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江谨昀顿在那里,惊慌失措地回头看她,却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夏槐踮起脚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覆上他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气氛凝滞了片刻,下一秒,他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江谨昀紧紧拥着夏槐,两个双双倒在床上,玫瑰花瓣被震得肆意乱飞。
电闪雷鸣的深夜被拔得无限绵长.......
第47章 栽在你身上
烛光摇曳, 光阴交错,彼此的气息也紧紧交缠在一起。
床下散落了一地衣物,他外衣口袋里, 两个人的合照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外面狂风暴雨, 久久不止。
夏槐倒在他的身下, 不断抚摸他光滑的后背,迎合着他密密麻麻的吻, 他的澎湃与激烈,逐渐点燃了她的内心深处。
他们唇舌交缠,互相挑逗着、追逐着,不断探索,不断深入。
不一会,疼痛夹杂着一点快感蔓延到全身, 时而柔软时而又有些急切, 她快要溺毙在这样的感觉里。
浓情蜜意的气息萦绕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雷声盖住了他的低喘和她的娇吟, 汗水交替。
缠绵不舍,他们终于交融在一起。
结束后, 困意袭来,他们相拥而眠。
雨终于停了......
—
温恒玮起了个大早, 邀请roger一起去湖边钓鱼。
昨日里下了整整一个下午和晚上的雨, 今天天气格外的凉快,整个度假村到处都是新叶散发的清香。
“怎么样我准备的?是不是很surprise!”温恒玮一直觉得自己智商不高,但在浪漫方面还挺有造就, 他对自己精心布置的很有自信。
“其它都很不错, 但是……”roger突然皱起眉头,“昨天的房间, 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布置?这个房间有些单调了,不过无伤大雅。”
温恒玮笑容瞬间凝固,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刚快要上钩的大鱼也挣脱掉,一头扎入水中。
“红玫瑰、蓝玫瑰还有粉色玫瑰,每一种花我按要求都放好的,是不是你觉得太俗了?”
他为了增加点夫妻的情调,还特地费了好大的功夫弄来了调情用的熏香。
“不是,我夫人就喜欢花,但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啊,我昨天还去看过一遍的。”温恒玮突然就反应过来,只能有一种情况,“是四五六房间吗?”
“不是三一四吗?”
三一四是昨天他给江谨昀安排的房间......
他沉默了一会,心里猛地警铃大作。
“完了!昨天忙着准备晚餐和表演,我把他怎么忘了!”温恒玮狠狠拍了两下自己脑袋,然后放下鱼竿往二号楼赶去。
他感觉自己摊上大事了。
—
晌午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夏槐的脸上,她觉得刺眼,于是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
一阵酸软的感觉突然传来,她轻轻皱起眉头,渐渐清醒过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涌入她的脑子里。
她惊坐起来了,因为太猛,一阵头晕目眩让她差点又栽倒在床上。
外面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夏槐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身下,才发现自己身上还□□。
身下的疼痛也告示着她,昨天晚上所经历的翻云覆雨,不是一场梦。
夏槐瞥向一边,看到旁边没有他的时候,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地上掉落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整齐地放在床头柜上,她正准备伸手去拿,“啪嗒”一身,里间传来开门的声音,夏槐听到动静后,又立马缩回手,把全身都包在被子里。
江谨昀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来,头发上水润的光泽说明他刚刚洗完了澡。
夏槐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后,便讪讪地低下头。
经历昨天一夜,她无法去面对江谨昀。
“你醒了,现在还舒服吗?”江谨昀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颊,嘴角弯起,眉眼间多了好几分柔软缱绻。
他的声音像尝到了糖蜜一般,轻柔又勾人,带着点事后慵懒的沙哑。
“我......”不说话不知道,她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沙哑得厉害。
她心虚地胡乱扣着被子的一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埋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江谨昀看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以为她在挂怀昨天的事情,便坚定又诚恳地想告诉她:“你放心,阿槐,我肯定会负——”
“昨天我们没发生什么,就当各自做了一场梦吧,我知道你喝多了。”她终于把想说的吐露出来,语气异常的冷静。
江谨昀怔在那里,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他好像会错夏槐的意思。
昨天他喝醉了,但尚存一些意识警示他不能碰夏槐,可在她亲上来的那一刻,他一下子就绷住了身子,然后拼命地掐了自己的手心,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一瞬间,他陷入了狂喜之中,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都崩塌,他迎合着夏槐的吻,陷入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爱意里。
“可是昨天,你主动了。”
他以为夏槐开始慢慢接受了,愿意走出这一步了,刚刚在洗澡的时候,他还在憧憬着他和夏槐的未来,他以为自己留住了夏槐。
“就当我也喝多,一时兴起。”她没有任何表情,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对上江谨昀的目光,“江谨昀,不过睡一觉并没有什么,成年人的世界没有负不负责。忘记昨天晚上,我们各自开始新的人生吧。”
她心如磐石,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动摇。
他们根本没有可能,她昨晚也是逾越了那道禁忌的防线,如今在断崖边缘,无路可走了。
“夏槐,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他的眼里渐渐黯淡无光,还在苦苦等待着一丝希望。
“前段时间跟你相处,是多了一些亲情,不过......”她的话越来越违心,越讲下去心里也堵塞,“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信。”
只要现在,她说出“有”,他会不顾一切挡在前面,和她面对这一切。
朝思暮想的一个梦,在破碎后,他以为被捡起来重新拼完整了,却发现缝隙间没有一点胶水的痕迹。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当年没有发现你的身世,如果到现在我们还以为是亲姐弟,那我们的感情怎么处理?你换个思路去想,就会发现,即使我们不是亲生的,但以亲生姐弟相处了五年,现在在一起是可怕的,是充满罪恶的。”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就是一夜天堂,今天却又被狠狠摔在了地上,让他的疼痛比昨天更甚。
“我们试一试,就先试一试,就像你跟我尝试相认那样,哪怕错了,我都认,好不好?我这辈子只想栽在你身上了,阿槐......”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就像从深处挤出的声音,卑微又沉重。
十多年了,他真的从来没有放下过她,现在更不想放手,他堆着心里一丝还没有掐灭的火苗,还在极尽挽留。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以后就在通川工作,陈百乔的医药费和康复费用,我已经还了,如果还少你告诉我,以我的能力半年能还清,我们......再也别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