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亡夫他大哥 第70节
“嗯,与他谈完便过去。”他眼中氤氲起浅浅的笑。
盈时得了准话,自然不会多待,转头就走了。
她披着他的大氅,当真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
又沉又重,及地好几尺,她只得一路半捧着他的氅衣,回了内室。
她并未等候太久。
她回到内室约莫两盏茶的功夫,梁昀便也回来了。
凉飕飕的空气争先恐后刮了进来,卷起一层层幔帐,门扉被缓缓打开。
坐在床边正在脱外衣的盈时指尖一顿。
她转眸朝着外室看去,一错不错盯着那道踏着烛火缓缓而来的身影,朝他慢慢伸出了手臂。
……
有一便有二,那场胡闹过后,许多东西都静悄悄贴近了,贴的更近了。
四周水汽升腾之时。
她就会在他抚上自己时,情不自禁的闭上眼。他就会垂头,慢慢吻向那张脸。
帘幔重重,满室如云境一般氤氲着水雾。
他垂头,温热的唇一点点落在她额上,脸颊上,一路往下,所到之处变得粉红。
盈时浑身剥的干净净,像一只粉瓷作的精致娃娃。
娃娃泡在水里,花瓣一朵朵有的粘在她乌黑的发梢,有的落在她玲珑的肩头上。
水波渐渐,裙下粗糙指腹划过,更叫她浑身泛起酥麻,打起了哆嗦,一遍遍的叫她忍受不了,将他的手往外推搡。
她的呻吟被吃的断断续续,发颤的身躯渐渐泣不成声。
……
第61章 温暖
“我好渴, 我要喝水……”
盈时蒙在被子里,闭着眼嘟囔。
梁昀踅足去外室,端了一碗温茶过来, 送去她鲜红的唇边。
少女饱满的樱粉色的唇肉上这几日总也不见好, 好了这处又红肿了那处,上面总有未消散的痕迹。
昨夜从浴室中出来,身上倒是被洗的干干净净, 只是虽然干净, 却依旧见不得人。
盈时只是往被褥里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大片的痕迹,饶是她自觉已经十分厚脸皮了, 依旧被这些痕迹羞赧的抬不起头来。
甚至,她都不敢叫婢女进来给自己穿衣裳, 香姚那个大嘴巴,说不准一不小心就说漏口了,春兰更不成……
盈时裹在被子里,纠结半晌只能去叫梁昀给她拿衣裳过来穿。
梁昀迈步寻到放在屏风后衣架上的两件衣裙,一件翠绿色的,一件烟红色的,他隔着屏风问她:“你要穿哪一件裙子?”
盈时想了想,认真道:“烟红色的那件。”
孀妇可不能穿着大红大紫,可如今不是在穆国公府, 没那些人瞧着, 自己可不是要加倍的穿回来?
盈时趁着梁昀给自己去拿外衣的空挡, 蹑手蹑脚从被褥里钻出来,四处寻找自己昨夜不知被丢去哪里的心衣。
梁昀回来时正巧见到她弯着腰四处找寻的模样,他站在屏风边稍稍顿了一下, 直到她寻到了重新钻回被褥里,梁昀这才目不斜视的将衣袍给她拿进来。
盈时见到他来,只从被褥里露出一个脑袋,被褥下的身体动来动去,一瞧就知晓在里头努力穿衣裳呢。
她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昨夜又是累了一夜如今手都举不起来。她攥着四条不知通往何方的带子,空忙活了半天手软的厉害,心衣带子却是打了死结。
盈时折腾了半天,额头都折腾出汗来了,偏偏不好意思朝他求助。她是个古怪的性子,晚上胆子大,白日里缩头缩脑的可爱极了。
还是梁昀先看出来她的窘迫,问她:“可是要我走开?”
走出去给她腾地方。
盈时鼻头都急出了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被褥掀开,转过身大片雪白的背朝向他。
“你帮我瞧瞧,瞧瞧怎么回事……”她害羞的脚趾头的缩紧了,嗫嚅道。
她的腰很细,仿佛用一双手掌就能轻松箍起来,雪白纤细的腰肢往下,挺俏圆润的臀肉从腰腹往下便开始起伏,后腰往下有两颗对称的小小的腰窝。
如盈时脸上的梨涡一般,一对可爱,另一对却是靡丽。
四根衣带被她扯得杂乱无章,甚至打了死节。
梁昀的手倒是灵巧,在他手下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很快便被解开。
他却并没有给她系上。
“我给你抹药。”梁昀看着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痕,眉头蹙起。
盈时眨眨眼睛,虽然仍是害羞的,可想着昨夜求他时的那些话,如今若是连上个药都害羞,可不是叫他觉得她喜欢装模作样吗。
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设,盈时十分乖巧的半抱着胸前单薄的一块衣料,含糊的“嗯”了一声。
没一会儿功夫,她便察觉到脖颈上微凉。
梁昀的手指似乎比那膏药更凉。
冰冰的,紧紧贴着她温润的皮肉,他指腹划过之处的皮肤,似乎都在轻轻颤栗。
肩头,胸口,腰窝,再往后,她有些羞涩的闭上了眼睛,破罐子破摔任由他将粘稠的膏药抹在自己昨夜饱经风霜的小桃上。
那药膏凉飕飕的,倒是能缓解那处烧着了一般的火热胀痛。
盈时觉得,折腾了这两日,在自己彻底好了之前,她不想继续缠着他了。
虽然着急着生孩子,可这样没日没夜的,确实是要歇一歇,否则年纪轻轻真要过劳累瘫了,那般可是得不偿失。
纤长的手腹重新沾上药膏,往她裙下探了探,盈时有些害羞的并拢腿,哼哼道:“还没好么?”
