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傻逼男主,害人不浅。】
  时钧亦挑眉,男主?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
  江乔收了收手臂,用脑袋去拱时钧亦的脖子,像只撒娇的小狗。
  “天地良心,我满心满眼只有哥哥。”
  除了刚才那句,江乔心里始终没再出现过其他声音。
  时钧亦闭上眼:“出去吧。”
  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江乔所表达的这份感情。
  江乔没松手,他嗅着时钧亦身上特有的木质香气说:“我看见颜未从你这里出去。”
  时钧亦没否认:“所以呢?”
  江乔问:“哥哥喜欢他吗?为什么半夜三更让他到你房间来?你们做了什么?”
  “你在质问我么,江乔。”时钧亦说,语调低沉,声音淡漠:“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江乔闻言,松开环着时钧亦的手臂,从床上坐起来,一言不发的下地捡起地毯上的衣服,穿回身上。
  他是真有点生气了。
  虽说原文里以时钧亦挑剔难搞多疑又清高的人设是不会做这种包养小明星,潜规则自家艺人,又或者是随便找人发泄之类的事的。
  但原文中时钧亦最后确实是跟付知岚在一起了,那就说明他对那种类型的男孩儿是很有可能会产生好感的。
  江乔的到来打破了既定的剧本,他不得不担心蝴蝶效应所带来的各种预料之外的偏差。
  第20章 离不开我
  时钧亦坐起身看向江乔。
  屋里没开灯,江乔穿衣服的动作不快,系纽扣的动作和他周身突然降低的气压却在彰显着他明显不悦的心情。
  “你又在闹脾气?”时钧亦蹙眉。
  这已经是江乔第二次给他甩脸子了,别说时家其他的下属和保镖,就是整个滨海特区,敢对着他时钧亦耍脾气的怕是也没几个。
  江乔穿好衣服,对着时钧亦笑了笑:“我怎么敢。”
  时钧亦上前一把扯住江乔的衣领:“我看你敢得很。”
  江乔握住时钧亦的手,轻轻掰开:“哥哥别闹了,我没心情,不想跟你打架。”
  时钧亦气笑了:“是谁在闹?”
  江乔不跟他争辩:“我,松开吧,我回去休息了。”
  时钧亦松手,指尖还没离开江乔掰着他手:“滚了就别回来。”
  【老子为了你命都不要了,你他妈连句解释都没有。】
  时钧亦本来就没回应过江乔,江乔原本也做好了长期追求他的准备。
  无论时钧亦脾气再差,再阴阳怪气,再阴晴不定,再动不动就拿枪指他,他都不会生气,只会尽量哄着。
  男人么,喜欢的人这点毛病都忍不了,还谈什么喜欢。
  但前提是时钧亦不能跟别人搞在一起。
  况且今天情况特殊,江乔刚刚死里逃生,可不是为了来这儿找气受的。
  他看了时钧亦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跳了下去。
  留下时钧亦一个人站在原地。
  江乔窝了一肚子火,回到宿舍换了衣服,闷进被子里倒头就睡。
  一直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才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顶着一头鸟窝,不耐烦地打开门,面色不善地盯着来人。
  陈省吓了一跳:“你没事儿吧?”
  “说。”江乔道,态度恶劣。
  陈省道:“那个,我来传个话。”
  “什么话?”江乔问。
  “少爷说他昨晚跟颜未什么都没发生。”陈省说。
  他其实也是一头雾水,时钧亦一早上起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陈省还没反应过来时钧亦为什么要突如其来的跟他解释这么一句,就听时钧亦又道:“去告诉江乔。”
  江乔眉梢轻挑:“他让你来跟我说的?”
  陈省点头:“是啊,你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吧?真是诡异啊,他的私生活,为什么要说给我们俩听?”
  江乔憋了一晚上的火瞬间就被灭了个干净。
  狗男人,一大早上赶着派人来解释,就不信你对老子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还说什么了?”江乔问陈省。
  陈省看着江乔,表情有些不自然:“让你下午三点去负二层。”
  “干什么?”江乔知道时家地上三层,地下也有三层,但是来了这几天都还没去过。
  “量尺寸裁衣服,选配枪,参加训练。”陈省说。
  “你不是去大小姐那儿了吗?少爷不是不要你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他没忍住问。
  江乔冲他眨眨眼,一把拽住陈省的领带,凑到他耳边,拖着长音,语气非常膈应人道:“当然是因为,他需要我,离不开我。”
  陈省是直男,江乔说话间吐到他耳朵上的热气,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迅速和江乔拉开距离,放弃追问:“别忘了,到时候桑野会在楼上等你,我要陪少爷去公司开会,先走了。”
  江乔故意恶心他,给了他一个飞吻:“去吧,宝贝儿,注意安全。”
  陈省脚下一个踉跄,仓皇离去。
  留下江乔,站在宿舍门口,大笑五分钟。
  沈归荑披头散发,顶着黑眼圈从房间出来时,就看见了桌上摆放整齐的早餐和坐在沙发上坐的笔直,一本正经看着当季最新男铜杂志的江乔。
  “心情不错啊,这么早就看涩情杂志。”她打了个哈欠道。
  江乔指了指墙上指针停留在两点和三点之间的挂钟:“也不算很早。”
  沈归荑将桌上的豆浆推开,取出保险柜里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刚睡醒就喝?”江乔问。
  “提提神,时娇一大清早就打电话过来,她睡觉的时候我从不打扰她,她呢,睁开眼就是【归荑,归荑】,没完没了。”沈归荑抱怨。
  江乔安慰:“她大概是怕你突然死了吧。”
  沈归荑抽烟喝酒赌博又飙车,不良嗜好一双手都数不过来,生活作息又一团糟,时娇有这种担心不足为奇。
  “老娘命硬着呢,她死了我都死不了。”沈归荑说罢又点了支烟。
  江乔合起那本没什么优秀看点的杂志,随手丢在茶几上:“走了。”
  沈归荑摆摆手,也不问他去哪。
  江乔去负三楼之前,先用那台监视严密的座机跟江振海通了个电话。
  “喂。”
  “混账东西,出去一个礼拜一个电话都不知道打!我以为你死了,差点儿打算再收养个儿子了!”
  江乔刚一开口,电话另一端就传来了江振海的咆哮声。
  江乔道:“你少装,你能不知道我在时家?”
  江振海哼了一声:“怎么样?时家的保镖可不是个好当的差事,你还是趁早回来继承家产吧。”
  “好得很,我可操不了你家产的心,你还是趁早再生一个。”江乔说。
  “你个不孝子!老子今年六十了!”江振海吼道。
  江乔将电话拿远,摸了摸耳朵:“您老人家老当益壮,龙马精神,再生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别老惦记我昂,听话。”
  江振海气笑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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