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而邢羿的情感心田却是极为贫瘠的,时乐给予他的每一点爱对他来说都是唯一的、弥足珍贵、值得他牢记终生的, 时乐就是他最珍贵的种子。
  邢羿有重生的先知, 也有前世积累下的手腕,想要报仇雪恨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他也有能力为他和时乐的小家遮风挡雨,避免一切危难的侵入。
  但他其实心中清楚,他心底真正的敌人是自己,一个想要自我毁灭的自己。
  好在有时乐,他们的关系像藤萝和树,只不过这一次他是藤萝,而时乐才是任他汲取依附的大树。
  邢羿迫不及待抱着人摔进暄软的沙发中,手攥上暖玉碾揉,在时乐的惊诧声中更为猛烈地加深这一吻。
  被他带入家中的冷意很快被驱散,心底的燥逐渐散到体表带起潮润温热的湿意,大块的皮肤和雾蓝色的进口小羊皮相贴,衬得时乐白得晃眼。
  头顶的水晶吊灯折射下瑰丽的光线,潮润的发丝、湿红的鼻尖、滚动的喉结都充盈着强烈的情绪。
  时乐努力了好久,才勉强虎口脱险夺回自己的唇齿,一边艰难地大口吸气一边摇着头拒绝:“别、别在客厅!”
  虽然邢羿高大的身躯足以将他挡住,但他实在无法正对着围栏里的狗儿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
  时乐越想脸越红,图图一直没发出声音,他已经脑补出狗儿子趴在围栏旁,露出一双圆溜溜的黑葡萄,一副看呆了的神情。
  时乐将头羞恼地撞进邢羿的匈堂,软声催他:“我们回房嗯啊!”甜软的声音突然转了调子,时乐心底的情绪剧烈激涌。
  邢羿轻咬在他圆润的耳垂上,带了一抹愉悦的促狭低语道:“看来宝贝是知道我哪里最冷,提前做好准备了?”
  时乐脸红得要炸开了,颈侧脆弱的皮肤又被邢羿轻咬了一下,一股难喻的颤麻让他再一次失神,更别说那些无法细说的小动作。
  时乐对此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却不适合了,但大脑失守嘴巴直接秃噜出来:“总不能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呜疼!”
  邢羿立即顺竿爬,亲了亲他湿肿的唇:“好,我抱你去入洞房。”
  如果时乐是清醒的,肯定会嘴皮子贼溜地回他:俗语你懂不懂?谁跟你俩真上花轿了!洞房更是想瞎了你滴狗心。
  但邢羿按住时乐另类的命门上,仿若擒贼擒王,让时乐身上其他的小将兵士们都无从抵抗,他只能乖乖地抱紧邢羿的臂膀,贝齿咬在邢羿的衣服上止住即将冲破喉咙的尖叫。
  邢羿背向狗围栏的方向,将人缓缓抱上了楼,期间的每一步都让时乐在抽搐的边缘啜泣低鸣。
  眼泪打湿长睫,沿着软红的脸蛋不断滑落,洇湿了邢羿的肩头,留下一片潮润的烫意。
  也不知是他准备了过多还是体质异常,除去泪水外一路还不知淌落了多少,只不过眼下他却是无暇顾忌昂贵的地毯清洗费用。
  等邢羿将人抱回房间,时乐已经颤抖躬起,并试图帮助自己迈过阻他愉悦的梯坎。
  邢羿却握住他的双手扣在脸侧,细密温柔的吻一次次落下,成功将热气散至温吞,等时乐清醒了少许才十分恶劣地完成自私的行径。
  上一次不上不下时被邢羿强行按平,这一次狂风骤雨让时乐更加无法应对,时乐红肿着一双兔子眼大声乞求,换回的却是恶念丛生的攫取。
  *
  等时乐失去骨盆自由,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邢羿不是狗王,是他|妈的狼啊!