梁昀难得有些无奈,“你要是实在害羞,就自己来。”
她伤了,他自然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都已经这样了,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何必平白坐实了自己害羞的名头?盈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快点,我只是冷。”
梁昀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濡湿沾透。
他将手从裙下抽出来,垂眸看着指尖染上的嫣红,眼神有片刻迷惘。
盈时微微睁开眼睛,便看见梁昀垂眸看着指腹,微怔。
她有一瞬间窘迫无比,许是激动过分,察觉下腹一阵热流滑过。
下一刻,盈时半信半疑的直起身,挪了挪屁股,看着被癸水染脏的床榻,小脸煞白,渐渐的连唇瓣都失了颜色。
盈时甚至指尖都有些颤抖,害羞、无措和失落,各种情绪瞬间侵蚀了她,她一边拿着裙子遮挡,一边手足无措擦着床单上的血痕。
“对、对不起……”她手足无措的厉害,甚至自己都不知自己说着什么胡话。
这段时日她的压力太大了。
自与梁昀在一起后,她的小日子在婢女们眼里已经不是个秘密,是晚了一日都能叫众人拿出来探讨的。
想来也是老夫人着急,还有比老夫人更着急的韦夫人,二人只恨不能日日差人前来过问。
每回盈时来了小日子,所有人的失望是如此的毫不避讳。这些人对她施加的压力她都尚可承受,可每每想到那不确定的未来……
人人喊打,人人嘲笑!
盈时忍着忍着,悄然红了眼眶。
梁昀是何等洞若观火之人,他只肖片刻便明白过来其中原由。朝她身旁床畔坐下,温声安慰:“别怕,这世上没有多少夫妻是才成婚就有孩子的。”
盈时吸了吸酸涨的鼻子,明明不想将自己的恐惧叫他知晓,可她那双眼睛里弥漫着重重的哀伤却骗不了人。
她不由地舔了舔嘴,无措地问他:“我要是……要是一直都不能生孩子,该怎么办啊?”
梁昀看着她,伸出手缓缓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分,孩子没来就是缘分没到,急不得的。”
盈时努力摇摇头,眼里含着许久的两包泪终于延着脸颊滑落,落到他手心上。
“那要是孩子一辈子都不愿意来呢?”
“谁也不敢说谁一定会有孩子,这世上也有许多人不能生养的。难道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孩子,一个个都不活了吗?”梁昀只是轻轻的说,屈起的指节蹭掉她脸上泪痕。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柔和:“你不要哭,你哭……我心里也会难过。”
“你要是在意三弟身后事,怕日后没有孩子给他承嗣,过继一个孩子就是。”
盈时肩头都忍不住颤抖着,她几乎是质问他:“你我如今的这种关系,祖母,夫人她们能接受我不能生养吗?!其他人呢,其他人又要怎么看,我当真是没有退路了,没有了,呜呜呜……”
她说的很浅,由浅入深,梁昀渐渐明白了眼前这个姑娘这些时日所承受的压力。
究竟是承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叫她只是因为一次癸水的到来,就能害怕成这般模样?
是了,都是这般的。
世族里,总是将子嗣看的比天都重。
她是女眷,想来承受的压力比自己不知多了多少。
梁昀心里涩涩的疼。
头一回,觉得荒谬,彻底的荒谬。
他忍不住抚上她颤抖的背脊,将啼哭的她拥入怀里。
他站在一个丈夫的角度,替心爱的妻子出谋划策,而不是站在家主的位置,冷静的批判。
“如果你受不了众人谴责的眼光,可以将刚出世的婴孩抱来身边,日后……谁能知晓他是不是你所出呢。”
盈时反应慢半拍地看着他,好半晌才明白他这话里的深意。
明白过来后,可叫她惊骇不已。
从他嘴里,竟然能说出这等背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