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她甚至都怀疑这个嘴毒到如此大龄还没个对象的他是不是还是个处男。
松田:……我保守?
喜欢的女孩子说自己保守,这跟被说‘不行’有什么区别?
是男人,就不能被说不行!
松田的表情阴恻恻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吧?别挑衅我。”
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荡然无存。
或者说,紧张正经这种气氛就不适合他们俩。
木周舟嘴角挂着笑,举手投降:“嗨~嗨~是我说错话了。”
毕竟不能逗过头了,虽然松田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但一顿挠痒痒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松田没好气的啧了一声,语气凶巴巴的:“所以你到底告不告诉我?”
木周舟挑眉,感觉自己也没那么忐忑和紧张了,再次反问了一句:“你真想知道?”
“你说呢?”
“那你可要做好心准备了,喜欢的人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什么的……”
松田皱眉,出声打断她:“舟舟!”
木周舟下意识嗯?了一声,看向他。
松田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没人有资格评判你的过去,包括我。”
木周舟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撞了一下,有点酸。
他说:“如果连你的过去都不能包容,我还有什么资格提喜欢。”
木周舟觉得,自己……有点想哭。
就算训练再苦再累随时有丧命的风险,手染无数无辜的鲜血夜不能寐,受伤要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她都没哭过,可现在……
看着眼前从里到外都透露出坚定的男人,木周舟第一次有种想要扑进谁的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
那感觉,就像积攒了许久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般,酸胀感几乎让人控制不住要泪失禁。
不过木周舟眼底的泪意只湿润了一瞬,很快,她轻呼出一口气,缓缓露出一抹笑,开始跟松田讲述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的过去。
木周舟的过去充斥着别人无法想象的黑暗。
睁开眼的第一眼,就出现在了组织的训练营中。
那个时候的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几岁,也根本没有醒来之前的记忆。
懵懵懂懂的她被人丢进满是孩童的牢笼里,他们中最大的十三岁,最小的六岁。
就这样被饿了两天,第三天,有人将尖锐的匕首扔进牢笼里并告诉他们,只有杀掉其他人,才能得到食物,才能活下去。
那一次是木周舟第一次杀人,为的,是一块面包和一杯温热的牛奶。
毫无疑问,她胜出了。
踩着满地的尸体,被人送去干净的房间。
从此,和其他牢笼的胜出者一起,开始接受组织惨无人道的‘培训’。
她因为出色的能力终于在十岁那年走出训练营的牢笼。
哦,对了,关于她的年龄,是组织内的专业仪器测定的,所以木周舟除了名字以及被组织填塞的血腥记忆外,还知道了自己的年龄。
走出训练营的第一个任务,是解决掉要揭露组织罪行的某位探员的全家。
其中也包括了那位记不清名字的探员那不足六个月的小儿子。
她如今还清晰的记得,在她快狠准的杀掉探员的小儿子的时候,对方痛苦的诅咒她是魔鬼的那些话。
那一晚,踏着烈焰走出探员家的木周舟,甚至没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杰作,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任务地点,活的就像个杀戮机器。
人生中的第一次改变,大概是在十二岁那年,她遇到了一个叫宫野爱莲娜的女人。
……
“舟舟睡了吗?”正在客厅里和明美交谈着什么的小惠听到脚步声,扭头就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松田阵平。
松田点点头:“已经睡了。”
小惠闻言笑了笑:“已经十二点多了,松田先生要不要在这里留宿?”
松田一愣,随后道:“啊,我住在楼下的客房就好。”
小惠点点头:“好哒,被子的话,客房里都有备用的,松田先生可以自己取用。”
松田点点头,抬脚向外走:“我知道了!”
见他往外走,小惠眨眨眼,下意识的问:“松田先生现在要出门吗?”
松田头也不回的回了句:“出去抽根烟!”
等松田开门离开,明美才开口询问:“这位松田先生……跟小曼尼的关系很好吗?”
提到这个,小惠突然眼前一亮,连忙跟明美八卦。
大概女孩子都很喜欢聊感情问题吧?
很快,客厅内再次传来交谈声,隐隐夹杂着惊呼和感慨的声音。
第159章 参加节目
木周舟不想起床。
即便明美和小惠已经连番叫了她好几次,她也不想起床。
因为……
翻了个身,用被子捂着脸。
木周舟整张脸都是红的。
一回想起昨天晚上说着说着趴在松田怀里睡着的事,就觉得很羞耻。
实际上她昨晚只是简单的叙述一下自己的过去而已,但松田那家伙却突然激动起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说,还说了些情绪感拉满的话。
大概就类似于‘过去的都过去了,未来还有我在’,‘忘了这些,以后也不要再回想起来了’的话。
那真切的疼惜情绪是瞒不了bu满的她的,所以最后搞的她都跟着煽情了起来。
小脑袋猛的迈进被子里啊啊啊。
木周舟简直难为情到要爆炸。
所以昨天晚上差点委屈的要哭出来的那个不是我,绝对不是!
“舟舟,再不起来就要过了约定的时间了哦~”
“是啊小……舟舟,电视台的人刚刚已经打电话来催了。要快点起床哦~”
门外,两人依旧锲而不舍的劝某个龟缩不肯见人的家伙起床。
木周舟又把自己往被子埋了埋,打定了主意不起,就是不起。
这个念头刚起,门外再次传来小惠的声音:“啊!对了,松田先生临走前让我告诉你,他最近可能很忙,恐怕没时间来这里。”
木周舟蹭的从床上坐起来。
“我起来了,别叫了。”
上午八点,三人在厨房的餐桌落座。
木周舟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松了口气:松田那家伙不在就好,毕竟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那家伙。
有些事,当时做的时候觉得所当然,但过后了会觉得很难为情。
比如,昨晚她拽着松田的衣襟,强忍着委屈和泪意颤抖的说出‘怎么办啊松田?已经做了太多的错事了,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时,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趴在松田怀里痛哭一场,可过后,再次回想起来只能让她恶寒到全身起鸡皮疙瘩。
跟人袒露真实情绪的家伙竟然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
就算刀尖舔血那段日子确实是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可自己知道和说给别人听完全不一样啊!
虽然回应她的是松田激烈的吻,算是非常不错的福利,但木周舟还是觉得不堪回首。
咀嚼着三明治叹了口气。
所以松田那家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美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