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就在这儿说。”江乔道。
时佑熙扫了眼众人:“这儿不方便。”
江乔不动弹:“那还是别说了。”
一张饭桌上八个人,除了他,四条时钧亦的走狗,他要是和时佑熙单独出去说了话,等时钧亦回来,他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付知岚给江乔夹肉:“乔哥,吃饭。”
时佑熙看了付知岚一眼,给江乔夹菜:“吃。”
付知岚给江乔拿烟:“抽烟吗乔哥,我帮你点。”
时佑熙看着江乔颧骨上一小块青紫,抬手要摸:“怎么弄的?”
江乔躲开,拿手挡住:“没事儿。”
江乔情商不低,对别人的好感和暧昧信号非常敏感。
因为半个多月前他手欠那一巴掌,不知道戳到了时佑熙哪个开关。
时佑熙对他,不一定谈得上是喜欢,但多少肯定是想跟他发展点儿不正当关系。
至于付知岚,就那点儿小心思,生怕江乔喜欢上别人就顾不上管他了,时不时就要来找点儿存在感。
江乔烦的要命,直接站起身:“你们吃,我先走了。”
“不行!”时佑熙一把拉住江乔的衣角。
江乔蹙眉:“松手。”
时佑熙早就看见桌子下面的酒了,他拿出一瓶酒摆到桌面上,看着江乔威胁道:“你要是走了,你们所有人都要受罚。”
除了沈归荑,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瞬间聚集在江乔身上。
陈省连忙打圆场:“那个,那个,大家看电影吗?我来放个电影吧?江乔没吃多少啊,再吃点儿,再吃点儿。”
江乔闻言,嘴角突然扬了起来:“行啊,不过电影没意思,咱们看点儿别的吧。”
“看什么?”陈省问。
江乔给沈归荑使了个眼色,偷偷比了个手势。
沈归荑立马会意,站起身:“等我两分钟,马上回来。”
五分钟后。
偌大的白墙上便投影出了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两人先是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然后就亲在了一起,再然后就开始了一系列不可描述的特殊运动。
江乔把音响开到最大,整个影音室都充斥着女人荡漾的叫喊声。
众人目瞪口呆。
江乔在时佑熙和付知岚震惊的目光中,认真道:“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现在,是个直男。”
沈归荑非常合时宜地“砰”的一声开了瓶香槟:“恭喜江乔!!!”
江乔向大家敬酒:“谢谢!”
也许是因为气氛太过诡异,情况又太过无厘头,当天晚上,以奇怪的动作电影为背景,八个人喝趴下了五个。
只剩陈省,江乔和沈归荑还清醒。
陈省送不省人事的时佑熙回了三楼,付知岚哭唧唧的喊着江乔的名字,要江乔抱抱,被江乔拎起来塞给了沈归荑。
克里斯三个人就睡在影音室,江乔则偷偷翻窗来到了时钧亦的卧室。
他前几天翻窗爬进时钧亦卧室的时候,时钧亦没等他就已经睡着了。
他舍不得叫醒时钧亦,只趴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换了他花瓶里的玫瑰,就离开了。
今晚卧室里没人,空荡荡的。
江乔照旧摘了花房里新鲜的玫瑰,插进窗边的花瓶里,再把已经枯萎的玫瑰拿出来丢掉。
他摸着黑用时钧亦的浴室冲了澡,然后光着身子钻进时钧亦的被窝。
呼吸着床上残留着的属于时钧亦的味道,偷偷抽了两张纸巾,做了点儿能暂且发泄情绪的事。
他扯过时钧亦的枕头抱在怀里,却意外发现时钧亦的枕头下面压了两把枪。
江乔坐起来,将两把枪分别握在手里掂了掂。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拆下了两把枪的弹匣。
果然,一把满弹。
而另一把,是空的。
原来时钧亦不是不怕枪会走火,而是他每次指着江乔脑袋上膛的那把枪,都是个空壳。
江乔把脸埋进时钧亦的枕头里,低低笑出了声。
“狗男人,早晚有一天让你心甘情愿说爱我。”
第42章 自作多情
时钧亦回到时家时,已经是三天后的傍晚了。
彼时,江乔刚进行完水下作战的训练,被绑住手脚推下四米深的泳池,并以最快的速度挣脱。
他无论是学习游泳,潜水的时间,还是解绳索的时间都尚且短暂,几乎是硬扛着自己体内的氧气耗尽,才堪堪挣脱了绳索浮上水面。
几个来回算是折腾了个筋疲力尽。
他回到负二层,做了汗蒸洗了澡,趴在按摩室的床上等按摩阿姨去拿精油。
正昏昏欲睡,便感觉到一双大手按在了自己腰间。
无论是温度还是力道,都和按摩阿姨不一样。
江乔轻哼一声,低声道:“回来了?”
时钧亦在手上倒了精油,揉开后推在江乔身上,帮他按摩着因过度训练而酸胀发痛的肌肉。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问。
江乔轻笑:“闻着味儿了。”
时钧亦也笑:“还真是小狗。”
“你一个人都没带,去哪儿了?”江乔问。
————————————————————————
“比利时,接手了一笔生意,给你带了礼物。”
江乔对礼物并不热衷,他更在意的是时钧亦本人。
他翻身坐起来,拽住时钧亦还没来得及换下的领带,问:“锁门了吗?”
—————————————————————
—————————————————————
“说得好听,你敢让我叫吗?”江乔嗤笑。
他们现在是不清不楚的床伴关系,每一次亲热都像是在偷情。
时钧亦还没有打算把江乔摆在明面上,让时老爷子来找他的麻烦。
但听到江乔这么说,时钧亦却莫名有些烦躁。
他一手按住江乔的后颈,——————————堵住江乔的嘴,不让他出声。
————————————————————————
无论江乔怎么反抗,他都不允许江乔发出半点儿声音。
江乔也是有脾气的,他生了时钧亦的气,晚上就没去翻窗。
结果刚过凌晨,便等到了偷偷的开门声。
时钧亦穿着睡衣,手里捧着一个箱子,坐到江乔床边:“脾气见长啊江乔,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江乔靠在床头,扬着嘴角盯着他看:“哥哥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一没哭二没闹三也没上吊,哪里涨脾气了?”
时钧亦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还挺想看看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什么样。”
江乔啧了一声:“那可坏了,这两招我还没学,哥哥还得再等等。”
江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时钧亦这次回来对自己态度格外好,他看着时钧亦的眼睛,问他:
“你是想我了?还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时钧亦直视着江乔:“什么事是对不起你的事?”
江乔眉梢一挑:“比方说,跟你的未婚妻约会。”