  狼饿了会自己找肉,会审时度势尽可能的细水长流,但他这种主动喂肉的激发出的原始血性,怕是小命都不想要了。
  邢羿啃起来根本不松口,时乐扛不住了晕晕乎乎睡了几觉,体力消耗过速头晕眼花,邢羿就把健身用的能量棒整盒端来,给时乐加血加蓝。
  为了避免一次将时乐用坏了,他倒也不挑,手也行嘴也可,实在不行还有两条修长柔韧的玉竹子。
  时乐想跑,邢羿就满眼脆弱地看向他,时乐好气啊,索性舍得一身剐,可熬到凌晨的时候还是后悔了,他没想到邢羿是真不客气啊。
  最后时乐咬着枕头一边颤一边哭,磕磕绊绊地碎碎念:“年轻也不是这么造的啊...你..你别这么看我!你再难受我也不行了。”
  时乐深吸一口气:“你要还是难受,去买俩大馒头我揣匈口上,我可以给你当妈,不就是母爱么我也行!”
  漂亮的桃花眼肿成小核桃,他什么都不顾了,缺啥补啥吧,再把他当肉骨头啃下去,什么档次的腰|子能撑得住啊!?
  邢羿见他是真的要生气了,才装模作样地收敛了些,抱着人十分自然地转为温情啄吻:“我爱你,宝贝我好爱你。”
  时乐先将撇到床边的被子拉回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重新窝进邢羿的怀中,撅着嘴和他碰了碰,气哼哼地说道:“我也爱你!”
  邢羿又被他可爱到了,抱着人开始吧唧吧唧亲了起来,时乐感觉像是被爱犬糊了一脸口水。
  无奈地自我安慰道:这大概就是百变情|人吧,可狼可狗可咸可甜。
  时乐虽然累极困极,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趁着邢羿状态好,打算试探着碰一碰邢羿心底的这根刺:“你,今天见到她了吗?”
  邢羿轻笑了一声,摇摇头:“她怎么会舍得放下情伤未愈的傅以芳回国?”
  时乐抿了抿唇,诚然傅以芳被渣男骗了很惨,但他还是觉得按理来说谢晴如应该回来一趟才对,难道她就不想亲眼看看自己的亲骨肉吗?不过这本书的确没啥正常人……
  从原剧情和邢羿提及的只言词组中,时乐知道谢晴如是一个多么湳疯在乎她孩子的人,但看这意思,她已经将全部的爱都给了傅以芳而无暇顾忌邢羿了?
  时乐顿觉心疼得要命,展开双臂紧紧抱住邢羿,头贴在男人的颈侧,声音甜软乖巧:“你有我呢。”
  说完他拍了拍邢羿的后背,又继续问道:“前世她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邢羿沉默良久,在时乐以为他依旧无法向他袒露这一部分痛苦时,冷白的大掌握住时乐柔软的手。
  时乐的手背上还留有一道浅浅的齿痕,让时乐立即想起对方的狼狗行径,多少还是有点生气,但眼下似乎不适合打断邢羿的情绪,他还是硬忍下去了。
  邢羿又耐心等了半晌,薄唇轻启,说的却是傅家产业,以及傅谢两家是如何强强联合的。
  华国商人崛起不足百年,无论现在看起来再显贵无匹的高门大户,最初也都是做小本实体起家。
  家族传承下的祖产人脉确有影响,但更多是吃下了巨大的时代红利才有今日的无限风光。
  二十几年前两家联姻时,谢家已经打造了市场占有率前三的顶级化妆品品牌,而傅家除了覆盖面更广的基础日化外,也逐渐向护肤品领域渗透,主打亲民、性价比、低端链以量取胜。
  一个是主攻高端市场,一个是占据大众市场,两家公司完美互补相得益彰,不论是谢家和傅家,还是谢晴如和傅德山都是当时所有人眼中的天作之合。
  但一切的平衡被谢晴娆打破,合作共赢逐渐演化成处心积虑的侵吞,而傅德山在海外通过搅入k国政界,挖掘不同党派仰仗的国家资源,套取了远超傅谢两家资产可比拟的巨额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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