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何礼贤赶忙挥手:“没事没事。”
笑得还一脸纯良。
骆扶夏有一瞬间的恍惚,何礼贤的神情和苏星柏太像了,她不自在的偏头看他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
骆扶夏喝了口水,出声问他:“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何礼贤恢复正经解释道:“昨天莫威利被无罪释放之后,我害怕阿海做什么傻事,就一直跟着他。晚上跟他一起喝酒,明明我们一起喝醉了,不知道姚sir还怀疑他什么。”
骆扶夏皱着眉:“虽然我也不太愿意相信是赵文海杀的人,但是喝醉之后也是能杀人的,而且我看过你的证词,你是先醉的睡着的那个,你不能证明在你睡着之后,赵文海有没有出去过。”
骆扶夏看着他,何礼贤撇撇嘴角,一言不发朝前走,突然又回头看着骆扶夏:“好,就算不能证明阿海在我睡着之后究竟出去过没有,那阿海的腿是瘸的啊,他的腿根本没什么力气,怎么可能踹死莫威利呢?”
骆扶夏拍拍他的肩膀,神情淡定:“你别着急,就是因为他是瘸的,所以姚sir才不确定人究竟是不是他杀的。”
何礼贤冷着脸,不再说话。
第022章
◎误会◎
莫威利的案子陷入了僵局,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就连骆扶夏都逐渐认可了姚学琛的看法:她也认为赵文海有着很大的嫌疑,哪怕经过医生检查,赵文海的腿确实还没有恢复。
骆扶夏纠结片刻便揣了张莫威利的照片去找于子朗,于子朗这会儿正在die思索案情,看到骆扶夏来还有几分惊讶,谁知骆扶夏见到他便把他叫出去,于子朗稍一思索便知道骆扶夏一定是来找他通灵感应找些线索的。
他无奈的看着骆扶夏,一脸“你想什么我全都知道”的表情,骆扶夏讨好一笑:“我这不是真的没办法了吗,嫌疑人都...”骆扶夏皱了皱眉,揉了揉胃部,“都调查过了,但是真是没找到什么线索。”她拿出莫威利的照片来,看着于子朗:“帮帮忙呗!”
于子朗叹口气,“你怎么了?”
骆扶夏撇撇嘴:“没事,就是可能换季了?最近总是胃口不怎么好。”
于子朗笑了下:“你居然还有胃口不好的时候?”
骆扶夏白他一眼,“别说那么多,你说你帮不帮吧?”于子朗摇摇头:“我敢不帮你吗?”他伸出手,叹气道:“拿来吧。”
骆扶夏心满意足把照片递到他手上,然后敏捷的远离他几步。
于子朗是大喊着“别踢我!”醒来的。
骆扶夏一手抚着胸口,“幸好我躲得及时。”邢晶晶从里边儿出来,看到于子朗躺在地上,笑了下走过来看着骆扶夏:“阿lok你又让他帮你通灵了?”
骆扶夏朝着邢晶晶点头:“对啊,不过没想到他这次反应还挺大,”她走过去和邢晶晶两人一起把于子朗拽起来,于子朗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想到通灵感应里的画面,然后看向骆扶夏:“跟我一起进去,我让美人给你打印照片看看。”
骆扶夏点头,于子朗从电脑上找到自己通灵看到的军靴的照片,黑指给骆扶夏看:“我就是看到了一双穿着这种鞋子的脚。”
骆扶夏皱着眉,“军靴?”
黑色厚底,骆扶夏点头:“鉴证科那边给的鞋印好像和这个确实很相似。”
美人凑过来,“阿lok你就是去姚sir那一组帮忙调查这个案子?”
骆扶夏点点头,“对啊,你看这种军靴能想到什么?”她问美人。
美人端详许久,还没来得及说话,骆扶夏便听到张正义说道:“特警咯,这种鞋子别的不说,比较适合行军作战,而且耐性特好,踢人特疼。”张正义做出一个要打人的李小龙标准动作。
骆扶夏听到张正义最后那句话,忍不住点头笑出声来:“踢人疼不疼我不知道,反正挺狠的,莫威利就被人穿着这种鞋踢死的。”
美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惨?”
骆扶夏点头,看向她:“你平时不是最关注这些新闻吗?怎么不知道?不过莫威利确实死的挺惨的。”
美人摇摇头:“你见过我们什么时候在报纸上披露死者死法的吗?我只知道他死了,没想到居然死的这么惨,不过也是他罪有应得咯。”美人伸手拨弄自己的头发,然后看着骆扶夏说道:“不过阿lok,我听说最近义丰也在查杀莫威利的凶手,而且好像你们前段时间带去录口供的那个莫威利的马仔,最近被莫一烈盯得很紧,怀疑是他为了上位杀的莫一烈。”
骆扶夏眨眨眼,片刻便意识到美人说的是苏星柏,她装作不在意的反问美人:“你怎么知道的?”
美人露出个笑容来,娇矜道:“害,我好歹也是情报科呆过的,什么消息啊都是往我耳朵里挤啊——都不用我主动去打听的。”
骆扶夏的笑容维持了不到半秒钟,边收起美人打印出的照片离开了die,她已经开始担心苏星柏了。
骆扶夏回到家,换了居家服坐在沙发上许久才想起打开电视,她没有心情看电视,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盯着茶几上的花瓶发呆。玫瑰被她收起来了,保存在盒子里,放到了卧室。
可是空气里仿佛还残存着玫瑰的香气——
又或者是她过于想念苏星柏。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电视虽然开着却丝毫进不到骆扶夏的耳朵里,以至于当门铃声刚一响起的时候,骆扶夏就急匆匆的跑去开门,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
门一开,血腥味扑鼻而来。
骆扶夏整个人愣在当场,苏星柏抱着她,骆扶夏环住他,已经感受到他脊背上的粘腻血腥。她把苏星柏往里带了带,赶忙关上门,勉力把苏星柏带到沙发上,让他坐下,“你等等,我去拿纱布。”
苏星柏叫住她:“等等。”
骆扶夏回头看他,发丝都粘在了脸上,苏星柏气若浮木,“穿上鞋子。”
骆扶夏抬眼,愣了片刻赶忙穿上鞋子,朝里屋走去拿医药箱。骆扶夏拿着医药箱的手都在颤抖,苏星柏脊背上的伤太过瘆人,长长的一刀从肩颈划到腰间,鲜血淋漓,皮肉卷曲。
骆扶夏深吸一口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利落的动手给他消毒,上药,包扎。其实苏星柏手臂上还有其他的伤口,但是相比起他的脊背来说,都只能算是小伤。
苏星柏盯着骆扶夏,她额上和鼻尖渗出汗珠,眉头紧锁,嘴巴抿的严严实实,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副表情。他记得上次骆扶夏去找莫威利做口供,他为了表现忠心对骆扶夏出言不逊,那时骆扶夏的神情是严肃的,但苏星柏能看到她眼底的笑意。
现在却不能。
他伸手把她额前发丝拢到而后,然后又伸手给她擦去额上的汗水,只是他的手也脏兮兮的,还把她的额头弄脏了。
苏星柏嘴角微勾笑了起来。
骆扶夏抬眼看到他苍白的唇色,瞪他一眼:“还有心情笑。”
苏星柏努努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啊,越惨就更应该笑?不然岂不是就顺了别人的意。”
他眼睛微眯,“他们越是想让我哭,我越是要放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