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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亡夫他大哥 第62节

  不知何时寝衣被她翻来滚去的滚散开来,领口大剌剌地敞开,她看起来很纤细,可衣裳下的身子可不是这般模样。
  两团莹白鼓鼓囊囊,俏生生从衣领间探出头来。没了小衣的束缚,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摆动颤抖。
  屋外恰时的落起了雨。
  雨声淅淅沥沥,落在黛瓦上,隔绝了一切杂音。
  落雨了,温度便降了下来,秋末的天,已经很冷了。
  她又一次踢翻了被子。
  不过这回,外边儿冰凉的气温可不好受,没一会儿就将她冻的蜷缩起来,潜意识里寻找着热源。
  梁昀岑寂着脸躺在床外侧阖着眼,察觉到她过来时,像是无可奈何,叹息意思。
  他将薄被掀起一角,由着她慢慢钻进被褥里,靠上自己。
  盈时一去到被褥里,便贴着热源靠过去,黑暗中,梁昀箍住她的腕子,往她耳边低声一句。
  睡糊涂了的小娘子哪里还能听得到他说什么?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是含糊的应下来。
  “嗯,嗯……”她道。
  黑暗中,男人慢慢挑下银钩,将幔帐一层层放下。
  她十七岁了。
  其实也不算小了……
  那便早点要一个孩子吧。
  ……
  翌日。
  盈时睡醒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外头正值傍晚,落日熔金,朱光四射。
  落了一夜雨的天空澄净如洗,碧蓝的苍穹宛如宝石高高坠着,十分漂亮。
  盈时却没心思去欣赏这些场景。
  醉酒后的记忆的遗失太可怕了,她总感觉身子有哪里不对劲。
  腰酸的要命,腿根更是……盈时下床时腿都不听使唤了,差点叫她一屁股跌坐去了地上。
  可把盈时吓惨了,还以为自己这是患了什么酒后后遗症。
  她连忙将昨日随自己一同过去吃席的香姚给喊了过来,这才从香姚口中得知了自己昨夜做出的种种丑事。
  “三姑娘见您走路打颤,说您是醉了,要请人抬轿子送您回来,您偏偏说自己没醉,能走。结果一出她院子您就趴下了,我使了全身劲儿也背不了您。若非公爷恰巧经过,将您抱了回来,您真要叫人看笑话去了!”
  盈时倒吸一口凉气,她着急的问:“然后呢?”
  “然后……”香姚无力地看着她,道:“您又是哭又是闹腾,进门了偏要公爷放您下来,还要跑去秋千上荡。然后又闹着要洗澡……”
  盈时听着自己做的一件件蠢事,险些窘迫地将自己舌头都给咬烂了。
  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猜测:“该不会是公爷给我洗的澡吧?”
  好在,香姚回道:“不是公爷,是我同桂娘给您洗的澡,可您后头醉的连浴桶都爬不出来险些溺水了,我们吓得喊人,是公爷将您从水里提溜上来的……”
  盈时听了,只觉再度生无可恋了。
  她哀嚎着问:“啊啊啊!那又是谁给我穿的衣裳?”
  香姚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话了。
  盈时骂她说:“你不知道阻止吗?你不知道给我穿吗?”
  香姚却是贼贼一笑,“桂娘拦住了我,说您与公爷什么没看过?穿个衣裳有什么大不了……”
  盈时简直想捶她。
  盈时气的无力的坐回床上。
  她察觉到了身体上的怪怪的,可却没什么痕迹,盈时只觉得是自己想错了,梁昀怎么会是主动做那种事情的男人呢?
  许是宿醉过后都会这么酸的?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吧!
  ……
  傍晚时,盈时正坐在窗边喝粥,便听见院门口有人喊话。
  说是二姑娘三姑娘一并过来看她。
  盈时以往与梁府的两位姑娘并不亲近。
  可昨儿一夕间三人说了许多话,更是喝了许多酒,自己醉成这般另两个只怕也没好到哪儿去。
  什么叫酒肉朋友?这许就是了,三个人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盈时走迎出去接人,二姑娘像是同三姑娘吵了嘴,两人离的老远,二姑娘人高腿长先三姑娘一步迈入内室。
  她一来竟是直接朝盈时道:“三嫂,你若是得空去劝劝二嫂吧,好几日了,我们到底与她说不上话……”
  盈时一听是萧琼玉,头皮都跟着发麻。
  “二嫂子怎么了?”
  三姑娘似乎并不想叫自己房里的丑事叫盈时看了笑话,一直拿着手肘杵二姑娘,示意二姑娘别乱提其他的,可二姑娘往日闷不做声的今日却有自己的执拗,甚至反骂三姑娘:“满府只怕都要知晓的,你以为还瞒得住?”
  二姑娘与盈时道:“三嫂这些时日没怎么出门怕是还不知晓,我二哥同二嫂吵架,夜里闹得凶,二哥好些时日都没回府,二嫂如今也不肯出来,日日都在哭。我每回去怎么劝说她都不听。我有些怕,她如今还怀着身子,别又像上一回那样……”
  盈时想也不想便直接道:“为什么吵架?你们二哥是不是在外头金屋藏娇被二嫂发现了?”
