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作为白法老,看着联邦最高权力机关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他感到十分快意和享受。
但都不如此刻,他作为兰斯的感受。
他的精神异常兴奋,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跳跃,两种极致的情绪好像交汇到了一起,终于在“所以”之后达到了巅峰。
他急需有人共享,有人热烈。
“——我想做你的alpha,我保证,永远不背叛你,永远不伤害你,无论发生什么,无论相隔多远,千千万万次,我都会找到你。”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这与他一早想好的告白并不一样。
或许是oliver与司泓掣的恩怨让他触动,或许是别的什么。
他迫不及待地想向兰斯证明,他始终会在他身边。
“这就是你的秘密吗?”兰斯伸出手指,沾去他喉结上的雨珠,微凉的皮肤触及他的指尖,那块凸起的骨头,在他指下滚动。
这个秘密,我早就知道了哦。
湛平川捉住兰斯白皙的手指,目光坦荡,呼吸深重,语气里带着些许不确定:“你......惊讶吗?意外吗?是不是有点猝不及防?”
“......”
兰斯望着他的眼睛,真诚问:“湛同学,你觉得,我们俩之前的亲亲是什么?”
湛平川直言不讳:“是我在偷偷占便宜呀。”
兰斯顿住,但很快,他就缓缓提起唇角,眼睛弯出狡黠又漂亮的弧度。
“这样啊,那我很惊讶,很意外,很喜欢这个秘密。”说着,他稍微俯身,向湛平川凑近,在湛平川的唇上轻啄一口,“我也会永远保护你,我的alpha。”
柔软的长发从兰斯肩头滑下,又在风中飘抖,细雨终于也落在他的发梢和前额,他琥珀色的瞳仁中,映出遥远天际的一道霓虹。
“小狐狸......”湛平川的手掌扣住兰斯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他在风雨中微凉的唇与兰斯温热的气息碰撞,仿佛有愈燃愈烈的火苗,在心脏处燎原。
不久,兰斯的红发湿漉漉地垂着,眼睛也湿漉漉的,龙胆信息素故意冲撞着他敏感的腺体,使星玉兰香蠢蠢欲动,勾起内心深处无法言喻的渴望。
兰斯在湛平川的唇上咬了一口,手指在宽阔的肩膀上按到发白,他喘息急促:“然后呢?”
湛平川装作不懂,摩挲他充血发红的唇:“然后什么?”
兰斯抿紧唇,星玉兰信息素已经控制不住地溢满了屋子。
湛平川的双眸在雨夜中格外黑亮,仿佛浸在深潭里的黑曜石。
“omega想要什么,要直言不讳地告诉他的alpha。”
兰斯泛红的耳骨挂着水珠,他缓缓松开手上的力道,向湛平川肩头趴去,潮湿的红发被他拨开,露出颈骨旁边,小巧白皙的腺体。
“想要被标记,像上次一样,很舒服。”
两个人在腥风血雨的末尾,在黎明初现的前夕,于无人打扰的小窗口,肆无忌惮地宣泄这一晚的惊心动魄。
第64章
夜雨过后, 第二日便是朗朗晴日。
秋日穿过半敞的窗,落在松软的床,抚上两个相拥的人的侧脸。
兰斯的长发披散,盖住露出被褥外的肩膀,而他微低着头,呼吸匀称,两只手搭在枕边,背却紧紧贴着身后的人。
这个姿势让他十分有安全感,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在灵境系统中,那个将他拉出恐惧的声音,也是这样从后面抱住他。
湛平川环着他的腰,将他抵在怀里,掌下是兰斯柔软光滑的小腹。
床很小,必须保持这个姿势才睡得开,昨夜他们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一是因为条件有限,空间不够折腾,二是天边已经隐约发亮,时间来不及了。
湛平川给兰斯咬了临时标记后,兰斯就抱着他不撒手,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被标记的omega会非常需要alpha的安抚,渴望触碰,渴望after care。
于是湛平川就撑着阳台跳进来,掀掉潮湿的衣服,一边释放安抚信息素,一边用皮肤亲昵的贴着兰斯。
兰斯享受着信息素的安抚,度过咬破腺体后的刺痛,便获得了漫长的愉悦,他像只慵懒的小动物一样,半阖着眼,明明已经很困了,但手指却仍在湛平川充血的肌肉上来回乱摸。
湛平川要捉着他的手,才能帮他把衣服脱下去。
他将被标记的温顺小狐狸抱在怀里揉来揉去,占有欲十足地舔了好几次腺体,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与兰斯沉沉睡去。
他们当然一起睡过了。
唐鲤和刘拨用力敲门都没把他们吵醒。
不过今日的蓝枢也确实没心情再理他们两个微不足道的实习生了。
司泓掣病倒了。
昨夜他急火攻心,吐出一口淤血,多日来支撑他高强度工作的支柱也终于彻底垮塌。
医务中心紧急抢救,最好的恢复系觉醒者为司泓掣愈合伤口,可司泓掣始终没有醒来。
副官一夜未睡,疲惫挂了满脸,他抓住医生有些气急败坏地问:“你们怎么回事,司区长为什么还不醒?”
医生只好无奈摊手:“伤口已经处理完了,全身上下都做了检查,现在再不醒,或许是司区长不愿意醒。”
副官怔然,松开医生。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年的事或许真是个巨大的阴谋,司区长这十八年,都沦为荒谬的笑话。
每一次施加给仇人的伤害,其实是对爱人的凌迟。
所以哪怕冷漠强悍如司泓掣,也有了不愿面对的事。
蓝枢大厦,唐鲤和刘拨两人硬着头皮去罗伯特处打卡。
罗伯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麻木机械的为昨夜的事收拾烂摊子,他听到动静,掀起眼皮,瞪着眼珠,第一句话就问:“那个不安分的alpha呢?”
刘拨咧出一个难看的笑来:“他他他......昨天可能太累了,还没起来。”
罗伯特哼笑,肥肚子一鼓一鼓:“太累了,他有什么累的,难不成他还操劳了一夜?”
罗伯特难得没往下半身那方面想,因为昨晚七层那个人消失后,监控设备一直修不好,不少一区员工都被喊起来干活了,但显然,不会有人去喊一个实习生。
但唐鲤显然把‘操劳’这个词理解过深了,他脸颊发烫,很快染了一层红色,甚至还掩耳盗铃的摆手摇头:“不不不,我也不知道操劳了多久。”
因为敲门没人应,他和刘拨不信邪地绕到了后窗,又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就发现......
罗伯特:“?”
刘拨仿佛舌头抽筋,跟着越描越黑:“我们可什么都没看见啊,怀特老师您说话别这么直白,我们还是学生。”
罗伯特:“......”
他被工作麻痹的思想终于又回到了舒适区。
罗伯特拍案而起,浑身的赘肉随着他的动作猛颤,他吹着乱糟糟的络腮胡,不可置信地骂道:“昨晚那个动静,这小子都能操劳得下去,他到蓝枢到底是做什么来的!能干干不能干给我滚!他妈的老子加了一晚上的班,他操了一晚上的...damn it!”
罗伯特负责实习生的安排工作,自然也了解实习生的居住环境。
禁区不像星洲大学管理那么混乱,为了防止ao控制不住自己,实习宿舍严格单人单间,那床也就够他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