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时乐作为主要投资人,《不可能》团队没人感劝他喝酒,来敬酒的他一律小抿一口,坚定执行戒酒令。
结果江辰安拎着威士忌的大玻璃瓶找上他时,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江叔叔,这酒后劲儿足,真不能一口一杯这么喝啊。”
江辰安看了他一眼:“干杯不行,我给你旋一瓶?”
时乐:“……”
江辰安看他喝完还剩了个瓶底:“跟江叔叔还养鱼?”
时乐:“……”
时乐想着行吧,特殊情况大醉一场没什么的,反正除去宿醉后难受外,他最怕的是喝多了失态再对邢羿乱来,现在……好像也不用怕了。
想到和邢羿的关系,他不免想起他还没准备好怎么打断挖肾救父的事情,以及阮铭辉那边……这两天他忙得脚打后脑勺也没顾上……
思绪刚转了一圈,江辰安将杯子重重落下,杯中冰块哗啦啦乱响:“时乐!让你陪我喝酒,你就这么干坐着啊!”
时乐无奈一笑,抬起酒杯又和他一碰:“喝喝喝,今天要让江叔叔喝高兴了。”
江辰安哀叹一声:“高兴,我也只能这样高兴了。”
时乐开始的时候还注意着辈分,等他把江辰安喝成自己亲哥后,舌头打结也止不住八卦的心,大剌剌地问道:“你俩到底咋回事啊?!”
江辰安两侧颧骨像涂了腮红,眯缝着眼摇头晃脑道:“老弟,你不懂……”
时乐翻了个白眼:“我瞎了也能看出来你喜欢舅舅,这有啥不懂的?是不是舅舅又把你拒绝了?”
江辰安趴在酒瓶旁:“我……没表白过。”
时乐“啊?”了一声:“那你等我舅舅跟你表白呢?”
他正准备大开嘲讽,江辰安掩面哽咽:“你不懂,他是直男,我不能给他压力,他人那么好,如果知道我喜欢他,就算,就算不是真的喜欢我,说不准也会同意和我在一起,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我不想强求,如果他始终对我没有那份心思,我就以朋友的身份陪他到老,这没什么……”
江辰安喝多后话又多又密,刚开始时乐是插不上嘴,后来是被突然出现的邢羿堵住了嘴,江辰安自说自话好半晌,才发觉自己的捧哏老弟消失了,一抬头,影影绰绰间看到了个熟悉的轮廓。
江辰安呆愣当场,片刻后打了个酒嗝才缓缓开口:“景、景善……?”
*
时乐被邢羿抱上车后,缓了好一会眼前的重影才消失,他看着前面驾驶位上的黄毛青年,皱了皱鼻子:“你叫代驾了?”
邢羿颔首,帮他松了松领带。
时乐摇头撅嘴十分不满道:“你怎么还没去学车、车?”
邢羿的时间被压缩得满满当当,自然是没有多余的时间考驾照,但喝醉后的时乐可不管那些。
他仰着头歪在邢羿怀中,用鼻孔看他,哼哼唧唧说道:“半夜的代驾很贵的!”
邢羿拉下车内挡板,阻隔了代驾司机好奇的目光,才有些好笑地捏了捏时乐的鼻尖:“小气鬼。”
时乐闭着眼开始吟唱:“节约是聚宝盆,开源是摇钱树,节俭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时乐像个小喇叭,叭叭叭,越叭越起劲,邢羿笑着咬住了柔软的下唇,继而吞下那些细碎的节俭口号。
他们的这段情也算是因醉酒阴差阳错而起,再一次在醉酒中得到升华,在邢羿看来实在再适合不过。
他越吻越觉得口干舌燥,隔着多层衣料依旧让时乐感受到他激涌的情绪。
而时乐本来就喝大了,被亲了一通更是彻底迷糊,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到家后,邢羿抱着人直接从车库坐到二楼主卧,避免一楼的图图以任何方式打扰到两人。
邢羿难得急躁一次,刚好将时乐口袋中的手机甩掉了,出电梯的那一段没地毯,手机摔在瓷质地面上极为脆响,时乐瞬间支棱起来:“什么东西摔坏了!?”
邢羿真是又无奈又好笑,只能抱着人蹲下身,让时乐自己将手机捡起来。
时乐的手机早就没电了,手机上贴了厚厚的钢化膜,但他醉眼迷离,将手机贴到眼皮上看了半天,也没分辨出摔坏的是钢化膜还是屏幕,亦或者两者都有。
等两人回房后,邢羿在他颈侧热情疯吻,时乐躺在床上认真眯着眼检查手机,眉头越蹙越紧,一张嘴舌头打结:“邢、邢羿……别别亲了,给我手、手机充电、去!”
邢羿:?
第51章
时乐刚提出要求, 就被邢羿无情镇压了。
递手机的右手被扣在耳侧,时乐就拿左手去换,最后左手和右手被邢羿单手桎梏在一块。
时乐气得脸都鼓起来了:“邢羿你放开我!你不帮我充我自己充还不行吗?!”
气得他都不磕巴了,说完翻着白眼哼哼唧唧碎碎念道:“把人手机摔坏了也不主动提出赔偿,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真是错看你了……”
邢羿被他气笑了, 见他醉得睁眼都费劲, 小嘴还能叭叭叭气人,又觉得眼前这只小财迷也太可爱了, 一手按住他双手,另一只手捏着时乐嘟起的脸颊:“你是故意勾我?”
时乐:?
邢羿低头轻咬住时乐微撅的唇:“这种时候撒娇, 难道不是另类的求嗯吗?”
时乐睁圆了迷离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磕巴道:“你你、你好不要脸啊!”
他想挣动起身, 奈何完全被对方钉住,邢羿压根不给他逃脱的一丝可能性。
更过分的是,邢羿非但不帮他解决问题,还将问题彻底转移了,手机在两人的对抗中被甩到了枕头上, 因为无法开机至今不知生死。
时乐有心无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它, 眼底饱含着无法言喻的担忧,一万块啊!身上一凉, 手机壳被快速扯落。
时乐一张嘴,虽然声音是晕乎乎软绵绵的, 但内容尽是邢羿不爱听的:“……就这两步路, 你帮我插上数据线再唔!你唔...疼、嘶、怎么磕我牙呢!”
就在时乐嘴碎的一会儿工夫,手机壳防护罩全没了, 他意识到不对劲却也来不及,最后的钢化膜也被一点点揭开。
邢羿打开床头柜,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透明小瓶子,再度捏着时乐的下巴将人吻住,边吻边唇侧带笑问他:“帮你充电好不好?”
时乐被吻得双眼迷离而湿润,眼尾泛着靡艳潮润的红,濡湿的长睫软哒哒地贴在眼睑处。
邢羿是边吻边说的,而时乐现在显然已经不具备一心二用的能力,缓了好半晌才哼哼唧唧说他:“你早就该帮我充了,现在就能开机看看唔呜呜充!”
邢羿将数据线尾端的接口缓缓推入,但因为匹配度稍低了些,即便提前准备良久始终是难以达到让时乐满意的程度。
等到彻底进入充电状态时,时乐咬着枕头,泪水已经打湿了一大片。
邢羿不仅不心疼他,吻了吻眼角不断外涌的泪水,哑着低磁的嗓音在他耳畔骚道:“哥哥水好多。”
时乐气得脑充血:“是泪水啊!”
他顿时顾不上现状张牙舞爪地就要和他掰头,结果邢羿乘胜追击,趁着时乐怒气上头放松警惕,让充电接口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