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倒是可以用这件事裹挟丘比。
要不，再换个身份？
陆羽陷入沉思。
***
按理来说，元素之龙想要在枫丹境内找到一个人或者魔物，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但是很明显，与陆羽有关的那个奇特的魔物并不像提瓦特的产物，在天气晴朗的情况下，无法光靠空气里稀薄的水分找到有意隐藏来的生物。
只是丘比逃跑的速度太快了，快得那维莱特在那一瞬间思考着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可怕的脸。
硬要说的话，估计只有人类小孩才会觉得他可怕。毕竟家长们总喜欢说“再吵的话就让审判官把你抓走”。
这样的话还是他拿回古龙大权后听到的，裹挟在每一场雨水里，洋溢出来的情感和记忆多得数不清。
那维莱特没有着急去抓丘比，他先回家，看到他养的那只小美露莘还在，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小美露莘在吃自己做的食物，不太精巧的圆小手上沾了些许饼皮的碎屑，十分可爱。
她很爱整洁，吃完东西之后会洗手擦嘴，总是以干净的面目见人。在见到那维莱特的那一刻，小美露莘露出可爱的笑容，眉眼弯弯。
“那维莱特大人，要吃可丽饼吗？”
陆羽是故意问的，并不是客气，她压根没做第二个可丽饼，毕竟那维莱特对这类食物并不喜爱。
果不其然，那维莱特拒绝了陆羽的好意，他有话想说，陆羽猜测他大概是在组织语言，思考着应该怎么解释丘比跑掉的事。
确实应该给她一个解释，毕竟丘比才在他手里呆了一天就不见了，作为家长，不合格！
但是真诚是必杀技，陆羽万万没想到，那维莱特直接和她说实话。
上了一天班，却没带任何班味，正常得仿佛只是去看了一次歌剧的男人在陆羽面前蹲下。
那头漂亮的长发打着卷，在地板上蔓延着。绑在发尾的蓝黑色蝴蝶结却被保护得很好，上面镶嵌着的宝石熠熠生辉，闪耀灼目。
“抱歉，由于我的一些私心，丘比它跑了。”那维莱特充满歉意地说道，“它短时间内或许不会回来，但是我会尽力寻找它的。”
按理来说，陆羽应该扮演着年幼的美露莘询问一些问题，但是话在她口中转了几个圈，始终没办法吐出来。
真是奇怪，她在这种时候体贴什么呢？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地问道：“那维莱特大人也有私心吗？”
哪怕是公平公正的象征，从未有过一次误判的最高审判官，也会有自己的偏爱。只是他的偏爱并不会展现出来，至少不会让普通枫丹民众看见。
美露莘是他的例外，而有一个人类，却是他无法抗拒的私心。
时间并未抚平她的特殊，反而在慢慢的叠加。
下雨的时候会想到她踏着水转着伞的模样，喝水的时候会想到她好奇的眼神，工作的时候偶然抬眼，仿佛她还坐在原本的位置。
就连空气中，都浮现着她若隐若现的气息。
只是她离开的时间太短，太仓促，那维莱特理不清这是什么感情，仍有一点，他十分笃定。
“只要有心，就会有私心，就算是我也不例外。”那维莱特的面容变得柔和起来，他温柔地说道。
“那维莱特大人的私心是什么？”
“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羽的嘴角比ak还难压，都快翘到天上去。丘比趁着那维莱特大半夜出门找它的时候来了反心理，把最危险的地方变成最安全的地方。
柔软的小猫从窗口跳进来的那一刻，就听到房间里陆羽闷不住的笑声。
丘比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我被逮捕对你来说就这么好笑吗？！”丘比的毛都快炸开了，它一副天塌了的模样，“我在外面奔波是为了谁啊？！”
小猫炸毛，陆羽假意地咳了两声，不太在乎地摸着它的背顺毛。
“哪有呢，我很关心你的呀，”陆羽的声音夹了好几个度，几乎从喉咙里发出愉悦感，“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呀？”
不对劲，这个陆羽很不对劲！
丘比警惕地蹬着陆羽，头脑风暴原因。
可惜差了点样本，它的核心无法分辨出理由，只能愤愤地忘掉此事。
陆羽看起来并不想说，算了，它也不是很！想！知！道！
“我现在用的是备用机，”丘比冷酷地说道，小猫手狠狠地推开陆羽柔软的小圆爪子，“本体的核心转移了，里面的记忆清除了一部分，把关于你和我谈话的内容全都删了。”
要不是那维莱特追得紧，丘比肯定能演算出更合适的记忆替换掉，可惜拖得越久越有暴露的风险。
丘比也不想帮陆羽的啊！但是他因为提瓦特这个世界的特殊原因，现在也只能依靠陆羽画的飞艇大饼离开。
光有飞艇还不行，必须得有战斗能力，还得想办法吸点能量做个飞船大炮，不然没办法撕裂提瓦特的“天空”。
丘比惆怅地叹了口气。
“所以那维莱特突然发什么疯要看你的记忆？”
“我要是知道早送给他看了！”丘比的声音越发悲愤。
陆羽没有回话，但是摸丘比背部的手越发的急促。丘比狐疑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陆羽弯起的嘴角。
有情况！
“怎么，你知道？”丘比试探性地问道。
它不报什么希望，毕竟陆羽像一根木头，攻略都花了500年，在丘比的资料中，这种攻略效率简直是废物。
只不过当时它没办法，大爆炸的时候身边只有陆羽能绑定，就只能选她了。
换成别的恋爱大师，和那维莱特的娃都几百岁大了！
陆羽压根不知道丘比在腹诽她，而是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咳……我大概知道他想看什么。”
“嗯？你知道？”
“他可能……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第17章
说起陆羽和丘比策划的死因，一开始是没有这么轻描淡写的。
只是那维莱特的能力高得惊人，在短暂的试探之中，陆羽初定了最合理的方式。
——溶解于胎海之水。
在十几年前，枫丹就有过类似的案例。只是枫丹人并不知道真相，而那维莱特当时还无法从海水中获得人类的记忆与感情，因此案子成了悬案。
陆羽和丘比专门收集了相关的资料，推理出大致的原因。
当时她并不知道“胎海水”的存在，但却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
丘比是机械生物，身上有不少功能，包括分析水质，和水中蕴含的能量。陆羽曾经利用过这种功能，为了挑选合适的给那维莱特的献礼。
毕竟这家伙的嘴可真挑啊，除了水别的东西都不算合心意。陆羽也是枫丹的常驻秘书，工作比那维莱特还繁琐，往往在她的上司去看歌剧表演的时候，她还在哼哧哼哧地处理资料。
哪来的时间亲自去考察水和水之间的不同啊！
当然要派丘比去。
也是因为这种熟练度，让丘比养成了见水就探测的习惯。一段时间之后，它从枫丹的监狱——梅洛彼得堡附近探测到不一样的水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