌厉薄唇重重碾在一起。
程之骄几乎是暴力地吻他,只几秒,额头便布满狰狞的青筋,下颌发颤,要把人咬死咬碎。
不多时,唇角就多了些铁锈味,林沸愣住,他完全没觉得疼,不明白为什么会流血,直到想到了某种可能,连忙推开程之骄去看。
血果然不是自己的。
程之骄清楚自己失控,怕咬疼他,又克制不住,直接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定时甜2个;超爱冻感超人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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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程之骄那一下咬的不轻,血流得夸张,直顺着薄唇往外冒,场面把林沸吓得够呛,电视上的那些服毒流血的画面也不过如此了。
林沸慌里慌张地要给他止血,可等拿了药箱回来时,程之骄嘴边已经没血了,他自己清洗了一遍,伤口也只往外溢着点点血丝,没先前夸张,完全不受影响一样,还在刚刚把沾了血的床单换了
林沸凑过去摸着他的嘴唇看:还疼不?
程之骄眼底红丝褪去,说不疼。
他嗓子还有些余留的嘶哑,尽管表情已经恢复如常,林沸还是心疼。拿出药给他伤口消炎擦拭,可程之骄似乎失去痛觉了,眉头都没皱,最后拽紧他的手说:今晚睡这儿。
林沸眼皮都不抬:以后你在我都睡这儿醒了吗?谁让骄骄这么守礼节呢。
程之骄怔愣几秒,看他半晌,嘴角再也压不住地微微动了动,林沸连忙道:别动,干正事儿呢!
程之骄登时不动了。
嘴巴上的伤口解决后,林沸又在床上开始操心明天的事,他一手枕着后脑勺一手在对方身上乱逗:你说你这样,明天我爸还有爷爷看到了问你,你怎么说?被自己咬的?
说着就轻轻笑了,他声音低,有种疲乏后的懒劲儿,让程之骄听了就忍不住往他颈侧贴:不是。
嗯,那是怎么弄得的呢?林沸配合他撒谎,哄小孩一样。
毫不迟疑,早就想好了似得:洗澡滑倒了。
林沸笑了两声,蹭蹭他脸:行吧,一点儿都不像说谎,就这么来。
次日,程之骄醒得很早,林沸起床时他已经把出门要穿的衣服换好了,还很贤惠地将对方的行头全收拾出来。
林沸刚坐起来,他就过来伺候婴儿一样地给他穿衣服,心情好得都掩饰不住。林沸要自己来,他还不开心了,林沸只好大爷一样摊着,一边逗他一边任他摆弄。
林家文这段时间休息不多,应该是真的累了,好不容易回趟家就成了起床困难户,等儿子他们吃完早餐才被三催四请地下来,之后随便吃了些就带人出门。
杨叔开车,今天外面日头不错,林沸坐了一会儿就觉得闷,在后头把窗户开了个口,挨着程之骄看外头。
冬天的风沁凉入骨,程之骄怕冻到他,大半身子帮他挡着,手扣在他后腰。
到目的地时,两人以一个极其自然的姿势窝在一起,光线洒在两人的头顶,看着倒是养眼。
林沸还打起了盹儿,半张脸埋在程之骄颈窝里。
程之骄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在停车时就坐直了身子,低低叫了声明明。
杨叔往后面看了眼,慈笑着:这俩孩子也真是,非要开着窗报团取暖。
林家文眉头微挑,他没扭头,通过后视镜与程之骄进行了一个意外的短暂对视,对方这次完全不像昨日紧张,对他颔首。
林家文撇开视线开门下车,他家儿子已经揉着脸起来了,带着小鼻音的嗓声从里面传来:到了呀?
嗯。
我耳朵有点儿热
捂的。
诶,你手好凉,再给我捂凉点儿
中年男人本以为要等等,结果里头的人没几秒就下了车,他意外地斜了两人一眼,林沸特有活力地走过来,两只耳朵被围巾裹得严严实实。
林家文咳嗽一声,带人进马场。
换了马术服,几人便到围场,林家文先一步骑上马慢悠悠地往前跑。
程之骄学过马术,国外的私人马场里他养了两匹最漂亮的青马,每次去那里都会一个人骑着好看却脾气不好的青马消磨过剩的精力。
这次他选了匹比利时温血马,林沸看了两眼,让人帮忙牵一匹最矮最温顺的出来。
他好久没骑过马,小时候被老爸带来玩,不敢骑,每次都坐在小矮马上磨磨唧唧地往前挪,像是骑驴,有时候骑完马回去和人聊天,问他干什么去了,下意识就说和爸爸去骑驴了。
林沸骑着比程之骄矮上许多的马在前面溜着,程之骄则一字不发地骑着高大的白色骏马跟在后面。
他们走了一圈,林家文那边已经跑了好几圈了,很快又与他们并行一道往前,他是跑爽了,笑着对程之骄朗声道:让明明自己玩会儿,他以前骑马摔过,怕了,就喜欢骑小矮马你跟我跑几圈看看?
程之骄微微愣住。
林沸不满:什么小矮马,它已经是大马了,只不过比你们的矮一点儿而已。
林家文浑不在意:是,是大马!那老爸带你跑一圈行不行?
林沸立马怂了,看向程之骄。
程之骄回了神,抬头看向林家文:叔叔,我们比。
林家文这才满意,骑马到起点。程之骄却下马先去把马上的林沸接下来,让他在围场边的休息区域看着。
林沸小声道:那你别摔到了。
程之骄问:什么时候摔的?
啊?你说我吗?那都好多年前了,记不太清。
摔哪儿了?
屁股,当时觉得要裂开了!特疼!
程之骄往下看了眼,薄唇紧紧抿着,倏地道:比赛完我带你骑马。
林沸:我会骑啊。
那想骑这匹吗?
林沸顺着他的视线仰头,他看向日光下的白色比利时温血马,那么帅那么有气势的一匹白马,谁不想骑呢?林沸笑了笑,又斜眼看他:两个一起骑啊?我爸看到了多肉麻。
程之骄目光沉静,说:不,我给你牵着。
林沸愣住:教练也可以给我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