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话还没说完,就被大金牙狠狠踢了一脚。
不耐烦地怒目嗔道:“你还给自己加上戏了!没听过‘反派死于话多’吗?快点干活!奶奶的…”
大金牙并非无端恼怒。
实在是江辞安神神叨叨的样子,让他有些慌!
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束手就擒。
怀疑他还留有别的后手,担心会夜长梦多…
急性子被大金牙踹了一个趔趄。
稳住身形,便朝着江辞安砍去。
江辞安也不含糊,忍痛抬起一脚。
不偏不倚,正中急性子的心窝。
急性子被他踹翻,撞向大金牙。
好在他早有防备,闪身躲开。
“哎!没撞着!”
他还在沾沾自喜。
未见急性子已越过他,撞翻了他身后的山匪,手中火把也被撞飞了起来。
江辞安长臂一伸,接过火把。
随之,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
在火光的映照下,莫名诡异。
还不及大金牙想通他意欲何为。
江辞安已将火把扔向身后柴堆!
干柴烈火,柴堆很快就燃了起来,在黑夜里格外耀目。
大金牙却还不以为意。
“啥啊,神神叨叨的,这就是你说的烟花啊?”
身后山匪们配合地哈哈嘲笑:“就是,这算哪门子烟花啊!”
“他是报复我们烧了他家吧,所以想烧山寨泄愤!”
大金牙觉得有些道理,歪着脑袋气他:“可惜啊,江辞安,人说狡兔三窟…我们正要换地方呢,还要多谢你帮我们收尾啊!”
然而,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一声巨响!
“轰——”
地动山摇,尘屑震落。
大金牙等人一阵惶恐。
俱都被震得抱着脑袋东倒西歪。
“他奶奶的,怎么回事!”
门外来报:“爷!炸了!”
“啥,啥炸了?”
“都炸了!死了好多人!脑袋都嘣飞了!”
大金牙反应过来,猛地看向江辞安。
“你他娘的…”
想要上前收拾他,但看见他从容不迫的样子,又有些胆颤。
咬牙切齿地转身。
“叫上兄弟们,撤!!”
“呵,想溜…”
敢动他的长乐,江辞安怎会让他活着?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轰隆声,来至院落。
他捡起四处逃窜的山匪丢下的弓箭。
満弓如月,对准了正指挥撤退的大金牙后心。
微微眯眼,羽箭就要离弦。
却被沈霆昱抬手按住了。
他接过长弓,淡淡开口:“我来。”
江辞安低压的浓眉微蹙,终还是松了青筋暴起的胳臂。
目不斜视地将弓箭递给了他。
随后,长箭搭弓。
箭矢刚一离弦,江辞安便意识到了,他留了金子一命。
不由冷脸。
“为何如此?”
沈霆昱见金子倒下后,山匪们尖叫着乱成了一团。
房屋倒塌,火光映天。
山门外,衙兵的火把也已成队进山。
心知牛头帮大势已去,他转身离去。
看江辞安倔强地立在原地不肯走,这才无奈解释:“他背后还有大鱼。”
背后有大鱼?
什么意思?
难道绑架长乐…是有人在背后推动,想要借刀杀人?
会是谁?
计划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辞安怔然。
默默复盘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与张老二闹翻,在司市的推动下成为货首,对上牛头帮!
而牛头帮当天晚上就找到了他的住处,放火绑架一条头…
怎么可能这么快?
所以…
从司市开始,他就变成局中人了!
司市激怒张老二,致使张老二勾结牛头帮,出卖工友的运货路线以及他的住处!
那司市又是谁的人?
孙然吗?
不,他没这个胆子。
只可能是…
“知州林峰?”
沈霆昱诧异地挑了挑眉,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
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正在山门外遇上了跑得大汗淋漓的县令孙然。
孙然不认识沈霆昱,却知道江辞安。
急忙掀开官袍,跪地行礼。
“小的救驾来迟,还请公主驸马恕罪…”
江辞安没应声,只抬颌示意他快去抓人。
倒是沈霆昱。
瞧着江辞安心安理得地应了驸马之名,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转头走了。
叫孙然颇有些手足无措。
“这…可是小的,说错了什么话?”
江辞安带着小情绪瞥了沈霆昱一眼,微微弯身捂住两侧伤口:“不必理他…你且记得,抓了人以后严刑逼供,一定要问出我们的地址是谁给他们的!”
孙然瞧着他身上脸上这些伤,连连颔首。
“驸马放心,下官一定不让他们好过!”
嗯…倒不是这个意思。
说得好像他多小肚鸡肠一样。
“按章办事就好。”
“是,是,下官明白…那个,下官找辆车送您回去吧?”
“不必,有马吗?给我三匹就…”
他刚想要几匹马,好快些回去见沈长乐。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熟悉声音高声唤道:“辞安!”
惊诧回眸。
沈长乐带着祝九行和墨清峰,正站在灯火阑珊处,泪光晶莹地望着他。
见他回头,她快步跑了过来。
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辞安,你怎么这么傻…”
“我没事,别怕长乐。”
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心里却也泛着惶恐——
摄政王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来接她回去的?
他们…是不是要,分开了?
第120章 若有背誓,便叫我如陆明朝一般不能人事…”
沈长乐无暇顾及那么多,只抓起他的手,急切地帮他把脉。
见他并未伤及根本,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又忍不住红着眼睛柔声怪责:“你怎么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办?”
她帕子掩面,哭得伤心。
把江辞安给心疼坏了。
抬手将嘤嘤哭着的人揽进怀里,轻拍脊背,低声哄着:“长乐不哭,我不会有事的,放心!绝不会留你孤苦一人…”
这话,没由来地让沈长乐想起前世他的惨死…
一时哭得更狠了。
江辞安只能手足无措地哄着:“怎么越哭越厉害了呀?要是长乐实在生气,不如打我几下出出气?”
说着握住她温凉的小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沈长乐缩着手,挣扎着克制力道,生怕打疼了他。
抽噎着抬起头问:“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
江辞安愣了一下,想起刚刚的话,坚定颔首。
“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