  两位姑娘闻言,几乎同时,羞愧的低下了头。
  嗬……
  萧琼玉如今有身孕都快六个月了,早过了前世那个节点。都说月份小容易小产,满了六个月一定稳当了吧……
  若说盈时原先对萧琼玉只是上了三分心,随着她这些时日一路暗中保驾护航,她早不知不觉将这事儿当作了自己的责任。
  她已经有几分期待着,能有一个新鲜的生命降生在这片冷漠宅院里。
  有些话不该叫两个姑娘听到,盈时只自己一个人往萧琼玉院子里去。
  她去到时,萧琼玉正卧在内室床榻上,头上带着抹额,眼眶是掩饰不住的红肿。
  萧琼玉没成想盈时会来,请人给盈时摆茶,自己披上外袍出外室来陪盈时坐着。
  她事到如今还在替自己丈夫遮掩着丑事:“我这两日身子不怎么好,昨儿三姑娘的生辰我也没去,劳烦三弟妹你照看了。”
  盈时眼皮也没抬,不想浪费时间便直接问她:“嫂子与二爷的事儿我都知晓了,她们叫我来劝劝嫂子。嫂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萧琼玉见盈时这般直问,忍不住怆然一笑:“叫你看笑话了。”
  盈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也不说话,只等着萧琼玉说。
  萧琼玉也是被闷了太久,若是那等阖家幸福的妯娌,萧琼玉只怕打掉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吞。可如今见到盈时——在她看来盈时与她几乎一般无二的可怜。
  她也没什么可隐藏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每回问他他都不承认,只说是答应了她父亲,要照顾好她。我面皮薄便也不好多问,觉得自己多问了便是容不下,是小肚鸡肠……”
  盈时没想过萧琼玉这般单纯,索性直接戳破她,道:“苏少监家的女郎是不是?”
  “那你不算冤枉了他,二爷对她究竟怎样我不知,但我见过那姑娘,她对二爷的心思遮掩也不屑遮掩的。”
  随着盈时的每一句话,萧琼玉面色都更苍白了几分。
  盈时看了都害怕,后怕自己话说多了,刺激到这个本就弱不禁风的女人。
  可盈时这人脾性相当的倔,还有一点就是嫉恶如仇。若是叫她瞧见了的恶心事,哪怕与自己没关系她都会被恶心的吃不下睡不着。更何况,这事儿还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
  一男一女宴会上不分开坐着喝酒,反倒跑去勾搭在一起,同一个屋子里坐着,放烟花时又一同跑去了假山后头避着人,难不成只是抽查课业去了?
  萧琼玉想来是被气的厉害,她浑身都微微颤着,说:“我挺早前就发现过一回,那次他留宿在苏家,他说只是去苏家喝醉了酒就歇在客房里了,后来他也答应我会跟她彻底断了联系……”
  “可前几天晚上,他又过去了,每回从她那里回来我心里都是知晓的。”
  盈时耸耸肩,已经不想再听这些叫她生气的事,索性直接问萧琼玉:“我到底是隔房,也不能乱说什么。这事其实也简单,要看嫂子你怎么想的?你与二爷间到底还想怎么过下去?”
  盈时将这个深奥的话题抛回给萧琼玉。
  萧琼玉漠然片刻,无力垂下了头,苦涩道:“你以为我还有退路?我娘家只觉得我是嫁出去的女儿罢了……且在我父母看来,他对我已经很好了。”
  她曾经写信给母亲,母亲却只劝说她,劝说她的丈夫已经对她很好了,要她多想想自己的父亲。
  梁直今年只二十三岁,已经升任了从四品。自己年纪轻轻已经做了诰命夫人,婆母还是自己的嫡亲姑母。梁直一来没有宠妾灭妻,二来梁家对自己兄弟多有提携。
  母亲甚至书信里直接问她,究竟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萧琼玉也说不上来啊,只是时常偷偷落泪。
  觉得这与自己出嫁前想的并不一样。
  她察觉到梁直的心渐渐的离她越来越远了,不……梁直许是从来都没喜欢过自己。
  看吧,原来萧琼玉和自己一样可怜。
  盈时沉默了下,道:“二嫂当时劝我的话都是大道理,我还以为你是个看透了的聪明人,怎么如今轮到自己就糊涂起来了?她喜欢寻衅生事,无非就是看准了你动不得她,因为她是官家女眷。既如此二嫂何不学学你婆母是怎么做的?二老爷房里的姨娘们,哪个不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正经场合哪个能出来过一回的?索性直接捅破了,要二爷把她抬回来便是。”
  萧琼玉犹豫着,有些怕道:“我不怕梁直如何对我,他不敢。我只怕老夫人与夫人,那是她们的孙子、儿子,她们不会容许我坏了梁家声名。”
  盈时笑道:“颜面这种东西,男人金屋藏娇的时候怎么就不管了?女人善后就要管?”
  “你不需要怕,梁家生不出孩子,你肚子里的这块如今是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真的掉了,她堂堂萧氏女郎,萧梁两府世代姻亲,梁家还能为了一点小事杀了萧琼玉不成?
  萧琼玉听了盈时这一番话,擦了擦眼泪,“其实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知晓你一直替我做的一切。”
  盈时眨眨眼,萧琼玉又是接着道:“那日老夫人寿宴上……我其实都知晓。”
  萧琼玉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同我一样,有时候我又觉得你比我厉害许多,时常我觉得未来日子很难熬出头,好在还有你……”
  盈时很震惊,震惊过后不知为何忽而生出些感动来。
  感动过后,又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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